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尺红台,凤冠霞帔,倾城红妆入梦来。
……
“可以是可以,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
啊?吻鱼愣愣地看着他,“什么条件?”白皙骨节分明的手指点上她嫣红的唇,细细摩挲。“你知道化解的方法,吻他可以,但是……不许吻唇”清朗的声音不大,却被在场的每个人都听了去,吻鱼双颊绯红,眼神闪躲。
百里无双微微侧头瞥了一眼双拳紧握浑身抖动的重肆,满意地勾了勾嘴角,低下头,热气呼在她耳边,声音低沉暗哑,“这算是…我的一点私心吧……”说罢放开了她,施施然地坐在石桌前,摆棋。
北上星看着脸红地滴血的吻鱼,星眸闪动,莫名的感觉很烦躁,朝着无双拱了拱手谢过之后便侧身看向重肆,指了指宛禾和昏迷的洛洛,“重兄,你……要解释一下吗?”重肆抿了抿唇,看了一眼好奇看向他的吻鱼,缓缓摇了摇头。
“没什么好解释的”“什么?!!我战熊一族死伤惨烈你说没什么好解释的?!!!还有我儿子!!!”说到洛洛,宛禾瞬间红着眼睛,朝他咆哮着,“他还小!!这种程度的血统觉醒会要了他的命!!!”说罢怒不可遏地冲向了他,重肆眯了眯眼,身体紧绷,杀气四溢。吻鱼暗自心惊,宛姐姐接连暴走都是因为重肆,听她的话……难道,是和重肆种族之间的战争吗?可是重肆是什么族的啊……
眼看两人要打起来,吻鱼急忙冲过去一把抱住她,“宛姐姐!!你先别急!”说着一双湛蓝的猫儿眼求救地看向了重肆,“你真的没什么要说的?”“呵呵——”重肆苦涩一笑,身体瞬间收势,面对着宛禾,一字一句道。
“虽然我不赞成封雷狮族的做法,但是,弱肉强食,天经地义。死伤也是极其自然的事。”顿了顿,有些抱歉地放软了语气,“而关于令公子的事,我很抱歉……现在各族都在追杀战熊族,我没有阻止,所以他才变成这个样子。”
吻鱼一听有些着急,连忙道,“哪有!要不是你帮忙,洛洛……肯定会伤害自己的!!”她虽然心向宛禾,对战熊族的遭遇十分唏嘘,但她心里也明白,重肆说的对。种族之争,向来没有对错之分。弱肉强食,虽然难听,但从古至今都是一样的!她…也曾是个人人可欺的弱者……
吻鱼湛蓝的眸子黯淡下来,松开宛禾,声音轻飘飘的,“宛姐姐,他确实是救了洛洛一命。我知道你恨封雷狮族的暴行,但那也不会是重肆的主意,我不想看到你们打起来。冷静下来,好吗?”宛禾低头不言,听雪亭中此刻当真如名一般,只闻雪声。
百里无双看了看各自沉默着的几人,微不可闻地叹了口气。放下棋子,走到宛禾身边拍了拍她的肩膀,“旧恨之上,莫要再添新仇。有人欠你,那便去找他讨要回来,不要涉及旁人。你说是吗?”“是……”宛禾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一眼重肆,坐到昏迷着的洛洛旁边,不知在想什么,死死地咬着唇。
吻鱼松了一口气,她知道宛姐姐不是蛮不讲理的人,只是被仇恨蒙了眼。笑着朝着百里无双点了点头,一转身便被人抱了个满怀,脖颈上毛茸茸的……是谁?!!!吓了一跳正要挣扎之际,只听脖颈上的毛脑袋开了口,声音闷闷地夹杂着颤抖。
“鱼儿……你相信我?”重肆啊——真是,“嗯我相信你……”吻鱼眨了眨湛蓝的眸子,笑的满是狡黠,“没有那么坏。”耳边响起低低的笑,“我就知道,你是不同的。”
啥?吻鱼歪了歪头,脸颊被他乱糟糟的金发蹭的有点痒,正想伸手去推他,一只大手比她速度还要快地扯掉搂着她的重肆,“重兄!事情解决了我们就快回去吧!!”“好啊,什么时候?”重肆毫不在意地笑道。“现在吧!”
“这么快?!!”吻鱼惊叫起来,她们可是刚到雀尾山啊!!!她才到半山腰,还没上去过呢!撇了撇嘴,看向百里无双,她还想让这个俊美如谪仙的人教她怎么控制雪魄呢……“我怕,泉他撑不下去……”北上星冷峻的脸上满是担忧,看他深深皱起的眉心让吻鱼也不禁蹙了眉,心下着急,“那,那我们尽快启程吧!早去早回!”
“回?”重肆挑了挑眉,一双桃花眼不爽地瞄向百里无双,“这儿是你家吗?”真是的!这小兔子和他什么关系啊!!看他俩那么亲密,他就无名火起。
“呃……不是。不过,宛姐姐和洛洛是我的家人,他俩在哪,我的家就在哪。”看向惊讶的宛姐姐,吻鱼柔柔地朝她笑着。他们对她这么好,她早已,把他俩当成了这个异世上的亲人。宛禾双眼含泪,颤抖着向吻鱼张开手臂,哽咽不已。“鱼儿……过来”吻鱼咧嘴一笑,像只欢快的小鸟一样扑进她怀里,宛禾伸手把她的小脑袋按在自己的柔软之上。
“傻丫头,和我们战熊族在一起,很危险的……”吻鱼下颚收紧,闭起眸子蹭了蹭她的胸口,声音闷闷的,“在这世界上若是没有可信任的人,那哪里又会是安全的呢?”宛禾赞同地点了点头,还带着泪的暗金眸子里笑意闪动,“做我的干女儿吧!正好洛洛这孩子啊,可喜欢你了,也许以后,还会亲上加亲呢!”
吻鱼愣了愣,从宛禾的怀里探出头来,小脸羞红,“宛姐姐惯会取笑我!”“哈哈哈,哪有啊!”宛禾笑的开心,她其实真的是希望洛洛和鱼儿在一起的。自己儿子太过单纯善良,鱼儿聪慧灵动,他俩在一起才般配啊!
重肆看着两人聊的越来越欢快,想叫一下鱼儿却又怕惹了宛禾,只好朝北上星使了使眼色。北上星会晤地轻咳一声,神色严肃地看向远处的天空,声音低沉磁性。
“雪越来越大了,再不出山的话,就不好走了。”正羞涩着的吻鱼一愣怔,抬头看向亭外,只见如盐细雪已经变成鹅毛,洋洋洒洒地飘落下来,现在倒是还没有风,但再过一会就真的不好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