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证明,举头三尺有神明。人永远不能挑战神的权威,上天想让你倒霉的时候,你喝口水都会被噎死。
顾安然直接水洗了衬衫,然后将衬衫挂在干手机上吹干。
看着头发上的米粒,她还是解开了发套,直接在盥洗盆里洗了洗头发。
顾安然的头发很长,是跟景伯年在一起之后才开始留的长发。景伯年最喜欢给她洗头,帮她吹头发。
她记得,他们分手前夕,景伯年一边帮她吹着头发一边问,“待你长发及腰,我娶你可好?”
吹风机嗡嗡嗡的响,但顾安然还是听到了景伯年那低低沉沉的表白。
她的心募得就慌了。
顾安然知道,她回应不了景伯年,景伯年给不了她的一切。
如今,她长发已经及腰,但却嫁给了其他的男人。
顾安然摇了摇头,将景伯年的影像驱逐出脑海。
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已经很长时间没有想起景伯年了,今天为什么总是会想起他呢。
难道是因为进了景氏集团的原因。
只有顾安然她的心知道,考进景氏不仅仅是为了陪贾温馨走过场的。
从盥洗盆里抬起头。
镜子里的女人样子狼狈至极。
上身只穿了一件黑色的胸衣,一头黑长发湿哒哒遮住了好看的容颜,活像电视里的女鬼贞子。
但当,顾安然透过盥洗镜看到身后的人的时候,表情却像活见鬼一样。
“啊——鬼啊——”
景伯年见女人那副活见鬼的样子,冷峻的脸染了怒。
咔嚓一声反锁住身后的门板。
“顾安然,你再叫把人吸引过来,此时此景,你觉得他们的第一想法是什么?刚嫁人薄家三个月,就跟男人在厕所里偷情。你费尽心机才把自己嫁入薄家那样的豪门大院,真的不怕被扫地出门?”
喊叫声嘎然而止。
景伯年的话冷冰冰的,没有一丝温度,那好看的黑眸里不复往日的柔情,此时充满了嘲讽。
顾安然的心被那冰冷的眸子刺得一痛。
拨开眼前湿淋淋的长发,不屑的一笑道,“景伯年,你少在这里吓唬我。这是在女厕,硬闯进来的是你。你说我要喊非礼,此时此景,其他人会怎么想?该害怕的人不是我应该是你。”
景伯年闻言,良久不语,幽深的眸子紧紧盯着眼前这张让他日思夜想的小女人的脸。当视线落在那被黑色蕾丝包裹的若隐若现的雪白,黑眸倏地一暗,喉头忍不住一阵滚动,这个小女人从来都有让他心头发痒的本事儿。
栖身上前,将那娇小的身躯隔在盥洗台和他的身体之间。
“好啊,你喊啊,不管是你自愿还是被我用强,结果却都会相同,你的不贞洁足以让薄家找到理由将你扫地出门,你的豪门梦就会泡汤了。”
此时的,景伯年面色恐怖至极,跟顾安然记忆中爱她入骨宠她上天的男人不同,那双眸里的情绪让她害怕。
景伯年的话确实让顾安然内心一阵慌乱,他说的确实没错,这事儿不管她主动还是被动,不洁的身体这一条就足矣让薄家将她扫地出门。
但是,不知怎么的,顾安然唯独不想在景伯年之前示弱,她掩饰住眸子的片刻慌乱,掀眸,整个人柔弱无骨的攀附在景伯年的身上,呵气如兰,“景伯年,这么多年了,你觉得我还会在乎这些。你觉得我顾安然,会怕薄家赶出来?呵呵,那又怎么样,我会潇洒转身再找比薄家更大的金主。我的裙下之臣入幕之宾哪一个没有丰厚的家底?他们又何曾在乎过我曾经有过几个男人?你们男人贱的很,说我下贱,你们又清白了多少,我这样的破鞋你们不还是争着抢着要穿?”
见景伯年的脸色越来越铁青,顾安然脸上的笑意越浓。
“啊,不对,我倒是忘了,我的第一任男人就稍微逊色很多,是我们所有男人最没有钱的,那个时候我也是太年轻,竟然会喜欢那种空有外表却囊肿羞涩的男人。枉我浪费了两年的青春陪他过家家,最终连那个男人大小都没试过,怎么你现在终于想要量量我的深浅?”
耍流氓这种事儿,并不仅仅是男人的专利,想要讽刺人,她顾安然也不甘示弱。
景伯年现在这副模样,真的表现的像是被她抛弃了的痴情郎一样。
可是,当年到底怎么回事儿,他们心里应该比谁都清楚。
“顾安然——”
景伯年听到顾安然那轻佻的言语,眸子的怒气更甚,再也没忍住,双手猛地掐住她的脖子。
顾安然脖子吃痛,掐在她脖子上的手力道很重。
胸腔中的空气慢慢从身体中抽离。
撞上景伯年那布满惊涛骇浪的眸子,心里竟然说不出的酣畅淋漓。
这个男人此时的样子如当年,那恨不得杀了她的疯狂。
如果不能爱,那就恨吧!
“景伯年,你杀了我,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景伯年眸子微微一沉,将她像垃圾一样用力的一推,顾安然的背被磕在冰冷的盥洗台上,撞的她生疼,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杀了你这样的女人,我真的怕脏了我手!”
咔嚓咔嚓几声。
景伯年摸出手机咔嚓咔嚓拍完,扔下一个袋子,转身就想离开,“但愿你真的不害怕。”
顾安然真的怕了,她没想到景伯年会拍照,作势上前就想夺过手机,“景伯年,你卑鄙无耻!”
如果这样的照片被抛到网上,顾安然觉得,她肯定会被薄家扫地出门,“景伯年,你把照片删了。”
景伯年将手机举得很高,顾安然卯足了劲跳高来夺手机,胸随着跳动在空气中划出一个优美的波浪,上下颤动着,呼之欲出。
吸引着的男人的视线。
顾安然撞上男人那布满情yu的视线,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顺着男人的视线低头一看。
春光大泄。
再也顾不上夺手机,从干手机上拿下衬衫挡在胸前。
“你——流氓!”
景伯年薄唇微启,说出的话如寒冰一样冰冷,“哼!你在我身边两年,都没有引起我的性趣,你觉得现在,我会对一个脏成这样的女人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