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说的不是面相,是心眼,心眼你懂不懂?”余小翻了个白眼,放下去的脚又抬到凳子上,“水池儿,认真说呢,晚上要不要俺来陪你?虽然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不大好,但俺年纪还小,说出去不怕有啥名声不好的。”想来余小也是早在提醒时候就有这个想法,虽然房间隔得很近,但是万一中个啥奇怪的招儿,“先说好,你睡觉会不会打呼,俺可不愿跟打呼的人一起睡。”
“多谢余小担忧,只是若是这点小事儿还需余小出手协助,在下便真的无颜面对师傅了。”水景明婉拒,“倒不如而今想一想晚些时候去寻些新鲜吃食,在下倒是听说这阳西坡上有家油酥饼却是好吃。”
“油酥饼?俺喜欢肉,不爱啃这些饼。”余小见水景明拒绝,也没有再多言,反正两人相隔如此近,真有麻烦一声惊呼的动静他便赶得来,此时还真是吃的为大,这水池儿不说倒罢了,说了还真觉得肚子有些饿了。
“他家也做得肉丝饼,也是不错,只是虽是猪肉的,却也是饼。”水景明说的这话是极为认真,似乎还在想其他的附近吃食。
“那便好了,快带俺过去。”不等水景明再说什么,余小已经急惊风跳出门去,跑出去才发现自己又把水景明落后面了,一阵风又回来,“你这水池儿,快走啊。”
两人便再没有多言,待两人饭饱归来,天已擦黑。互相告了几句,各自回房。
陶家却是灯火通明,因着第二日的迎亲,今日自然是诸多人不眠之夜,水景明与余小所处即便有些偏僻,在关键口上也是挂着几盏灯,映得宅子疏落有致,一番滋味。
“景儿,”水景明的屋子很早便灭了烛火,只留了一根极小蜡烛燃着是怕半夜起身,失了光亮,此时这小小光芒闪动,屋中多了一人。“这般行事可会误事?”
“呵呵,”暗处水景明的声音失去了白日里听惯的舒朗声线,多了几分软绵,听得人酥麻,“明日自可见分晓,只是雪风,今晚儿要费些心思,别吵到旁边友人罢了。”
“飞白已在院中布好迷阵,旁边小童子也燃了凤还香,只是那小童子出身偃月村,是否会识破?”被水景明称为雪风的影儿如是答道。
“你当他不知?”水景明的音儿在这尚算清爽的夜里,偏僻一角传来甚是清晰,“许是不知,许又是知道的,余小却是个有趣儿的人。我想师傅若是在的话,定会很是喜欢他。”
“阁主倒是传消息来了,”影儿将甚么放在了桌上,“景儿约莫此次我们几时可返回阁中?”
“若单是说这陶家的事儿,一个月足矣,但若是回阁中,怕是还要耽误上一阵子。”水景明从暗处走出,原她刚才是坐在一角的暗窗处,故并不明显,“师傅说些什么?”
“跟往常的却是不同。”雪风暗自摇头,与之前暗号没甚关系,解不开。
因着屋子里烛火幽暗,那天上的月光却越发显得明亮了,她持着方才雪风放上去的却是一张素纸,水景明只看了一眼,倒笑出声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