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既然准备好了,那即刻启程。”
苏玄之坐在院子里喝茶,我走上去的时候,正赶上侍卫来报说准备好东西了,可以启程回将军府。
这等好机会我岂会错过?
“等等!”我走上前,对苏玄之做可怜状,眨眨眼:“苏将军,你们都走了,我和玉焰怎么办?”
苏玄之根本不为我的美人计所动,看都不看我一眼:“林海父亲的事你和玉焰有功,我会奖励你们一些银子,够你们花了。”
说着,他挥了挥手,从一旁走过来一个侍卫,他走到我近前,将手中一个沉甸甸的箱子递给我。我打开一看,竟是一箱的银子还有一个五百两的银票。
我甚是欢喜,为了辨别真伪,我当着苏玄之的面拿出其中一锭银子用牙咬了咬,结果判定为是真银。
判定之后,为了稳妥起见,我又将玉焰叫来,将银子悉数交与他手中。
“这是……银子!”玉焰看见银子就像猫见了老鼠,眼睛都直了。
“这是苏将军送给咱们的,还不谢谢苏将军。”我提醒玉焰道。
哪知玉焰朝天哼了一声:“我们有功,这是我们应得的,为何要谢?”
我抽抽嘴角,玉焰的傲娇着实令人头疼。我随即将他拉到身后,对苏玄之道:“苏将军,我也想与你们一同回将军府。”
“哦?”苏玄之这才抬起头瞅了我一眼:“柳姑娘可还有事?”
“这个……”我皱眉小思片刻,不知该如何说。按理说,刘老伯的事处理完了,苏玄之给林海林河放了年假,又给我和玉焰一箱银子作为奖励,也做得足够好了。我若再说去将军府,也着实没有理由。难不成要我跟他说,我要勾引你,让你帮我复仇?
“哪个?”这厢我正想着,那厢苏玄之挑眉问道。
侍卫们已经将东西收拾好,就等他一声令下上路。
“这个……我与凉歌还有要事商议!”我情急,将凉歌拉了进来。
“要事?”苏玄之盯着我:“你们俩能有什么要事?”
“我们要商讨何时……”
“你若是还想着与她商讨何时要我娶你,我看还是算了吧。来人,启程!”
我一句“何时教我学习刺绣……”还未说完,苏玄之已经随着侍卫扬长而去。
我一人在风中凌乱。
“师姐,我数完了,银子一共是二百两。”玉焰从我身后跳出来,“这苏玄之还算有点良心。”
“是吗。”我一把从玉焰怀中抢过箱子,然后紧紧搂在怀里,“二百两吗?一会给你十两,随便花啊!”
“凭什么啊!”玉焰对我的话不置可否,“应该是咱们二人一人五百两才对!师姐你不要太贪心啊!”
“既然是师姐弟,分得那么清楚干吗?”我紧紧的将箱子抱在怀中,说什么也撒开:“一会咱俩先去租个院子,而后在解决别的事情,就这么定了!”
“师姐你欺负人!”玉焰拉着我的袖子,上来就抢,两只桃花眼眯在一起,水汪汪的,大有一副我若是不交出箱子便哭晕在我身上的架势。他蓝色的衣襟与我的纠缠在一起,不出意外又开启了装可怜的模式:“师姐,在霄宇阁你就跟我抢鸡腿,你自己说,我哪次没让给你?现在你又跟我抢钱,你不知道大人要让着小孩子吗?”
“呵呵!”我对着玉焰毫不犹豫的呵呵两声,“你还敢跟我提霄宇阁,你何时让过我?恩?还大人让着小孩,你难道没听说过孔融让梨的故事吗?再说!”我用力将袖子从玉焰手中抽出,一只手将箱子往背后一藏,一只手按在玉焰胸膛上阻止他的进攻,盯着他气的鼓鼓的小脸,认真的道:“你去我屋内偷言情话本子以及春宫图看的时候你何时记得自己是小孩子?”
“……师姐!”玉焰小脸倏地粉红,放开了要来掐我的手,转而捂住了自己的脸,闭着眼睛冲我喊了句:“你的节操呢?!”便跑回了屋内。
“节操?”我看着玉焰仓皇而逃的背影,再将背后的箱子抱入怀中,哼了一声:“那是啥。”
若要节操,还如何当女侠?
我一边怀疑了一下玉焰的智商,一边就到屋内翻着最近期的广告日报。想要找到一个好房子,也好与玉焰早点搬走,将房间还给林海林河。
我要仔细想想,我要报仇,玉焰若是知道了肯定不会同意,依他的性子,就算是跑回霄宇阁将此事告诉师傅还有慕宪泽,再叫人过来将我抓回去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到那时,就前功尽弃了。所以玉焰肯定是不能说了。
只我一人孤军奋战,更是一点线索都没有,茫茫江湖,我要如何报仇。
所以依目前来看,也只有靠苏玄之了。他有权有势,见多识广。只要勾引到他,让他帮我,我便如鱼得水……
可是,他此刻已不愿再让我住进将军府,我如何能够勾引他。
想到此处,一则小广告引起了我的注意。
广告是这么写的:
卖房啦卖房啦!房主疯了,四合小院便宜卖!冬暖夏凉,院内宽敞整洁,依山傍水!左边是将军府,右边是丞相府,前面是京城第一宽的马路,后面是吸取天地之灵气日月之精华的小树林,可谓是除皇宫外的第一处好地界!今天,这等好地界只要五十两就可以永久拿走!你没有看错,五十两,只要五十两!五十两,你买不了吃亏买不了上当!五十两……此处省略n字的广告语。
我一边被这广告语雷的半天不能正常呼吸,一边被上面说的左边是将军府所吸引。
住在苏玄之隔壁?我看着广告语,心中一喜,虽然我不姓王,但偶尔制造个偶遇啥的对我来说也不是啥难事,况且五十两买一宽敞整洁依山傍水的小院也不错。
如此想着,我用毛笔在报纸上标记了一下,便带上了银子准备动身前去看看这传说中的宽敞整洁依山傍水的小院。
而当我拿着报纸站在传说中的小院门前时,我不由得深深怀疑了下我的眼睛是否在林老伯坟前哭的近视了,为何这房子与报纸上所说大相径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