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白。”一声熟悉的酥软声线让这在松林中静坐的白衣年轻男子模样露出了浅浅笑意。
“景儿,你们到了。”水飞白此时坐在一株极高的松树下,一袭白衣不变,即便是已是初夏,偏他还让人觉得清爽至极,赶路的燥热都会去了大半。
“久候了。”水景明避开松树枝杈,这松树中间倒是有个空阔,外面一层被最底下的树杈叠叠,不易穿越,拨弄开才到了水飞白坐的地方。树下飘着缕缕松木清香,也不会见蚊虫,也不暴晒光下,倒是个好地方。
“稍坐。”水飞白抬手,原他边上还安置了一方小软榻,只是只有一人位置。
“飞白,你就给景儿安置了位置了?我的呢?”跟在水景明身后钻进了的水雪风一看就了然,飞白这家伙又区别对待。
“你随意。”水飞白每句话字数都不多,偏偏总会刀刀命中。对此情景,水景明早已习惯,先前开始她还会谦让水雪风,后来发现谦让也是多余,他只是习惯这样跟水飞白斗嘴罢了。
“等处理完了再跟你算账。”水雪风抹一把额头汗水,早知道这天气,今儿就不穿黑色了。
“陶玉山回来了?”水景明接过水飞白又递过来的清凉山泉,问起当前情况。
“回来了。”水飞白看着水景明喝完水,又不知从何处变出几个半青半红的杏儿,“酸的。”
水景明眼睛却闪亮的眯成一条缝,接了过去,还没张嘴咬,已经觉得满口津津了。“带上人了?”
“带上了。”水景明从不指望水飞白直接将情况一口气说完,那是水雪风才会有的风格,不等你问,水雪风每每就已经将事情说个彻底的干净了。
“常家丫鬟安排得如何?”先前安排去给常家报信的人,现在应该撤走了,隐起来了,依照往常来看的话,常家的人还真是不好糊弄,若非侥幸遭遇,怕是早被发现自家被设计了。水景明咬了一口那杏儿,顿时酸味儿弥漫嘴里,唔,好久没有吃到这个味道了。
又随手丢给水雪风一个,水雪风也不客气,咬了一口忙呸呸两句,“还以为这次会比上次好点。”说话又瞅了一眼水飞白,也不知这家伙从哪里找的这么算的杏儿,就不能顺手再捎点好吃的?
“尚可。”水飞白想了想,给了两个字。
水景明点点头,这个时候,尚可就可了,毕竟火已经点好了,只差一点点推力,也许只是半句一句话就足够了,太过谨慎了反而会引人注意。
“前阵子遇到阁主没有?”水雪风还在为嘴里这酸快到哭的味儿皱着眉头,插了一句。
“没有,银山在。”水飞白一直在阳西坡附近安排眼线事项,中间出个远门自然也是为了这事情,想来这阳西坡热闹的时候要到了。
“金山银山原来都跟来了,我还当师傅只带了金山来了。”水景明吃的开心,也不管是不是正经事儿,跟着跑到了这个事儿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