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洋为能参加这样重大的战役感到万分自豪,当然最主要是能为亲自给她抓只鸡吃而洋洋得意。用井水洗了把脸,把鸡和葡萄都过了称,付过钱,顺便让那妇女把鸡拾掇干净,拿个塑料袋拎着,放到车子后备箱的一个塑料桶里,反正一会就要找个地方加工,一时半会的,也不必担心会坏掉,弄好这些,这一切才算是妥了。回头再看看果园,有一丝依恋的感觉萦绕在杨海洋的心里。他看看她俩,已经吃完了葡萄,都在忙着洗手洗脸呢,杨海洋把车门打开,先把车子过过气,让车内的热气散发出来,免得到时她俩上车后觉得不舒服。等一切都准备妥当,杨海洋这才招呼她俩上了车子,再把那此刻已是欢天喜地的妇女一起带上,杨海洋和那妇女简单聊了起来,这妇女应该也是个直爽人,一点也不藏着掖着,显然是心里正快活着呢。杨海洋从她的闲聊中,了解了像她这样去年才开始搞的小园子,一年大概能销售七、八万斤葡萄,毛利就能有十来万元。海洋暗暗赞叹了一下,就农村来说,这已经算是很不错的项目了。等到了刚才上车的地方,她们和那妇女告别后。杨海洋的肚子适时地咕咕叫了起来,他抬手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中午十一点半了,在征求得她和文竹姑娘的同意后,她们来到市内的徽韵阁吃饭,杨海洋以前在这家饭店吃过,菜品还好,味道很正,只是不知现在里面可还是以前的那个橱子。待到把车停好,杨海洋拎着那只已经收拾干净了的公鸡,先让前台问问厨房可愿意加工,那前台服务员此刻也不是很忙,连对讲机都不用,直接一溜小跑跑到厨房问询去了。杨海洋瞅了瞅大堂,里面人不是很多,十几桌的台面上只有两三桌人,看样子生意只能说是差强人意,当然也可能是因为周六中午的缘故,大家都窝在家里舒服着呢,晚上可能才会瞅准空档,纷纷出动,毕竟这几天天气还是有点热。一会儿功夫,那服务员下来了,告诉杨海洋说是后厨可以加工,只是这加工费贵得有点离谱,差不多都可以买半只鸡了。杨海洋想想已到这个点了,再加上又不是常来这里,就同意让他们加工,把公鸡交给那服务员,待她把公鸡拎到后堂后,杨海洋又让她俩点了三、四个菜,三个人找了一个卡座坐下。文竹姑娘不知是故意的还是真想学习学习,说是要去菜品陈列间看看,严芸芳本来也准备要陪着去,文竹姑娘愣是没同意,说是自己待会还要打个私密电话,不让别人跟着,她只好无奈地坐在杨海洋的对面,杨海洋对这懂事的文竹姑娘是越来越欢喜了,这简直比那白蛇传里小青都会来事多了。他给严芸芳倒了杯茶水,直直地盯着她,她都不好意思,眼神有些躲闪。
“你看啥呀,有啥好看的?”她大概实在是受不了了,率先发问。
“我在欣赏一幅画,一副仕女图。确实相当好看。”杨海洋可不放过她。
“你真皮厚。”这话现在已成了她的口头禅。
“必须的,胆大、心细、皮厚。我只占了其中一项呀,看样子,我落下的功课还不少呀,还需要继续努力,加强学习呀。”杨海洋接道,见她把双手都放在了桌面上,就试探着顺势抓住了她的右手小拇指,她象征性地挣扎了几下,见没有挣脱也就没有再费那劲了,任由杨海洋抓着自己的小拇指。
“你干嘛,这样不好,给文竹看见了她怎么想?”她很轻柔地小声反抗道。
“没事,再说上次在铜溪我已经握过你的手了,这次只是上次的延续罢了,把你的手握在自己手心里,我感觉到你真的存在我身边,说明这一切的确不是在梦里。再说文竹就是故意留机会给我们的,她知道我是真的稀罕你。”杨海洋把她的右手全都抓住,手心里似乎都冒出了汗。
“我有啥值得你稀罕的,我一无所有,人又长得一般,脾气又不好。”她拼命罗列自己的缺点和不足。
“我就是稀罕你,张洪量的那首《你知道我在等你么》正是我心里的诉说,莫名我就喜欢你,深深地爱上你,没有理由,没有原因……,你也别说这些影响氛围的话,我稀罕你就是没有任何理由,你就试着敞开心扉,来接纳接纳我吧。”杨海洋说得相当诚恳,没有一丝玩笑的口气。
“我刚刚才单身,心里还需要一个调整过程,我还要好好想想今后的路该咋走,请你理解。”她也说得很直接。
“我知道,我也理解,我愿意等你,但是我在等你的路上,会一直不时提醒你我的存在。”杨海洋把意思表达清楚了的同时,不忘把自己要时时和她交往的信息安插了进去。
她没有再说啥,只是有些出神地看着杨海洋,杨海洋牢牢地攥住她的手,她眼里满是迷惘的神色。她或许还真的没有明白过来,自己到底为啥能得到杨海洋此般的青睐和爱慕,一切显得如此的遥不可及,却又真真切切地存在着。杨海洋没有打扰她,也温情默默地看着她。她的面容早已被深深地刻在脑海里,之所以这样看着她,只是为了把她的一颦一笑都装进自己因思念而铭刻的模子罢了,一切都是那样的吻合和熨贴。杨海洋深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都是她温顺的味道,她已经彻底把杨海洋的大脑每一个角落都占领了,连控制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
“让我和你一起面对今后的风风雨雨,行不?”杨海洋看着她的眼睛,轻声问道。
“我们慢慢来吧,请你别逼我,我怕。”她说道。
杨海洋不再说话,把她的另一只手也抓在了手上,他有种想用嘴唇在她额头浅浅点上一下的感动,但他并没有那样做,他怕吓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