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云只觉一身湿答答去见了师傅肯定找骂,转身回府。当到元帅府门口时却发现形式有点诡异。元帅大人站在了门中央,旁的几个夫人一脸的焦急与担忧,小厮也战战兢兢,丫鬟更是跪了一地。看着那出现在门前三丈远的落云顿时一堆人都激动了,
“给本帅绑了”一句话落。五六个小厮拿了麻绳向落云围去。一旁的夫人急的直呼
“老爷,云儿一定有事情忙忘了门禁了才误了圣旨的”话完就见大夫人率先奔向落云。一群夫人堵住元帅,几个丫鬟又堵住一堆小厮,落云只听圣旨一词,想这次那又惹祸了?用手拔了拔头发大吼一声“别动,”看一眼都愣看着自己的人,满意了“都别动啊,我自个进去。”悄悄的瞄两眼侧门就准备溜过去,事与愿违啊,眼前一黑落云只在心低怒吼:元帅大人,你武功高,你行。落凌天刚点下落云的睡穴,两夫人就上前接了去,
一阵丝竹之音入耳,落云一个翻身,车厢一阵晃动,门帘被撩了起来,丫鬟一阵欢喜“郡主,你终于醒了。”见轿中人还在愣着盘腿坐着“郡主,元帅不是有意拦你的,只是宫里傍晚时来了圣旨宣郡主进宫,之后就整个府里都在等你了”
落云心里总算是明白了。进宫嘛,这肯定是联姻的事情。还想着是不是还要等个几天,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元帅大人呢?”话刚出口,丫鬟却退了出去。外面一阵咋呼“停下,停下,元帅府为何不下马?”两小兵红枪指着面前的马车,小丫鬟却只是笑嘻嘻看着,到弄得两小兵一脸疑惑。一穿甲佩剑的士兵忙赶了过来,“是郡主的马车,快快放行”待马车走远佩剑的士兵才说道“你们不知无罪,让皇上等了两时辰的就是这个主,你们还耽搁得起。”
车轱辘声在空旷的广场上尤为特别,深深盖过那柔美的宫乐。两个太监先行迎来,六个宫女掌灯随后,“哎呦,琉璃郡主您可让皇上好等啊”这公鸭嗓听得落云一个激灵,忙随丫鬟下了马车“韩公公,醉酒误事,并无不敬,还望公公美言啊。我还想择日峰上陈酒出土了与公公畅聊共饮”只着美酒一字,韩公公就笑脸如菊“哎呦,郡主你这美意公公那受得起,还是快快去皇上那请罪才是”落云忙跟上前方的两公公。过了两个宫阁,闻着飘来的酒香落云闭了闭眼,上好的梨花酿,不知这南临国的贵客是个什么样子。一直绕在酒香里的思绪随着一阵入眼柔光收了回来。大殿之上皇上放下手中微抬的酒杯,温言和色“郡主可来了,”落云快步跑上前啪的扑在殿中“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云儿白日醉酒才吴了圣恩,望皇上恕罪”眼角余光却看向了大殿之下。匆匆忙忙进来还不曾看清形势。这下才发现冷清的可怕?
“皇上,郡主一贯喜欢美酒,误事常有。皇上可计较不得”这声音温柔似水有带着一点媚气。落云用脚趾头也能想到她那张妖媚的脸上是什么表情,堂堂的一国皇后却是个魅惑尤物。
“郡主性子洒脱,却不似一般闺秀,安王可别见怪”
“郡主却与众不同,实事生在元帅府有巾帼之气度,微臣佩服”这声音听着温和平静,对练武的落云来说就出现了不同,气有郁结,吐气发声之间带着停息。落云不仅循声看去,那一身月色绸缎,静坐与木几前,几缕青丝散在肩头,容色苍白,鼻峰高挺,眉眼如渊,薄唇边挂着笑,却笑不达低。还真如丹青泼描出来的玉面美人。只是那笑却比让落云看到这人比自己还要深沉。这就是和亲的安王?细看还带着点点面熟,此时皇上宣了平身。恍恍惚惚入了席。脑海里一直有一张面孔与那安王相似,从叠又分开。只有零碎的一些声音在耳边想起;“你走开,我自己来”一小男孩稚嫩的脸上写满了冷漠,冻烂的双手不停的整理乱成一堆的竹简。有些散乱的需要用麻线穿起,麻线勒进他的伤口他却一声不吭,画面又似看到四周都是火光,那孩纸满脸焦急在火光的另一端大喊“红烟,红烟”一阵头痛猛的袭来,啪,一阵杯盏脆裂夹着一声高呼“郡主!”大殿乱了。因落云突然晕倒。
整个元帅府一夜无眠,和亲的圣旨一早就下到府里。
落云只觉脑海里还有一片火海,这记忆封存了十年,自己不想提起,可是昨晚却莫名的想去回忆。就因为那张相似的脸。当初宫变后自己就把那份记忆沉底了,门房外一阵脚步声响起,落云打开房门见是落凌天侧身让了进来,走到一书案,抬手轻轻转动笔架,地板上霍的出现个洞门。落云一跃先行入。落凌天也随进,一落地便对着已经端坐的落云行了礼,“公主殿下,昨晚究是何事?”落云眼里闪过一丝凌厉,“元帅大人可记得当初宫变时有个跟本殿下一般大的小男孩?”
落凌天皱了皱眉“先皇就公主一个子嗣,有便是当初南临国为质子的大皇子,”
落云猜想果然是“那他叫什么?”
“微臣不知,只知道当初先皇囚了他母子于现在的西琼殿,且让宫中唤他们南奴。”
“西琼殿烧毁得不是严重,当初事情怕是跟这有莫大关系”
落凌天忙上前拱手“公主殿下,微臣马上调动人马严密监控安王等人,”
落云摆了摆手,“不了,我亲自去会会他,”
月皎如玉,西琼殿在十年前大火后又修复如新。西琼殿外假山林立,落云一身黑衣隐在假山外。两宫人掌灯过了。凌空一点,落在屋檐梁上,这处是记忆里那男孩拾竹简的屋子,西琼殿是宫里所有杂物堆放以及物什修补的地方,小到一娘娘的发簪,大到书案龙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