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位是?”陶玉山自然也注意到水景明,如此年轻又俊俏的公子在入门的时候他便看到了,只是未曾想会与常半香早已相识。
“水景明。”水景明见陶玉山终于是忍不住问出口,也极为自然的向陶玉山拱手一礼,算是见过。
“陶玉山。”水景明不提家门,陶玉山也随了过去,不过刚才水景明听了许久也是知道他陶家人在场,还敢对常半香如此吐露倾慕,这姓水的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只是伸手不打笑脸人,水景明如此恭谦,又坦然的态度,倒让陶玉山无法责怪。
“这位公子是?”缪娘子自然也对这不同寻常般的气氛甚是敏感,虽是知道了名号,却不知出身,在江湖行走,出身不具报,若非是罪大恶极,便是初出江湖,或者早已相识,想来这水公子是最后一种,但是他们相识,他人却不知啊。
“水阁来客,水景明。”常半香一言道破,两人面色仍旧如同方才见面一般,对视而笑,不多言语。只是缪娘子和陶玉山却是不同,打量过来的目光登时多了几分探寻,不仅如此,厅内其他人的目光也是不由得聚焦一次。
“久仰水阁大名,竟不知公子如此出身。”陶玉山面色本就有些苍白,此时更是不见血色,但仍带着笑。
“不敢。”水景明却打量起陶玉山,“陶公子身上有伤,要注意修养。”
“多谢关心。”陶玉山说这话时候,眼神看了一眼常半香,他是先前见过常半香一面的,只是而今见到也仍旧是为之惊艳不已,但今日这态度却嫌冷漠了许多。
这边常家大厅热闹的客套中,陶家有个不甚显眼的小丫鬟进了平凝南那清幽的院子里,稍后不久,就见平凝南也算是几分装扮,掩去了几分病容,带着随身的两名丫鬟,珠云,卷碧,离开陶家而去,至于去向,竟也是向常家方向。
平凝南一行人刚步出陶家,陶士先还未来得及再着人阻拦,就听得院中射弩纷纷,争斗不休,忙到了院中,发觉这青天白日之下,自己房顶上已是站了好几排人,服饰也算不得整齐,粗略一看就看得出好几个门派般,但明显的标志又被掩盖起,看不出究竟是何人,只是手中都持着的不是长弓便是短弩,来者不善!
刚才已是一轮弩箭而过,院中不少人已挂彩,陶士先背手而立,扬声而问:“来者究竟何人?”只是手中已是湿滑一片,先前发去的求救信函不曾收到半分回执,单靠而今家中之人,便是勉力一战,也会伤亡惨重,况且来者已有准备。
“杀无赦!”不知从何处传来了声音,低沉而肃穆,却直言宣布了结果。陶士先连连后退几步,闪躲随着话语而来的连发暗器。
“陶家何时得罪过诸位,竟如此凶残?”陶士先也是愤怒,扬声****,家中护院也已取来盾牌弩箭,甚至是梯子,要将那房顶上人打落下来,不然敌在高处,我在低处,又是弩箭而发,陶家沾不得半分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