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景明也只是浅笑,映衬在这月色下,“玉哥哥,放手可好?”桃花姊曾在桃花楼顶,对自己也是如此笑颜软语着,消磨去一场硝烟,她方知晓原来女色竟可如此利用。
玉如意没有半分抗拒的便放开了紧揽着水景明的手,一双星眸竟期期艾艾起来,“景儿,你再唤我两声可好?”
水景明脚下却是一个轻点,飘摇着身姿到了水飞白一侧,“多谢宗主。”仍是那舒朗的嗓音,仍是那夹杂几分疏离的客套,让玉如意也是引来一笑。
“景儿,你这般,要我如何放的手?”玉如意完全不在意方才那似乎美人计的一招,反倒是一摊手,颇有几分责怪。
水雪风难得的板着脸,竟学了水飞白八分,“宗主有话还是直说吧。”
玉如意背起手,侧身对了河面,这波光月色,越发衬得人谪仙的气质,似乎下一刻这人就要羽化登仙了去。“我只是想见见景儿罢了,和你没甚好说的。”他本是连这句话都不想说的,后来想到景儿对这两人甚是在意的样子,罢了,他不愿她伤心。
水飞白又是往前一探,这一探大半个身子都遮挡住了水景明,“人宗主已见了,我等可否离开?”
那方才玉如意稀宝一般展示给水景明看的纹蓝小青却绕了回来,竟然有灵性般的停在玉如意肩头,“你倒还知几分恩情。”这话却是玉如意对着肩头的蜻蜓所言。
水飞白略回首与水景明一个眼神交错,水雪风在对面也是会意,下一瞬,水景明却占据了河面的另一侧,这局面便成了,以玉如意为中心的话,水飞白在左,水雪风在右,背后便是运河,身前对的却是水景明。
方才那竹笼跌倒在水景明和玉如意之间,隐约的风声透过,总也带着几分摇曳。
玉如意轻摇头,“景儿,我无意伤你,又因何每次见我,都是如此剑拔弩张的模样?还是方才喊我玉哥哥时,好许多。”这称呼想来已是几乎五六个年头不曾听到,自那痴心蛊入腹后,景儿便好似变了个人,水澜波还硬生生不许自己再见景儿。
水景明一滞,这个话似乎有那么些道理,自己对他总是有那么点苛刻一般,但却总也想不明白为何,为何面对他不能同面对其他人一般,师傅只交代敬而远之四个字,但是身边两个人每每都会反映过度,若说自己不曾怀疑,也只是因为这是师傅交代罢了。
水飞白一向敏锐,只是水景明这轻微的一停留,也立即感觉得出,“宗主,莫要戏弄小的几个了,若是宗主有事交代水阁,自然可按照江湖规矩前往桃花楼,无须和我等探讨什么。”
水景明放松了一刻,眼眸虽仍旧带着疑惑,但是自己委实想不起更多什么,而此时,她只能听从本能,不靠近。
玉如意一双星眸看着水景明,目光似水,却衬着眼底的水景明略带迷惘的神情,了然于心。“若是不曾有痴心蛊,景儿,你可愿随我共度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