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醒来时候不知为何就在外面了,”水景明苦笑,伸手拉扯下身上扭曲的袍子,“依稀倒是似乎听到常家那下仆动静,但具体是怎么回事,在下还真是不清楚了。”
“还真有人动手了?你个傻子,功夫是白学了吗?有人有动静还起不来?”余小干脆扯了下飘到手里的几缕头发,“你师傅就是教你了?你这出门怎么死都不知道,还害得俺钻进去找你,这破衣服,谁稀罕。”余小伸手把身上披着的衣裳直接丢进荷花池里,方才他若不是着急,又怎么会随便拉了件衣裳就跑了,都这种情况了,他哪里还有心思去看是不是小娘儿的衣裳。
水景明摸着刚才被余小拉扯痛了的头皮,蹙眉,“师傅未曾提过这样事情。”
“你,”余小刚要继续骂人,却看到水景明身后来了人。
“水公子,可安好?”来者不是别人,正是常家下仆常锦,见到二人行了半礼,问候。常家距离陶家并非太远距离,更何况如此大的火光,整个阳西坡都被照亮了一半,自然知道的清楚。
“在下还好,只是,恐怕没有换洗之物了。”水景明自也是看到了自己身上这状况,回想到自家行礼都在屋内,怕是找不回了。
“水公子勿担心,常锦自会为水公子准备妥当,只是而今陶家正忙,只能委屈水公子一个时辰后自前往常家一趟了,届时常锦门口亲迎公子。”此时常锦没有白日的咄咄逼人,恭敬有礼。想来此时也不好在陶家上添乱,常家也不好做,水景明点点头。常锦便又告退,想来是参与前面陶家扑火去了。
“水池儿,”余小见那常锦走后,抹抹脸,唔,这身上披着那湿衣裳好一阵,后背也已是半湿,好在现在还是夏日,不怕着凉,“赶明儿如果那陶家老大儿子没去娶常家那小娘子,你当真去娶了?”
“在下既已应下,自然是要去的。”水景明而今虽披头散发,衣着凌乱,甚至面上还带着滑稽的泥土,偏偏整个人还正正经经,一脸正气。
“好罢好罢,那小娘儿有啥好?”余小说这话时,早忘了白日他争先的去求娶人家了,“若是为了这小娘儿付出了你这小命儿,你也愿意?”说话间,他看了看附近,假山附近有个落脚地儿,可以借着这荷花池儿洗个脸倒是不碍,便又习惯的伸手拉着水景明走,边走边说。
“这倒是与常小姐无甚关系,在下虽未曾饱读诗书,但也识得一诺千金四个字,言既已出,自当做到。”说话时候,两个人也到了刚才余小看到的那落脚处,余小直接蹲下就开始洗脸,水景明见到,也随着取出帕子,沾了水抹起脸来。
“俺说你咋像个小娘儿似的,还用个帕子,直接泼水洗多好。”余小这方脸都洗净了,水景明才刚擦干净一个额头。“俺娘说的对,读书多的人就是脑子傻。”听他念叨这些,肯定也是娘说过的读过所谓圣贤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