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美婷怎么可能告诉他,她冷着脸,讽刺地向他下面男性的象征斜了一眼,那里说明了一切。
“你又在想什么?”
那一眼就像一丝火星,东方豪冷言威胁道:“女人,别惹火,否则就你这副小身板承担不起。”
该死!
挑衅我!
想到这儿,昨夜的委屈又涌上心头,比起之前在酒店的屈辱更甚,不能接受。这跟身份背景毫无关系,任何一个有血有肉的女人都无法被当做任人发泄的工具。
如果不是因为……
我说过,只要一句话,随时可令你变成人尽可夫的****。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叫一群下人进来,一个一个地轮了你——!
那森冷的气息仿佛又一次拂过她的唇,令人不寒而栗。
钟美婷心里跟堵了团棉花似得难受,这被人威胁的滋味如同嚼蜡。
她冷眼瞥向他:“我不行,你可以找她们三个啊!您可是高高在上的东方少爷,一张口,娇妻美妾便自动入怀,而且个个是一等一的美人。您还是饶了我吧,我一毁了容的小小情妇,只怕委屈了您哪!”
您,您,您您!
一整套恭维的尊称,带着鲜明的东方仆人的特征,引得东方豪勾起唇角。
有意思!
那个三个可以说是被权势征服的女人,在他面前都是斯文儒雅,言听计从,跟其他名门闺秀比起来也没有多大的区别。而这个是被权势虏获来的女人,非但没有失去本色,反而更加精彩。
“你笑什么,这么变态!”
钟美婷言语放肆,马歇尔及身边的侍从们都是一惊,冷汗不断。
不同寻常的沉寂……
东方豪深绿色的瞳孔里有抹灼热的光往外透,他搂紧她的腰肢,凑到她的耳际,声音低沉迷人地说:“我是喜欢她们三个,全都是身份显赫,万里挑一的美人。可说来奇怪,从你出现后我就偏好你这种重口味,比泰国朝天椒还要麻辣惹火的小情妇。”
钟美婷只感觉耳边火辣辣的,男人的呼吸也是热力逼人,真是该死,她开始怎么就认为他会不为女色所动。看来男人都一样!
“五分钟到了,我该走了!”
她说完就挣脱他起身要走。
“没我的允许,你走得了么?”
“放手,要救火找你的准未婚妻苗丽薇,本小姐概不奉陪!啊!”
钟美婷的身子被大力一推,仰倒在桌面上,男人强健的上身覆盖上来,双臂撑在她的两侧,一双着火般的绿眸如狼一般盯着她。
“是时候履行你情妇的义务了,讨好我,不然……”
她担心他兽性大发,在大庭广众之下就跟她来一场真人表演,忌惮地迎视着他可怕的眼神,不敢再放肆挑衅他。她皮笑肉不笑地说:“我倒是想讨好你,可有些人我确实得罪不起。她可是黑带九段的高手,知道我动了她的男人,还不得灭了我!”
“你说苗丽薇?”
“当然,你刚才不是还搂着她!”
“吃醋?”
他眼中划过奇异的寒芒。
“No,我只是猜你刚才搂着她的样子,跟现在有点像,该不会约定什么侍寝之类的事情吧。啊,上次你钦点了她,没想到被我给搅和了,要不然她现在已经是你的女人了。不如这次机会就让给她好了,省得她那么恨我!”她开始转移话题了。
“当真这么想?”
他危险地眯眼。
她扬起声音,虚伪而认真地附和道:“当然不是了,把你让给别的女人我也舍不得,我是忍痛割爱,成人之美嘛!再说作为男人,你也惦记人家那36D很久了吧?”
嘴上说舍不得,心里却巴不得把他打包送人,顺嘴还来了个激将法。潜台词,你不惦记人家那36D,还算个男人?快滚去跟她恩恩爱爱吧,本小姐恨不得把你大卸八块,还想我讨好你,下辈子吧!
“想不到你这么善解人意……”
东方豪一字一句,声音里退去了欲望,有种冷冰冰的咬牙切齿的感觉。
钟美婷心里的小九九怎瞒得过他的法眼,这个死女人,他敢冒天下之大不韪,留她在身边。可她却深怕跟他有半毛钱关系,男性的尊严简直被碾得粉碎。
若权势诱惑不了她,唯有爱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才能锁住她的心,他也乐意陪她玩一场!
钟美婷猜不猜他心里的想法,她以为他会发怒,谁想他突然立起身子,放过了她。
他居高临下地说:“苗丽薇确实不错,名列第一,比你更丰韵,更解风情,更有女人味。这次从法国回来我会招她侍寝,以后她做大你做小。”
在古代,三皇五帝莫不是妻妾成群,可在一夫一妻制的现代社会,敢这么明目张胆,轰轰烈烈的恐怕绝无仅有。
像帝王宣告一样!
他还能再狂一点嘛!
钟美婷感觉被将了一军,委曲求全的戏码破功后竟无言以对。可认为苗丽薇那种骂起人来气都不喘的暴力女人有女人味,他是瞎嘛?还招她侍寝,跟我分大小,看来他也跟其他男人一样被那36D迷昏了头。
俗不可耐!
可是。
“好……”
微笑的声音。
“我会跟她和睦相处,照顾她,一直到她正式成为东方夫人。”钟美婷虚伪地咧着笑,眯起的眼缝里有钻石般的碎光,虚伪如一只猫咪。
东方豪摸了摸她的发顶,就像抚摸一只宠物,“乖,我临时有事,要回趟法国。以后马歇尔会教给你,如何当一个称职的情妇。”
他的手顺着她没有受伤的脸颊,滑到她的下巴捏住抬起她的脸,“别想逃,否则后果……”
你知道……
三个字轻若无声地落下,他的唇也印在了她的唇上,他凉薄的唇下血液烫如烈火,这个吻也像一个烙印。钟美婷没有反抗,睫毛轻动,乌黑的眼睛看着他和身边一群侍从们浩浩荡荡,消失在餐厅的玄关处。
她的眼神一分分冷下去,唇角抿起独有的坏笑,邪肆而勾人。
马歇尔心中膈应了一下,这位大小姐非同一般,总是好像在蓄谋着什么。脸毁了还自信得令人发指,可见城府之深,恐怕连少爷也奈何不了?
少爷啊少爷!
我就算有通天本领也收拾不了这等妖孽,您不是说亲自调教,可怎么一甩手就把这么烫手的山芋扔给我了呢,我该如何是好?
收回视线,钟美婷的目光投向了马歇尔,微笑着,脸上的两条伤痕仿佛活过来一样,邪恶无比:“麻,鞋,总,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