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几个小时的旅程奔波让原本身心都受到沉重打击的宫项南脸色更显得苍白,虽然已四十出头,但那刚毅的脸上仍旧看得到当年英姿飒爽的风范,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也是英俊挺拔的少年。
下了飞机,宫浩轩一刻不停地奔向当地的医院,径直冲到一个医生面前,拉着她的手臂,双眼猩红得好似要喷出火来:“杨婧呢,我的婧儿在哪里,你们把她放哪儿了?”
相比较宫项南的愤怒,早已见惯这种场面的医生则是要冷静许多:“先生,您不要着急,我帮您查询一下。”
一想到自己的婧儿独自一人躺在那冷冰冰的地方,心里宛如被人割了千万刀似的,钻心的疼。
心里则不断地默念着:不要怕,婧儿,我来了,我来带你回家。
就在宫项南焦急地等待着医生查询结果的时候,一个惊人的消息被告知,“我很遗憾先生,您说的那位小姐,她被送往医院的途中就已经不治身亡了,而她的遗体也已经被她的朋友带走了,就在半小时之前。”
“同时也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您询问的另一位叫宫墨铃的小姐很幸运,她被送来医院的时候失血过多,急需血液输送,正巧那位带走杨婧小姐的先生救了她。说来也真是幸运,他们俩的血型竟然都是罕见的RH阴性血型,目前宫墨铃小姐已经脱离了危险被送往普通病房了,您可以去看她。”在宫项南还没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又一个的‘重磅炸弹’砸向他。
婧儿的朋友?带走了?RH阴性血型?怎么可能?一连串的疑问揪得宫项南思绪一片混乱,他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逐个地整理医生给出的信息。
自己并没有听说过婧儿有朋友在夏威夷,还有铃铃怎么会是RH阴性血型,明明自己和浩轩都是RH阳性血型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宫项南不断重复着两个词,‘朋友’,‘阴性’,‘阴性’‘朋友’。“难道?会是他吗,没错,是的,一定是他…
记得自己当年无意中听见父亲对母亲抱怨过,自己的两个儿子明明是一母同胞,可生下来的血型确是截然不同的,本来本家的血液就够特殊的了,现在更特殊了,以后出点什么事该如何是好。”
随着真相慢慢浮出水面,宫项南浑身打了一个寒战,越想越惊心,“铃铃竟然不是自己的亲生女儿,他们到底是什么时候又遇到了一起。我居然被蒙在鼓里整整20年。”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真可笑啊,真是太可笑了,杨婧,你竟是如此放不下他,那我算什么,我在你的心里到底算什么?”宫项南面目憎恨的表情吓得周围的人纷纷远离了他。
只见他缓缓转过身子,又恢复平日里冷静沉稳的表情,拿起电话拨通了助手的号码:“帮我查下夫人近二十年来的行踪,尤其是出国的记录,还有这次的恐怖袭击给我查的仔细一点,关于她的信息我要一字不漏地掌握。”不等对方回答就狠狠挂断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