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我刚起床便听见有人敲门,我打开门,看到玉焰站在门口,手里还端着一个碗。
“玉焰?”我看了看他手中的碗,“有什么事吗?”
“没有没有!”玉焰边说边推开我走进了屋内,看了看屋内的装饰,“是师兄让我给师姐送药来了,师兄说你今日会很疼。”
我抽了抽嘴角,玉焰则吊儿郎当的靠在桌上抱起了手臂看着我:“师姐你若信我的话便喝了,我回去也好交差。”
“不喝!”玉焰的话让我想起话本子里宫廷剧那些被打入冷宫的妃子最后被逼而死的场景,我打了个冷战,道:“坚决不喝!要喝你喝!”
玉焰摇头,桃花眼眯了起来,:“师姐不乖哦,师兄说师姐若是不乖的话,他会把师姐的秘密告诉别人的。”
“……”
难道是月信的事?
我皱了皱眉,万万没想到慕宪泽竟会以此威胁我。
“师姐你放心,都是大补的药。”玉焰端起药递给我:“师兄说了,我一定要亲眼看着你喝下去。”
我怀疑的看看玉焰,玉焰点点头,示意我没有问题,我接过碗,小尝了一口,发现味道不错,没有中药的味道。
然后我将剩下的药一饮而尽,然后舔舔嘴唇,讨好的看着玉焰,说:“还有吗?”
玉焰见我喝了下去立马变脸,抢过碗便走,走到门口还回过头瞪了我一眼,狠狠的道:“师姐最好不要与师兄之间有什么秘密。”
“啊?”我不明所以得看着玉焰踢门出去,不知道他为何生气,不过玉焰这孩子脾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我早已习以为常,于是没当回事。
说来神奇,喝了玉焰送来的药,我只感觉小腹不再坠痛的厉害,反而有股暖流在血液中流窜,每日练功的时候也游刃有余,有如得到神力。
师兄对我不错,我应该回报。
我如此想。
于是之后的每天,我除了练功之外,还照着话本子里的那样,取了针线准备给慕宪泽缝一个手帕。
说做就做,我翻出了去年生辰,师傅派人送回来的流沙裙,狠狠心将其剪下来一部分,然后又问瑶瑶师妹借来了各色好看的针线以及图样。
瑶瑶一边咯咯咯的笑一边递给我一个本子,上面纵横排列数朵不一样的花,她搂住我的胳膊,笑眯眯的道:“虽不知师姐这是绣来送谁,但是这上面的花无论送男送女都不失大体,也情意浓浓。”
“是吗……”我指尖划过各样的花样,然后在其中一个上停下来。
血红色的梅花。
记忆里那日与师兄练武,师兄躲过我的攻击,用轻功飞起的时候,旋起的衣摆上的梅花也是血红的刺眼。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
我点点头,牟定道:“梅花,就它了!”
瑶瑶永远是一副笑着的样子,“好,师姐稍等,我去给你取样子。”
取了样子后我就开始了无休止的黑暗的刺绣生涯。
绣了,觉得不好,扔了。
绣了,觉得不像,扔了。
于是那件据说使用天山蚕丝制成,我一直不舍的穿的宝贝流沙裙,就在我的辣手下被摧残成了烂花。
最后终于成功之时,流沙裙已经彻底毁了,连多做一块手帕的布料都不剩。
如果师傅知道我将他送我的裙子毁了只为做一个手帕,呵呵呵呵呵……
我将手帕左一层右一层的包起来,准备比武之后送给慕宪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