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维尔人自上至下都没有探索海洋的念头,他们认为一眼望不到边际的茫茫大海,除了鱼和海水,不可能给生活带来翻天覆地的改变。
起初,会有胆大的探险家,自制帆木船,随波逐流一段距离去附近的岛群,但是他们的目的仅仅是想看一看那些靠偷窃为生的流浪汉过着怎样的生活。然而,贸易的发展进步让各国越来越倾向于海上的便利运输,这样他们就可以不用翻越内陆的峡谷高山,一劳永逸地抵达沿岸的目的港口。一些不敢寂寞的流浪汉也看准了门道儿,他们成群结队的由偷变成了明目张胆的抢,成了名副其实的海贼。
货物的损失惨重让各国苦恼不已,他们决定联合打击这些海贼。可难题是,海贼们漂无居所,他们不会傻到占岛圈地,挑战看似强大的大陆联盟。游击战术让联盟的军队疲惫不堪。不得已,船主们只能出钱雇佣国家的一艘舰船或者若干名士兵为自己的货物保驾护航。但有时候依然会被抢,不光是因为海贼群集抢劫迅速,也跟和平年代军队荒废的训练有关,而后者更为让人头疼。
但这些苦恼并没有阻挡卡维尔人的傲慢。吉列尔国养殖的灰香猪、白草鹅,林廊大草原上的犀灵羊、草千牛,围猎场里的巨鹿、山狼,乌马斯国神奇而又昂贵的草药和肥沃的谷物地,帕洛林国粗大的巨木和坚硬无比的巨灵石,索恩森的钢铁和金矿,让整个罗西亚森处于自给自足自享的世界里。
索恩森的国土被习惯性的称为“遗弃之地”,位于东北方,仅靠一条狭长的窄道与罗西亚森连接,说不定在未来某个雨季,它就彻底变成独立的岛屿。
罗斯德是一位极具忧患意识的国王。有一天他看见一名年轻人被押进了监狱,他忍不住问狱官为何?狱官欠身行礼答道:这名年轻人酒后与人偷情,还狂妄地打伤了女人的配偶,年轻人的父母想用钱赎回自己的儿子,却被监狱方面拒绝了。
罗斯德回到城堡的王宫里,把法务大臣安利亚叫来,并让他携带近期执法案卷。罗斯德仔细的翻阅着:赌钱、酗酒打架、欺诈、勒索、恐吓、换偶…
“换偶…?是什么?”罗斯德应该知道个大概,但他有些不情愿相信字面上的意思。
“这个…”安利亚难以启齿,“现在有些富贵人热衷于交际…确切的说是交换配偶,这违反法律条陈。”
荒谬!真是荒谬至极!罗斯德有些愤怒难挡,他握紧拳头用力砸了下桌案,王城尚且如此,那外城岂不是更严重,他不敢想。他已经看到了卡维尔人不思进取,夜夜歌笙的光景,攀富比阔又日益盛行,年轻人不情愿劳作反而无情地‘压榨’父母,社会的浮躁气越发严重。他很担忧、很惆怅,他不明白人们为何会变得如此堕落。他曾经跟卢森讨论过这种变化,这位吉列尔国王显得非常淡定,“不然我们能做些什么呢?”
罗斯德很无奈,他意识到仅靠自己是无法改变整个卡维尔人,他转而寻求议会。长老们也努力让其他国王意识到这些潜在的危机,但是国王们虽然许诺做出改变,却没有实际的行动与效果。
罗斯德似乎看透了整个卡维尔联盟存在的内部危机,他下定决心要在有生之年改变自己的国家。他下令褒奖了那位严格执法的狱官,又找来了政务大臣本哈津。
“我同安利亚商议过对策,除了颁布禁止令,更重要的还是应该让民众,尤其是年轻人意识到这样做是不合法的。”
“你们的意见?”罗斯德反问了一句。
“一是明确法律条文,二是在全国范围内的学院添加相应的课程。”安利亚答道。
“很好,可以立马实施。”罗斯德有些急不可耐。
“国王陛下,这是个漫长的复杂工程,很难一蹴而就。”本哈津似乎是一种提醒。
东乌马斯和西乌马斯如愿以偿的合并了,当然伴随着很多争论,尤其是后任国王的继承问题上,艾弗拉和克尔伯塔几乎没有让步的余地。
吉列尔国的地理位置注定是“天赐的骄子”,他们位于罗西亚森的西北方,南靠迷雾丛林,东边以险恶的碎石山与帕洛林国搭界,占据着得天独厚的林廊大草原,优质的牲禽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再加上人口相对较少,使得他们不需要过多的矿产资源和谷粮,在普通的家庭里甚至都不需要太多的金币,他们完全可以以物换物。所以,吉列尔国似乎在联盟中可有可无,除非人们能时刻想着林廊草原上那最可口的牛羊鹿肉。所以,卢森是最悠闲自得的国王。
截然相反的是国土面积最大的帕洛林国,凭借天然的巨木、灵石和金矿山,迅速积累了大量的财富,成为联盟中最富有的国度。帕洛林人很骄傲于自己的成绩,时时刻刻炫耀着自己的财富。他们对金钱的渴望与贪婪对整个联盟社会出现的“拜金式浮躁”可谓是功不可没。
集财富和成就于一身的杜黎姆国王慢慢变得傲慢。每次的卡维尔联盟议会,他总是最后一个抵达,甚至对议会长老,他也夸夸其谈,显示他与众不同的治国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