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儿一向是体贴的，只是这次，却是真的会错意了。
相反，楚涵这样，她更难过，她难过一个可以在宫里混的风生水起的人，竟然就这么离开了，而且还是用的自尽的方式。
只是这楚涵，到底跟她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呢，竟然恨她恨成这样。
默默走到皇帝身边，只见皇帝一脸笑意地看着她。
“好了？那走吧，福贵，清理好现场。”
皇帝问她，她也不好不回答，也便轻轻嗯了一声，默默跟在皇帝的后面。
“你就没有什么要问朕的吗？”走了很远以后，前面的人忽然问道。
“嗯？有什么好问的皇上如果想说，自然会说，皇上不想问，臣妾就算问了也是白问，这样还不如不问，也免得皇上烦臣妾。”
说起有没有想问的，她倒想问刚刚楚涵说的，皇帝到底听清了没有。
特别是那句‘韩萌萌我要杀了你’，楚涵说的那么响亮，皇帝应该听清了吧，只是她又该如何跟皇帝解释？
说她是被韩成祥抱养的孩子？不说别人，她自己都不信，更别说皇帝了。
“楚涵，她全族都是被韩成祥灭门的，后来福贵赶到的时候，发现了她，朕便将她带在身边，希望她能知恩图报，顺便帮朕杀了韩成祥。”
“也许楚涵是犹豫的吧，在朕身边这么久，她都没有动手。”
“不知道为何，她会知道你的身份，也恰恰是她的提醒，朕才记起你是韩家的女儿。”
皇帝淡淡说着，韩萌萌的心里一动，她，这么早就失宠了么。
“我……”韩萌萌想为自己辩解，却被皇帝无情的话语打断。
“听朕说完，朕跟清儿打赌，说是你如果三年前不逃婚，朕便许诺你为清儿的正妃，如果逃婚，清儿便要将你拱手让给朕，让你做朕的宠妃，因为你是韩成祥的女儿，朕不得不防。”
皇上的话里带着淡淡的愁绪。
就因为她的韩成祥的女儿，所以她就得入宫，做皇上和韩成祥决战的棋子么，这未免太不公平。
只是这世间，又哪有公平可言。
“其实你和清儿之间的事情，朕都知道，朕也私下去过韩府，见过你几面，你现在长大了，朕又怎会不记得，只是在宫里太久，见过的人太多了，朕也记不清是在哪见过了。”
“你和韩成祥的事情，朕知道一点，你和楚涵的谈话，朕也都能猜到，楚涵对韩成祥的恨意，朕也都一清二楚，只是朕没想到，朕都不记得你的模样，楚涵为何会记得，她那时候才五岁，灭族时五岁的孩子到底能记得什么，这次朕其实是不希望她死的，毕竟楚老对朕，帮助过许多。”
“我……”韩萌萌想开口，却偏偏听到皇帝的声音继续传来。
“朕不怪你，是她自己选择的死亡，而你和韩成祥的事，朕也都知道。”
“不要怕，以后朕在你身后，爱妃要谁死，谁不得不死，哪怕那个人对朕有恩情。”皇帝的声音里满是宠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