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这里可以见到傲世金身,真算是不虚此行了!”周通没有任何其他的动作,只是安静的看着众人,一点要动手的样子也没有。
性格阴晴不定的周通实在是让人不知道该怎么琢磨,当然如果他来真的话,张仲景也不会害怕,对于这样的人,他不可能没有准备后手,不然是事情绝对会变的大条的。
说不定今天真的有人要躺在出去,张仲景强忍着心中的一口上涌的血气笑着说:“周大人,请回吧!”
“怎么快就赶我走,张天师是不是太心虚了!我还什么都没有做呢?”周通可不是怎么容易被打发的人,整理一下子身上的赤袍,用玄力蒸发掉上面的水汽,周通向前一步,然后弯身捡起了陆吉战刀,摆着手说:“我怎么也要带个信物会去,才好交代!”
“请会吧!我会让人把东西送到府上的,至于该怎么说,我想周大人一定会比我这个粗人想的要周道,拜托了!”托着疲惫的身子,张仲景做了一个送客的礼仪。
周通把陆吉的战刀收好,不理解的问张仲景说:“一定要这样做吗?”
“殿下毕竟是陛下的亲生儿子,只要殿下不离开凉州,想必陛下也不会做什么太出格的事情,我这次来也不过是做做样子而已,毕竟当年的事情闹得太大了,殿下的生母,萧妃娘娘做的那件事我现在想想都有些害怕!”
“这不是你需要管的事情,我自有安排,现在你要做的就是赶紧离开这里,否则就不用回去了!”张仲景的脸色一沉,似乎是因为什么东西受刺激了,对周通起了杀机。
见势不妙的周通也没有在逗留,直接就越门而出,在张仲景给他预留的出口飞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茫茫白雪里,就像是一闪而过的一只雪中红狐。
在周通的走后,张仲景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面色惨白,像是整个人已经被掏空的样子。
“下来吧!”
一袭青衫,手持一把黑铁剑,放浪不羁的发型甩在后头,坏笑的说:“你们南唐怎么总是出这些货色,看着都让人恶心。”
那张乖张的脸上带着一抹邪笑,挑衅的看着张仲景说:“要是在我们离阳,这种货色早让老子拉出去喂狗了,可是你们那个皇帝老儿却拿来当宝,看来南唐气数渐近,要不你和天师府那些老家伙说说,让他们去把天师府迁到离阳来,我保证你们吃香的喝辣,一切都伺候稳妥妥的,绝对比那个心眼比针还小的皇帝要好的多的多。”
当然,如果不是实在没有办法的话,张仲景也不想请这个家伙帮忙,离阳第一高手,火手判官拓跋菩萨。
“南唐自有南唐的气数,这一点不需要拓跋先生操心,至于天师府迁徙的问题,那还是让离阳的长孙大人来说这件事吧!”
张仲景提到的长孙大人正是离阳当代的元帅长孙家族族长长孙无忌,听到这个名字,拓跋菩萨的话就瞬间说不下去了。
在整个九州地界谁都知道长孙无忌是最想要踏平天师府的人,没有之一。
而长孙家可以说整个离阳支柱,不论是军政还是钱粮方面,长孙家稳稳的把握着第一话语权,很多时候就算是赵氏皇族也不得不看长孙家的脸色行事,所以之前拓跋菩萨的所有想法都会在长孙无忌面前变化一堆废纸,烧成灰烬。
“算我没说!”眼看没有希望的拓跋菩萨也没兴趣再在张仲景面前自讨没趣,转而把注意力放在了陈玄霸的身上,看着陈玄霸身上若隐若现的金色流光,小心翼翼的问道:“这就是傲世金身吗?”
“这于你无关,你可以走了。”
“没必要怎么无情吧!”看着张仲景那杀人的眼神,拓跋菩萨无奈的把手一摊,没人好气的嘀咕道:“好心没好报,过河拆桥。”
“说什么?”虽然受了伤,但是张仲景还不至于耳朵也聋了。
“没什么,我只是说既然事情已经了了,那欠那位的人情应该也算还清了,那大家就此别过。从此,井水不犯河水,当我从来就没有来过。”
张仲景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其实他现在已经连站着的力气都没有。
“告辞!”
继周通之后,用来牵制周通的拓跋菩萨也化作一道青虹,嗖的一声,便消失在了百里的雪松林里。
一屁股坐在地上的张仲景连忙从怀里取出一个红色冰裂纹的小药瓶,取出一个黑色的药丸服下,一阵暖流直达天泉穴之后,张仲景那张本来惨白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
“醒了?”张仲景虽然没有睁开眼睛,但是听到了来人的脚步声。
是陆吉醒过来了,当然在周通准备走的时候,陆吉就已经醒了,只是还不能动而已。
“你这是何苦呢?”油光满面的陆吉坐在张仲景的身边,让张仲景靠在自己的身上,他又不是傻子,听了那多怎么会不知道张仲景做了多少的努力和艰辛。
张仲景握着陆吉的手,眼中含深情的说:“我张仲景前半辈子放浪形骸,没想到自己能有一天真的找到了自己的妹妹,而已还有一个拥有天玄霸体的侄子,老天代为不薄,我该自足了。”
“那这件事要和玄霸说吗?”陆吉问的很小心翼翼,因为他早就知道答案,但是毕竟张仲景付出了那么多,如果陈玄霸要是一点也不知道话,那也太那个了!
张仲景看着陆吉愁眉苦脸的样子,笑骂道:“我这还没有死呢?”
“你这是在给谁哭丧呢?还哭的怎么难看,当初真不该救你!”
陆吉不说话只是安安静静的握着张仲景的手,让他靠在自己的怀里,尽可能的张仲景能舒服一点。
“你才是何苦!”张仲景拍了拍陆吉的手,平淡的说:“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就不能等玄儿醒过来了,当时候一切都按照计划进行,绝对不能透露我的真实身份,还有尽快的带玄儿离开这里。”
张仲景把所有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和陆吉再缕了一遍,然后随便吃了一点干粮,也不知道陆吉从那里弄了一件有点破旧的袍子披在身上,然后和陆吉挥挥手说:“保重,不用送了!”
“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