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17。2014
一
“(如果)你再继续认份,(那么)她会遇到更好的男人。”
年少的时候已经错失良人,此刻回忆生,不能解他冬凉恨。
钢琴课上戴上耳机,没有连接数码钢琴,而是听着手机里Jay发的新歌。
……
不想说太多,关于错过。
要祝愿曾爱的好人,祝福芸芸众生。
不要自怜,杜绝悔意,一如既往。
希望以实力去天真,接受现实的残酷,不要丢了梦想而残存。
二
钢琴课完了。
被任课老师叫留下来(谢谢老师认真负责的厚爱),不过,我要去开饭(所以溜了)。我可是吃饱了坚强,饿了极其软弱的芸芸众生之一,稀松平常,吃饭第一。
至于毕业不毕业,反正会离开,区别在于有证没证。
花时间捣鼓出一张大专文凭,不能取悦什么人,所以我只好取悦我自己。我很容易满足的,饿了一碗面,相逢一杯酒,乐得开怀。
三
回家的时候,隔壁的房东婆婆在清扫门外瓷砖,看见我来了(每次我回家、她总是开门,是算着我回来?、然后出来给我唠叨唠叨龙门阵?),顶着做好了很蓬松、而且黑得发亮的新发型,向我倾诉、她对楼上装修人员的小恨意。
我报之一笑,跟平常一样。
她解恨、我们同时关门。
从小到大,关于邻里之间,都没什么值得提到的大事。在龙水镇住了十五年,唯一和邻居有联系的地方,大概是去城南上学的路上,在短途汽车上撞见隔壁大叔。大叔上叫了我一声,寒暄两句之后,替我开了两块五的车费。
谢谢。
虽然他不会看到。
多年以来,觉着,住在小区里,有邻居,跟没有也差不多啊。
四
今天跟老李聊天。
老李说,你的雪儿要串词了,(你妹,雪儿是你家的,全世界都是你家的,我看到是这么想的)。
我看了看X发给老李索要串词的称呼,是“晗哥”,再看看发给我的,是“在不”。
于是。
我即兴搜索,而不是创作,在百度上选了一段发过去。
老李说,厉害了,老易。
……
说了说近况,和老李对话近况总是谈读书;要是和青梅,说的绝对是SEX。
老李说了庄子的故事,说庄子死了妻子,演奏音乐。别人问他,你老婆死了,你为何如此开心。
“他说,人固有一死,只分早晚。”
“后人因此称他淡然。”
“我却说,庄子落了下乘。哈哈,庄子毕竟对老婆的死做出了反应,如果他老婆不死,他也不会如此。”
以上是老李引人深思,极其思辨性的学术发表。
我作为和老李常年斗得旗鼓相当的Man,当然要说一个故事回敬他。
于是我说:
“以前张梦问我,你知不知道庄子的老婆死了,他还敲锣打鼓。”言语之间看着我,像是我是庄子。虽然她一直觉得我很神奇(我也是)。
我接着跟老李说当时情形:
“我说那得看我老婆是不是你不是你我也会吧”
“张梦是我不能有的淡然而失去以后一直淡然了”
“庄子也许只是悲伤得很天真”
老李说,也许吧。
12。16。2014
一
换了不计其数的网名,最后、还是觉得老爹给的名字最酷炫。默默把昵称改成易渤然。
初二的此生不换、被后妈怀疑恋爱的咫尺天涯,初三一直用了很久的挽歌,现在墨阁的人都叫我挽歌。
高二冬天喜欢在被窝里加陌生人,跟他们谈天说秘密,那个时候我叫鬼叔。在社交网络里没有人知道、我是给棉被君窝藏的高中生。那个时候的头像,是小时候喜欢的、所有动漫的拼接图,现在我依然很怀念那个头像。
后来,头像不停换,昵称不断变。除了不把女朋友之流的大头贴盖上我的头像(这种行为我真的无语),其他关于社交网络那些非主流的事儿,我都干尽了。
妙的是,一个下午,有个陌生人加我说,“你好,我是树洞,你有什么事儿都可以跟我倾诉。”
我说,巧了,我也是。
在手机屏幕上,我看见对方的头忽然像灭了。
呵呵、
仿佛是平行时空里,另一个无比寂寞的我。胸腔里喷薄出孤独的彩虹。
二
偶尔发现,自己真的越来越能写。以前高一的时候,用刚刚换的智能机写个日志,一两百字,写得口干舌燥、头发冒油、像进网吧上了通宵。
而现在随便写个千八百字,如若掌上观纹。反手之间而已。属于隐藏聒噪的自我沟通。
飞速的打字之前,时间拉回每一次回家的途中,赶路的时候,双脚走得越来越暖,脑子里的齿轮转得越来越快,到了楼下,成竹在胸。到了家,开空调,启电脑,手放在键盘上。
于是一切水到渠成,不费脑筋。
(虽然我是悦音社的键盘手,但我真的只是打字而已,没有合过伴奏,真是不合格)
三
前天洛城从北京飞回重庆,十一点的夜里,落地。
昨天这个时候,徐素给我打了十五分钟电话,在第八分钟的时候,我才知道她是徐素。
我告诉徐素,怪不得呢,我昨儿梦了洛城一夜,梦到我一时激动、买了票飞去北京,找到洛城,坐下来聊了好久。他一个一个、把所有的新伙伴介绍给我。
大家神采飞扬,就像我们从前一样。
……
徐素说,白沙到底在哪儿。
我说,江津过了就是白沙。
徐素说,那不来看你了,车费不够。
我说,你来啊,我出车费,把卧室让给你,我睡客厅去,要不然我回学……
徐素说,我可以和你睡一张床。
我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
收拾思绪,说,去替我看看宗立,告诉他我想他了,比这个更重要。
……
:易渤然,我们一起去解放碑听新年钟声吧。不过听说会人挤人。
:除非拉上宗立,他是这世上我唯一、会梦一夜的男人。
12。15昼天阴冷
《乱想乱想》
很多观念会无知无觉的潜入我们的思维,但我们发现真相,已经愚钝了好多年。
比如说炫耀什么就是缺少什么。会不会只是妒忌者作祟,冒充而来的假格言。
比如大学(这个我们意淫好多年的世界)很好玩,只能说童话里都是骗人的。
比如世界末日,比如说有钱任性,比如说,我也是醉了,我妈叫我回家吃饭。
你不会以为真的以为有点零用可以任性吧,你还会再下一个玛雅预言来临之前,集体跑到女生宿舍区告白麽。
我记得2012那一个临界点,我在和Z一直通话。Z说你来找龙水我啊,于是我踏着拖鞋出门就上了出租。然后电话给Z听,的士车、玻璃窗划破流风的声音。
我说,Z,你听到出租车的发动机了么。
Z说,没有啊,你不会真上车了吧!?我开玩笑的,你快下来。
于是我下车,我问司机多少钱、司机说五块。在大足区,只要跑不远都是五块,感觉这是个起步价,属于约定俗成类型。
后来我在宏升广场的灯下,打电话一直到00:00。
在那个刹那,发生了令我意想不到的事,手机里的声音突然消失。我害怕得不敢挪动,心里乱麻,木讷地定了几十秒,我放下停在耳边的手机,点点屏幕。
我擦,十二点自动关机。
开机,再次拨通。
Z说,我们还在耶。语气莫名其妙的兴奋。
我很久不想起,原来如此,那是末日年。2012。
仍供痴痴间,风里渡流年。
12。13夜
南京祭奠
今天是南京大屠杀死难者国家公祭之日。1937年十二月十三日,日军炮火席卷南京,城池破碎,山河颠覆,30万民众死难,至今77年,耻辱仍在,口牙仍紧。
我知道,在饭店门口挂出“日本人与狗不得入内”,是愚蠢的爱国主义。尽管听来解恨,还可以上新闻。但我更愿意追溯历史,秉持国恨于此心中,做一个有情怀的人,而不是怀着狭隘的观念,愤愤不平。
历史沧浪不停地拍打,岁月已久,没齿不忘,南京之往。
12。13
永远有我
想证明给一万个人看,列表里加了一千个人,最后都归于平淡。
我还在写字,我知道会有人看,你会看。
社团部的李琪琪说,“听说你文章写的很好”。
我说,写得不好,只是赞的人多。
这个时代什么都泛滥,赞这个很给力的词语,已经不在我心中给力。很多时候人赞了我的文章,可能是为我加油,也可能只是手抖。但事实上手抖占了百分之九十九。而你应该是那百分之一的人。因为你把我的名字扣在手腕上。
我删了一遍,没有备注的陌生人三秒全无。
我删了两遍,爱好历史或者附庸风雅的人十秒消失。
我删了三遍,所有彼此过客不会重要的人在一分钟里迅速减少。八百人再也无踪。子夜里我的眼睛有些视觉疲惫,所以眼花了也错删了几个好朋友。不过没关系。
因为半仙说,“你总是这样”“我从来不加拉黑了我的人”、“好吧原谅你了”。谢谢。
奈初说,“我好久不删好友了”、“接受你的道歉”、“因为不加陌生人。”我知道多年来即使素未谋面,我们不是陌生人。而你的孩子,会叫我挽歌大叔。因为挽歌年轻时候爱装沧桑,老了会开始性感,毕竟人生很短。
而邱,给我看了一幅照片。手自然垂在青色牛仔裤上,手腕上三个点缀钻色的字母,YBR。
谢谢。我本不是星辰,却该为你闪耀风尘。
有时候,想证明给一万个人看,列表里加了一千个人,最后得到一个人的认同,都已经足够。何况。
岁久人心知,冬凛谁歌痴?
有个作家说,社交工具就是一口井,让你觉得自己重要,然后满足于坐井观天。
我在沙坪坝的冬天看到这段话的时候若有所思,那时候热衷于玩QQ,一天到晚在线。但那时候QQ上还没有一千人,也不会为了继续加人的需要充值会员。
人生需要是一个圆圈,而不是一个单调的点。即使明白,也要走过,与听过有别。
这是一个生命体验的轮回。一年又一年。
11年我说,今年冬天也真够可悲的,创业不成,退学在家。
12年我说,又是一年冬,可笑去年同。独自过年,幸而妹妹替我在家里装满彩灯,洛城邀我去了北京,即使误了飞机,洛城也说,我们可以在空荡荡的机场跳舞。我们后来没有跳舞,而是走在机场附近的街道上,看除夕之夜的烟火盛放街头,经过一个又一个的十字路口,有温暖此生的笑容。
13年冬天没有记忆,不知为何。像从来没有发生过。
今年,我认识了一个又一个人,和失去联系多年的朋友重新通话,举办一次又一次热闹的聚会,好像了不起的盖茨比。
很好,临近寒假,期末在即,分离迫在眉睫。我又要独自一人,不同往年,我已经接受了这个结果。可以的话,我愿意在凌晨的时候去接从江西回来的妹妹。或者放她鸽子,反正她怪我也会原谅我、
呵、真是娇纵。
12。11夜
Kissingthefire
我喜欢在夜里点上三盏蜡烛,打开电脑,开始写字。
独自在家的时候我不喜欢电灯,我喜欢蜡烛。特别是写字的时候,特别是在冬天,即使紧锁门窗,空气依然让手冻僵。这时候如果点燃蜡烛,每一次敲击键盘,桌面轻微的晃动,会带着烛火微微的颤动。
我是二十一世纪唯一燃烧蜡烛度过冬夜的人吗?
我在心里默默祈祷,自己不是世界角落里唯一的怪兽。
卑劣之流
今天有个叫黄浩的家伙,说我的文章写得牛头不对,原因是有个学姐最近在QQ上夸我钢琴很棒。
下面就不用解释了。这个学姐肯定是黄的女朋友。毕竟他俩头像一个样,打开空间都是一个人的照片。
黄说,注意说话。
我说,请别放屁。
我实在搞不懂这类人的想法,占有欲是人人都有的,但化身泼妇,依然要回寝自撸。女朋友联系里只要出现个异性立马紧张兮兮,心里失衡,充满攻击性。
又是何必。
不过我决定,以后写文章,尽量每个段子主题鲜明,就像这个讨伐段子一样。
人不知而不愠,人吐槽有料取料。
哇塞瓶子
我今天问瓶子,我之前追的那女生和你喜欢那男生在一起了耶,大家都这么说。
瓶子说,他们星期天就在一起了,你现在才知道?
我说,我知道啊(其实不知道耶),问你什么感觉、
瓶子说,“为毛你们都知道我喜欢他。”
我说,都这么外向,人尽皆知啦。
然后。
瓶子说她喜欢谁谁又喜欢谁谁谁(这根本就是朋友的喜欢,就是不讨厌,跟没说一样)。
不过我想起一句话——能成为密友,都带着一点爱吧。
然后瓶子开始中伤我的身高,然后夸我的文章(不祥预感),最后说根本就不像我写的(果不其然)。
我说“下次你可以看着我写看一个又一个与我气质完全不符合的文字从我跳跃的指间敲打出来(你看我不像写字的人也不像弹琴的人但是为什么会呢不会没有原因吧。)”
两种孤独
洛城以前说,孤独有两种解释。一种是鳏寡孤独,可怜可悲,所以可叹可恨,愤愤不平。另一种是高处不胜寒,无人可解得的孤独。
我想起这段话,是洛城去年一起集训的时候告诉我的。
毛毛姐说,我就是一个的时候会低着头走路,对话之间又很有想法的人。
今晚吃面,一个朋友给我打招呼,说“易渤然、你为什么老是一个人呢。”
我说,我喜欢一个人。面不改色,坦然自若。
其实谁会喜欢一直一个人呢,只是怕交到朋友,友谊若深,互相牵连吧。
我是一个没有乡愁的人,也就没有故乡。若是非得有一个故乡的话,我最喜欢大足,因为曾经的挚友。
我们彼此靠背,抵御鳏寡孤独,而今各自远行,或在帝都,或在云南,或在江西,各自不胜寒。
我会再遇见你们,再点燃篝火。
而不需要晚饭过后,巧合有人放起的烟火、逗得我们开怀大笑。
12。10稿12。11改
周氏幽默
《鞋子特大号》。这首歌只有这首曲子只有3分40秒。2014年12月七日首发。
三天时间,我听过了一百遍。昨晚单曲循环着一直看书,独木舟的《一粒红尘》。(《红》所写故事里,主人公卑贱长大,拼命赚钱,和挚爱多年的男友分手以一句”穷人是不配生孩子的”结尾,我没有读完这个故事。但我觉得,一粒红尘的红,是百元钞票的红吧。)
……
周董的曲子不看歌词是听不明白的,只有喜欢的调调。据科学家分析,人的大脑在每一个瞬间,只能思考一件事。于是整个晚自习,我在无数个瞬间里,在独木舟的冷暖认知和Jay的彩色幽默里摇曳,这个摇曳,除了思维,还有手脚。
怪不得辅导员过来敲我的头。
今天跟J聊天,说起周董的新专辑(J喜欢周董得不得了,网名都叫慕周)。
我说,
虽然生活不会太好但是周董说“幽默是这世上最好的礼物喜剧要百分之百的特投入”我无论如何都要演得有人羡慕,把哀愁都删掉变成幽默就会很好
J说,你的哀愁不容易删掉吧。
还询问我狂开Party的原因,这是最近蛋蛋之后第二个人问这个问题了。
我进行全力辩解。
最后他说,你是个禽兽。
我笑崩了。
接着我们继续疯闹,但是我真的写不出细节,只好晒细节了。
比如。
J:我也是有幽默细菌的
易:咦
J:呀
易:上次我听见幽默细菌这三个字
就交到一个三年的挚友
J:是5个字好吧
易:后来
我发现
居然是五个字
但是时间就这么过去三年了耶
J:早知道让你一直错下去
再比如。
J:时间过得很快的
易:时光似水不交水费
所以溜得快
J:我想用绳子把它捆住
易:我正好买了把剪刀
……
喜欢Jay的音乐十二年了,第一次听他的七里香是在七岁,我用可以发光的收音机听的电台。(说到听电台,我真特么从小这么文艺气息啊。小时候,每天晚上关了灯,看着收音机通体环绕的彩灯,萦绕每一个夜晚,十年不寐。)
十二年了,周董你好。
谢谢你唱道,幽默是挫折中优雅的礼貌。
12。10。2014
也是醉了
我不知道这句话怎么来的,但觉得风行的东西都能引起每个人的共鸣。至少在我看来是这样的。
今天要谈的是文学社,准确一点是航天的梧桐雨。我在脑海里搜寻了好久,找不到其他描述的语句,之能默默说一句,我也是醉了。
前些日子三个部长退了,本来很热心肠的人都心冷了。我作为无名小卒,其实觉得也许很坏了,已经,但至少还有中兴的机会。
但生活不会像电影一样,安排早就安排好了跌宕剧情,会在一坏再坏之后奋然而起。
今天和J、Z在很有爱的聊天(我们是互相借书的书友思密达),但梧桐雨策划部两条一直嚷嚷得很厉害,让整个场面瞬间尴尬。
接着,Z问我和J以后有什么打算。
我说,首先,得退出梧桐雨。
接着,JQ我,问我是不是退了。
我说嗯,大家这么有爱的谈天,有人吵架实在是没有爱了(我们三个都退了)。
不如我们建一个吧,互相借书,分享感动什么的。
J说,支持。应该先建个群(读大学书没读到什么群倒是加了不少)。
建群得有名字,我和J磨叽了半天、你推我搡成为两个快乐的比比过后,我看见J的QQ签名。
在每个死胡同的尽头,都有另一个维度的天空。在无路可走时迫使你腾空而起,那就是奇迹
于是我说,这简直就是预言嘛,你看梧桐雨死咯,纬度不就活了吗?
纬度文学社,就是这么来的。
最后J告诉我,“我开始佩服你了。”
谢谢。
12。8。2014
等信老爹
信息时代的信件是无比珍贵的,哪怕是电子版本。
上一周的家书写得很晚,发过去的时候老爹已经睡了。今天早上老爹发QQ给我,说他昨晚等信等到好晚,今早起来就看邮箱,看到我的信,他的心才落了地。
老爹是小学老师,小时候在家,大家都是九点半就睡了。都不会像现在的我这般熬夜。所以老爹过了十点不睡,就觉得晚了吧。脑子里描绘老爹在电脑前面刷新网页的情形,我想,他会不会时不时打开QQ、和漂亮妹子聊一聊,或者没有这个心情。
所以我决定,以后周末的信都要在周六完成,到了星期天的时候,不至于捱到很晚。
解决拖延症的最好方法,就是在任务开始之前,痛快的结束它。
Party狂人
我是个怕寂寞的人,所以钟爱Party。
独孤是一个人盛大的晚宴,那Party是众人气势喧嚣的落寞。特别是大家凑在一起玩手机的时候。
星期天,由于楼上在搞装修,电钻凿墙,让老子想凿壁偷光,顺便给他一耳光。九点就起了,哪怕前夜和老友电话聊到两点。
出去吃了面,在学校里面一圈又一圈的转操场,草盈盈绿绿,不似隆冬。
一遍又一遍的用唱吧录匆匆那年,然后删掉。连我自己也觉得不好玩。
走到校门口,准备回家。钢琴班的盛维海Q我,我一时兴起,开始拉他聚会。
理所当然,盛维海问我有哪些人(一般人都喜欢这么问,我就不会在意这些细节,我跟谁坐下来谈谈天,也就成了朋友)。
我说有五个,再拉两个就七个吧(实际上要拉七个人来Party,对我而言实在不难,死党不群,但总是有的)。
盛维海答应了。
我坐在校门口,拿着莫冰借给我的《守岁白驹》,耳朵塞上耳机,听12。7号Jay首发的新曲子《鞋子特大号》。
就这么坐了两个小时。风清越,开始觉得冷些,后来僵了耶就不觉得,开始化作音乐中、文章飞雪的临江钓叟,愿者上钩。
盛维海来过,我们聊了一会钢琴入门的策略。他等了五分钟,就焦躁难安的走了。他走的时候回头问我:“他们不来,难道你就这么等一下午。”
我有看见他眼神里的怀疑。
我并不想辩解,只是说:“他们会来的。”
我也不是小孩子,会一直小小的等。只不过缘分如流动的风,我在风口,可以揽住一缕风。我明白这个道理,静静的看书。
文学社社长路过,说“我没看错吧,你就一个人在这里认真的、优雅的看书。”
****美女路过,说她去过双福。
班长路过,来翻翻的我书页,x站在路旁说“买纸”(最近x总是叫我买一提纸给他,我都不理他或者敷衍他,后来渐渐也不敷衍他了,只是单纯在心里觉得很可笑)。
手机里最后百分之十的电,每过两分钟少百分之一,从十二点开始,我看见仅余百分之一的电,就合上手机,抱着“音乐放到什么时候我就听到什么时候”的态度,缓缓细读郭敬明的读书笔记。
一点。蛋蛋来了,我抬头看见她的时候,耳塞里的声音,戛然而止。
百分之一的电撑了一个小时,我想只是一个巧合。而一百个巧合,一定可以拼凑一个奇迹。
丹丹蛋蛋
当你想开始改变的时候,改变就已经开始了。
我没想过航天里会有才华横溢的人,但后来我认识了王进丽、莫冰、tiger。
我没想过航天里依然会有追求卓越的人,但我听到蛋蛋说出陈安之的时候,我打消了这个想法。
我一瞬间想起了洛城。
这是我初见蛋蛋,却勾起我怀缅的错觉。一是因为他提起了陈安之,二是他很像陶静。
生活都会继续,我们会再遇见挚友。
12。6
人生列车
人生就是一列开往坟墓的列车,路上会有很多站,很难有人可以自始至终陪着你走完。
但陪你的人下车的时候,纵然不舍得,也应该心存感激,然后挥手道别。
人总是要长大的,有天你也会推着婴儿车幸福地走在街上,而曾经的喜欢,不管是怎么样的喜欢,都只能幻化成风,静止在时光的隧道里。
所以向前走吧,不要回头。
我曾经在初二的时候特别喜欢转水瓶子,而且技术搓。但我知道很多年以后,我们都共同怀念过那个转瓶子的小男孩,还有曾经冷冰冰的你。怀缅那会目光清澈,会脸红的初二。
单薄过冬
思念为衣裳,可惜太单薄。
十一月、十二月,立冬时候看见周炀的文字,一下子觉得冬天是个很凋敝的季节。至少被他写得特别凋敝。
青梅生日。
王烽生日。
我都没去。
我知道这几年会是漫长的黑暗的时光,就像冬天。我借不到昨天的太阳,我们依然会遇见,只能是在前方。
我已经厌倦了见不能久长、爱不能久长。所以我不愿再回到故乡,即使被乡愁刺伤。
乡愁是诗人的怀袖子,是挚友的梅子酒,和蛋糕烛光。
祝青梅奋进。
祝哥哥沧桑。
礼貌大叔
离婚是撕裂?不,只是崇尚爱情自由。
小时候恨不能理解离婚是为什么,会产生“既然生了我,父亲母亲干嘛还要搞得像陌生人一样”这种想法。长大了恋爱了才知道,要是跟一个开始喜欢后来厌憎的人过一辈子,实在是一件无法忍受的事情。
就像老妈说的,因为不了解而在一起,因为了解而分开。
三十年后,老妈依然会记得老爹是怎样追她的,并开心的告诉我,但热恋过后,激情退散,一切败给柴米油盐。
说道柴米,我老妈至今不会做饭,只是找到一个很会做饭的老公。所以我有一点理解为什么项羽要学万人敌了,与其会做饭,不如学会找到会做饭的人啊。
我们都是不完整的圆,生下来就有缺口,重叠起来才完整。
大叔对我一直是以礼相待,我也以礼还之。说当儿子养是假的,毕竟叫碗面给我吃都叫没有炸酱的小面,我也是醉了。
不过虽然吝啬,心还是有的,大叔会自己去替我端来。我享受之,并会在每一次告别的时候,对他微笑。
他做得很好,是芸芸众生里,最爱我妈的了。
豁达弟弟
血是不会撒谎的。
忽然觉得我弟弟是一个特别豁达而且有悟性的孩子。
老妈去出差,十天半个月不回家,他只是会在很想老妈的时候Call个电话,告诉她“妈妈我想你了,早点回来,我要好吃的”。
然后自己依然如故的上学,吃玩,上学,吃玩。
这次去渝中区,弟弟感冒的很重,输液输脚丫子。他告诉我,很痛的。还问我为什么喉咙会特别痒痒。
我说,是你身体里的白细胞卫士在和入侵你身体的感冒病毒战斗。
弟弟若有所思,说,那咳嗽是不是也是战斗?
我说,当然了。
弟弟重重的点点头。
我一直想这辈子会不会有个亲兄弟能明白我,或许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