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肩王顺势问道:“太子以为那夜刺杀乃殷直所为?”
“京师之地,还有谁会比这个殷大人的嫌疑更大?虽无真凭实据,可我可以断定,十有八九不会有错。”
“莫非太子对殷家也有成见?”
“皇叔何出此言,身为太子,我当为父皇分忧。纵有成见,也不会因此冤枉了朝中重臣。今日圣前,我已替皇叔多讨了几日,还望皇叔抓紧处置才是。”
“谢过太子。”
眼前的太子,像极了当年的太宗皇帝,从来都是一副执掌乾坤的架势。殷素一事,太子明显是故意讨得太宗皇帝欢心,看似无心之论,实则用心良苦。本该简单之事,被殷素如此一诉,倒显得格外棘手。一时间,并肩王也无应对良策。
夜色降临,洛城之内灯火通明,一辆马车慢悠悠的赶在了城门关闭之前进了城。驾车的是一位白发老人,马车终于稳稳当当的停在了并肩王府门口。值守护卫上前讯问:“来者何人,并肩王府邸,岂容私闯?”
老者言道:“还请将军将此书信呈给王爷。”
护卫上下打量了一番老人,却也不敢有所怠慢,这才急忙入内禀报。并肩王拆开书信,只有两个字:鬼镜。心中自是一惊,莫非是鬼镜先生从凤凰山到了京城,这才急忙出门迎接。
鬼镜先生简说缘由,并肩王吩咐下去,精心安排了一番。“若知先生入京,本王更应亲自迎接才是。”
鬼镜先生举杯笑言:“王爷琐事烦心,怕也没有欣赏山野美景的工夫。”
并肩王稍稍愣神,瞥了眼鬼镜,言道:“看来先生是有备而来?莫非已有解本王燃眉之急的对症良方?”
“良方早已备好,只怕王爷还得劳神安排一下才行。”
“只要本王能够办到的,但说无妨。”
“让胡伯代我去问候问候这个前晋州军左卫位大将军殷素。”
并肩王甚是不解,追问道:“先生之意,让本王安排胡伯去大理寺地牢探视殷素,这却是为何?再说这大理寺地牢,并非其他牢狱,莫说一介白衣,就是达官显贵若无陛下手谕,也不得入内。”
“如此说来,那鬼镜此番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并肩王看着鬼镜那张狰狞面具下的眼神,犹豫片刻,言道:“先生之言,自有深意,容本王事先安排安排,先生就安心在这王府住下。有何需要尽管跟下人说便是。”
“多谢王爷美意。此事之后,王爷定然会知道个中缘由。”
“一切听从先生安排。”
无论如何,鬼镜先生此刻出现,实乃久旱逢甘霖,来得甚是及时。不管他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可从以往行事看来,他能出手,定有十足把握,否则绝不会贸然下山。
鬼镜先生言道:“烦请王爷,邀闫先生过来,于此宝地畅饮一番可否?”
并肩王大笑,言道:“先生果然是性情中人,本王这就命人前去。”
“那就有劳王爷了。”
鬼镜先生于厢房之中稍事休息,胡伯就在隔壁,听闻并肩王离开,这才推门进来,低声言道:“先生确已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