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信。”水飞白只伸手递上那些被他扣下的纸条,吐出两个字。
“哦?”水景明着手结果水飞白递来的,水雪风自然也探过半个身子好奇的去瞅。
“哈哈哈,我说水飞白,你是想跟景儿表情义就直说算了,我是不会那么没个眼力当柱子的。”水雪风看到那上面那些文绉绉的话儿,虽不能全看个明白,但是那个窈窕的窈他还是知道,那个劳心的意思自然也明白,这若不是情书,他水雪风倒挂两个时辰给你看。
“陶家的?”水景明并未受到水雪风的影响,他一向爱闹惯了,水景明和水飞白早已习惯在某些时刻无视他的玩笑话。
“恩。”水飞白点点头。
“其他的信件可正常?”水景明又问一句,说话间人轻踱到桌边,桌上茶水一直温着,她取了一个新杯子,为水飞白倒上茶水。
“尚可,求救为主。”水飞白仍旧简短回答,不论是陶家暗中求救,亦或是虽陶玉山一同归来的平凝南发的消息,大体都在他们所意料之中的结果,陶士先虽是在府内安抚众人,不必在意缘灭庵一月前在常家之事,但实际上却四处求助,只因为从来缘灭庵不曾空穴来风过。
这些消息,不论是快马官道急送,亦或是飞鸽传书,最先五日才发一次的,还是而今最近几日每日三五封,皆被水飞白或亲自或使人拦下,一一筛选过目后,再或发走,或销毁。发给当发的人才是正事儿。
“方才收到的?”水景明捏着这甚是常见的油纸所做已经卷起边角的信,换了只手,却将方才的指尖放在鼻前嗅了嗅,粲然笑了,“飞白方才是在烤鱼?松树枝儿烤的?”
“是,很有风味。”水飞白顿了下,约莫也是没料到水景明会说出这句。
“松树枝儿烤鱼?放了盐巴没?啥鱼?哪条河里捞出的?“水雪风似乎忘了自己方才时候才跟水景明吃完一条鱼,扒着水飞白问那鱼究竟好吃许多?用松树枝儿烤鱼他怎么没想到呢,回头再换个柳树的试试,那柳溪镇上柳树有的是,保不准会在路过。
“我走了。”水飞白一句话也没有留给水雪风,关于那条烤鱼的细节问题,只对水景明点点头,他只负责传达这小小变故,至于其他费心思的事儿那是景儿管的。然后他就又跳出窗户而去。
“这小子又跑了。”水雪风探出身子,那银色身影一道风似的划过。
“雪风,我来念这信上完整的给你听听可好?”水景明走回自己方才位置,挥挥手中只有一句情诗似的小信件,逆着月光,那俊朗的面容被衬出几分柔和。
“好。”水雪风毫不犹豫答应,虽然文绉绉或许听不大懂,但是景儿来念情诗与他,却是再好不过了。
趁着月光,水景明捏着信件,吟诵道: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舒窈纠兮。劳心悄兮。
月出皓兮。佼人懰兮。舒忧受兮。劳心慅兮。
月出照兮。佼人燎兮。舒夭绍兮。劳心惨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