在搞定伙夫之后,陈玄霸回到了村子里,随便找了一个空房间。
准备美美的睡上一觉,明天就可以收拾那帮龟儿子了。
而在远处的官道上,三十骑左右的小队在月色下策马奔腾,往陈玄霸的方向而来。
“四叔,就在前面不远的地方。”
被叫做四叔的男人没给宁峨眉什么好脸色,作为亲卫,竟然把主公给丢在敌营,这种蠢事也干的出来,太丢他李四平的脸了。
被训斥过的宁峨眉也不敢在说什么了,只能继续抓紧马绳,快马加鞭的赶在太阳升起之前赶到到仙古村。
尽管他已经把事情想的很严重了,可是事实上这件事还有糟糕。
“将军,沿途的暗哨的已经全部拔除了,您还需要我做些什么?”一名骑士并入了队列,看来这位就是负责扫除障碍的专家。
“这些人都是什么人,我相信单单是狼烟的人不会让你浪费那么多的时间。”
“是黑山的朋友,我们的魏远建先生似乎是想另换山头了。”那名骑士面带笑容的看着宁峨眉,问道:“主公怎么样了,长高了没有。”
这些家伙可真够云淡风轻,招惹黑山可不是什么好的主意,至少在片土地上,任何和黑山有牵扯的都意味着死亡。
“黑袍那个王八蛋到底在搞什么鬼!”李四平目视着前方,既然是黑山出现了,那么背后的黑袍也不远了。
黑山是九州最凶悍最邪恶的组织,他们无恶不作,罪行罄竹难书,但是各个国家都没有办法找到他们的老巢,就像是一个幽灵一样的背后有一个让他很厌恶的人,黑袍。
那个像迷雾一样的人,永远的躲在背后玩着让人作呕的阴谋诡计。
甚至李四平怀疑,陈玄霸之前所遭遇的是那些,就有这位的手笔。
“所有人加紧赶路,我们必须在黑山的人得到消息之前赶到了主公的身边。”李四平又在马屁股上抽了一马鞭。
而在一边的营地里,魏远建则坐立不安的待在他的营帐里,在这个地方他已经找了很久,可是很久都没有找到,这样的焦虑让他很狂躁,毕竟在他的背后有着一个让他无法面对的组织。
在黑山的人找到他是时候,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运,尤其是看到了眼前的人,他的愤怒已经升到了极地。
“我想知道,为什么?”魏远建尽可能的压制着自己的愤怒,毕竟这个人代表着那个人的意志。
挡在黑袍下的脸,露出一抹邪意的笑弧度,用阴狠是声线说道:“你只需要知道大人吩咐你做的事情就好,其他的不一概不要管,你只要做你要做的就好。”
“我们现在就像是在挖矿的矿工,一天到晚像只耗子一样在大山里钻,这样的日子糟透了,我要知道这是为什么,不然我就带着我的手下回到我地盘去,不要逼我鱼死网破,到时候大家谁也不会好过,所以你最好考虑我的建议,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最好能马上去汇报我的请求,不然下次见到你是时候,我会把这把剔肉的小刀扎进你的心脏。”
魏远建把手中的小刀扎在中肉盘上,恶狠狠的看着眼前的人,虽然他没有看清过这个家伙的脸。
“好吧······不过我需要时间。”
“最多明天落日之前让我看到真相,否则后果自负,他应该知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也应该明白恶狼的意思。”
看着那个人离去的背影,魏远建又自顾自的喝了一个口闷酒。
事情已经走到了这一步,他就没有回头的机会了。
破晓的光,咬破了黎明的唇,把一抹血色染红了天空。
“差不多了,也该去看看收获了。”被上包袱,陈玄霸再次爬上了营地的后的悬崖。
在一片的宁静里,被光唤醒的世界生机勃勃的散发着朝气,鸟儿的翅膀划破了天际。
“开饭咯!”
昨天的胖子把一大锅的红薯稀饭端到了营地的中央,人群依次的排好了长长的队伍,看见头也看不见尾,一个个拿着盆子,等待着开饭。
看来这些穿着粗布衣裳的人就是明楼说过的那些被带走的村民,男女老少一个个似乎很虚弱的样子,都像是丢了魂一样,那个魏远建到底在搞什么鬼。总觉的这些人看起来不正常,让人有一种厌恶的味道,很恶心的感觉在他的脑子蔓延。
但是,现在唯一的能做的就是等待。
只要那些掺了药的水都送进了所有人的肚子里,那他就可以让这些倒霉蛋回家了。
这个时候,变故横生,魏远建走出了营帐,站在高台上面。
指那个被掉在柱子上的倒霉蛋,对着下面的人吼道:“现在我只想和你们说的是,不要挑战我耐心,这个人就是你们的榜样,我不希望再出现其他的事情,否则下次掉子在这里可能是你,是你,是他,是你们所有人。”
“记住,这是你们最后的机会了。”
说完,魏远建就让人把那个倒霉蛋放下来,带出了营地,他还有给山下的那些人做做教育工作。
等到魏远建回到了主营帐的时候,早饭终于开始了。
接下来的时间对于陈玄霸都煎熬,一直都在等待,一直等到有第一个人倒下的时候,他那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看来他的机会是真的成功了,这个时候他想起了宁峨眉,这个家伙到底去那里搬救兵了,等他开黄花菜都要凉了。
看着下面的人像是收麦子一样的倒下,陈玄霸乐呵呵的下去了,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营地。
“你是······?”一个士兵刚准备上来阻拦,没走两步自己先摇摇晃晃的。
陈玄霸一脚把那个踹翻在地,大笑道:“我是你大爷。”
这个感觉真爽,独自一个大刀阔斧就直冲了主营帐,既然要做那就做大的,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他还是铭记于心的,这个时候最重要的就是先那些魏远建。
可是当他走进帐子的时候,就傻眼了,刚准备撤就被人拦住了,而且还是之前那个在营门口被他踹到的那个人。
“怎么,来都来了,还着急走吗?”魏远建的声音就像是针一样刺进了陈玄霸的耳朵,看来他这个捉螃蟹的人已经被螃蟹咬到手了。
既然走不了,那就先找个地方坐着,陈玄霸自己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魏远建先生,初次见面,请多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