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丛中躺着的,赫然是一只白猫?狐?只见此刻的它缩成一团,浑身抽搐。一双本该睁着的大眼此刻正半眯着,可爱小巧的耳朵耷拉在脑袋上,原来是狐狸。我冷漠的望着那抹快消失的生命,它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伤害,腿上的鲜血正在缓缓冒出,已经进气少出气多了。可是,我的心却平静的像毫无波澜的湖水,我不是圣人,不会无聊到去救一个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的生命。就在我转身的瞬间,那双半眯着的眼睛却突然睁开,只是那一眼,时间仿佛定格,那双乌黑的眼睛里,写满了哀求与无助。我浑身一颤,不由得朝它走去,因为那种眼神像极了一个人——我。曾经我也是这么无助的望着那些路人,请求他们的怜悯与帮助,可是没有一个人,给我一丝一毫的帮助,哪怕是一个鼓励的眼神,他们给我的只是躲避和谩骂。于是,我变成了现在的我。难道我也要看着这只小狐狸变成和我一样的吗?一丝迷惘从眸中闪过。杀人如麻?嗜血如命?不,绝对不。我必须要救它。迷惘退去,坚定出现在眼中,我到它面前,扯出卫生纸胡乱的擦了擦小白狐腿上的血。希望这个学校有兽医吧!“救它”我冰冷的声音打破了医务室的宁静。那些忙碌的医生不由将头望向我,那个年轻的医生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刚要发火,却突然撇见那一抹鲜血,赶忙接过我手中的白狐,迷惑的嘀咕道:“幸亏我学过兽医,不然这小狐狸,肯定得废了……”“你别进来,外面等着。”那位年轻的医生冷眼瞪了刚准备进去的我一眼,兴许是我刚才的冲动让他开始讨厌了吧!
医生抱着白狐走进一间隔离的病房,拉上了门。
二十多分钟过去了,帘子没有一丝拉开的痕迹,我不禁有些自责,如果当时我没有犹豫,没有迷惘,现在情况会不会好点。
又过了十多分钟,帘子终于被拉开,年轻的医生抱着白狐,给了我一记白眼,又仍给我一盒药。
“拿去压碎,敷两片,别碰水”冷冷的声音。
我一声不响的接过小狐:幼稚。
逃了一节课,肯定——完了。
果然,刚进教室,屁股还没做热了,景美琳就扭着腰走到我身旁,看了看我手中的白狐,咋咋呼呼道:“哎吆,我当是什么事了。原来是找了个小畜生了呀!”景美琳故意大声说道。果然同学们的目光朝我看来。我不以为然:“有事快说,没事滚开。”看到我爱理不理的表情,景美琳终于忍不住了,大声道:“你除了装清高就什么都不会吗?”“你嘴不喷粪会死吗?”我语气亲柔,仿佛刚刚说的是一句情话。此话一出,同学们都傻了一下,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景美琳的脸像调色盘一样,一阵青一阵白,好看极了。咬了咬牙,恨恨的说道:“哼,沐小蝶,老师叫你下课了去见他,解释一下逃课的原因。”她故意把逃课两个字咬的特别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