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支特殊的驴友队,特殊之处在于他们都能说一口还算流利的汉语,这是国际旅游组织选拔驴友的硬件之一。
除我之外,队伍中还有五个国外驴友,由于目标是神秘的昆仑,便定名为昆仑之队,他们跟我作过简单的交流后就开始徒步旅行。
队长是德意国的雷姆,四十岁,他看上去非常强壮,壮得就像一头熊,探险经验相当丰富,但脸上时常显现着一种德国人的骄傲。
布鲁斯是英列国人,三十八岁,他没有雷姆强壮,但看上去又高又瘦,也很憨实,为人也显得很沉默。
卡塔莎是罗斯国人,她没有说出自己的年龄,但我看得出她大约在二十八左右,有着这个国家很有代表姓的名字,也有着罗斯国人女人丰乳肥臀,长得很高大而性感,不做模特儿可惜了。
樱木美子是倭国人,二十五岁,长得很甜美,她跟另外几个外国人说话时毕恭毕敬,而跟我说话时脸上总带着一种高人一等的神情,也许是他们祖辈曾经蹂躏过我们土地太久,即使是他们后人都有一种优越感,而看不起那些曾给被他们奴役的人的后代。
然而,我也不喜欢倭国人,更痛恨那些到倭国抢购东西,给倭国创造财富的贱男贱女。
在这五人中,最年轻的就是巴尼亚人伊达美娜,母亲是以色列人,拥有像母亲一样的绿眼睛,灵动的眸子,雪白的肌肤,高挑的身材,事业线也比较超规范。
伊达美娜就很喜欢中华家的人,说我们给予她们国家太多的捐助,还有妈妈说世界都向犹太人关闭了生命的窗口,唯独我们收留了他们数千人,他们的种族才繁衍散枝,让她永远不要忘记这段历史。
也许就是这个原因,她很喜欢跟我交流,还说她走过世界这么多国家,我们这里的人很好,只是好乱扔垃圾乱吐痰,还不排队,这一点相当不好,让人看上去没素质。
我说没素质的人都出国扔垃圾去了,她就乐得咯咯地笑,笑声很清脆,像只百灵鸟。
伊达美娜还告诉我,其余的人对我很失望,这些老外的思想跟亚洲等国人的不一样,他认为我细皮嫩肉的,根本是一个没有多少探险旅游经验的人,甚至野外求生的能力都很弱,之所以能进入他们的团队,就是因为我会治病,像个随队的文弱医生。
我只是笑,没有解释。
伊达美娜还说她很崇拜龙小古,据说他是个像神一样的人,没有恶人能够杀死他,而他红色的脸盘,如似在散发着太阳的光辉。
我想我什么时候变成不死的小强,又变成红脸人了,看样子并不是所有国家的人都认识我,尤其是蜕变后有点走样。
我跟伊达美娜走在最后面聊天,近距离看她,才发现她的皮肤没有米诺蕾蒂那么细致,更没有苏琼绫的好,但没有阳光晒黑,更没有日晒斑和色斑,也不知她怎么保养的。
对于外国人来说,麦色,甚至是像古铜色才是最美最性感最健康的皮肤,这就是中外审美观的差异。
我问伊达美娜像这些驴友天天在外面怎么养活自己,她说费用来源于一些旅游组织,还有一部分是代言费,再者拍照,照片也是一种可观的收入,当然像她这种人不介意边打工边旅游。
伊达美娜还说她十岁就开始跟着爸妈探险旅游,已经有十年的经验,今年大学刚毕业,由于她的写作水平很好,所以稿费对她来说是最大的收入来源,当然稿子中再配上照片,稿费价格会更高。
我这才意识到伊达美娜是个才女,至少二十岁就毕业的女孩子并不是太多。
我们来到最近的城市补充给养,探险的路线应该有很多水源,所以食物是最重要的,但巨大的旅游包中盛着太多的东西,食物最多的还是压缩食品,当然多维素片等是必须带足的。
这些东西都是自己掏钱买,我很欣赏伊达美娜的坚强,替她付钱,她笑着拒绝了,说晚上请她和驴友们吃顿大餐就好了。
我作为东道主,应该尽地主之宜,在当地特色餐馆请他们吃了一顿,也许是因为我请客的原因,雷姆等人只是对我多一点微笑,而我看得出来,他们从骨子里瞧不起我,估计是把我当作无所事事的富二代了。
我并不介意这些。
我们经过几天连续跋涉,来到阿达尔牧场,要在这里再次补充给养,然后就进入茫茫无边的深山。
这里海拔很高,牧民们不知是被阳光晒的,还是高原缺氧,一个个脸上都红扑扑的,他们都非常好客,请我们来到高大的蒙古包里作客。
这里只有不到八十户牧民,我看他们生活并不怎么富裕,问起原因才知道,原来这里连续两年大旱,冬天又特别冷,死了好多牛羊,现在最缺的是粮食,因为路途遥远,出去买粮,成本很高。
这里还有手机信号,我给雷庭去电,让他带队来阿达尔牧场玩玩,顺便从最近的城市买足生活必需品带过来分给牧民。
就在我跟雷庭通话的时候,这里最富有的一家牧民杀了一头牛,另外几户各杀了羊,所有的家庭将饭桌围成一圈,准备搞一个盛大的篝火晚会,欢迎各国朋友的到来。
在这里,我第一次喝到马奶酒,也吃到了酥油饼,更享受了大块烤得焦红的牛肉,牛排和羊肉、羊排,喝得是牛骨汤和羊骨汤,那种味道特别的浓厚。
牧民的舞蹈也很狂热,他们邀请我们跳舞,我在特训时学过好多舞段,可在这里都用不上,只好随着他们跳,三百多人在一起的欢乐场面会调动起人的每一个神经,让人无时无刻都处于兴奋之中。
还有牧民们的歌声,真是很清亮,深远,再配上他们独有的调子,我感觉来到了世外桃源。
狂热豪放的舞蹈结束了,紧接着就是摔跤比赛,赢得比赛的人可以吃到牛头肉,这是奖励,对于勇士的奖励。
一个身材不是太高,但是很粗浑的汉子接连摔倒十几个小伙子,他兴头正足,跑到我们几个客人面前,先邀请最壮实的雷姆比试一下。
据说雷姆是特种兵出身,可是单论摔跤,并不是汉子的对手,接连被摔,却是展现出日耳曼民族的不屈,一直被摔得心服口服,这才举手,但随后表演一段截击术,就是特种兵的功夫,立刻博得雷鸣般的掌声。
布鲁斯是登山高手,身体也很健壮,但他喝了太多的马奶酒,直接放弃了。
那汉子走过来,做了个礼,“我叫扎达尔,小伙子,你个头挺高,看样子也很结实,我们比一场。如果你能赢了,你就是我们大草原上最尊贵的客人。”
樱木美子率先起哄,分明是想看我的笑话。
我跟着扎达尔走到中间,心想对付这种人太简单了,但是用内力和神龙之力对他太不公平,决心赌一把,放弃这些,只用本身的力气来比赛。
“嚎嚎.......”
在我学着扎达尔的样子摆好架式之后,男女老少都以这种音节给比赛者鼓励。
扎达尔猛然窜上前来,抓住小伙子胳膊,一个绊摔,就将对方轮倒了。
“唉......”
好多人都发出哀叹声。
我爬起来,笑笑,不会摔跤,只好扎了个马步。
这次扎达尔换了另一个进攻姿势,他猫腰急冲,迅速很快,就要抱住对方的腰,然后来一个抱摔。可是他这次抱空了,反被对方拧着胳膊压在草地上。
“兄弟,摔跤不是这样滴!”
我听到这古怪的说话声都忍不笑,放开他,大笑着,“我知道了,再来!”
扎达尔一起身的时候,手就捞了上去,这次是想捞住对方的腿,来个提摔,然而他又错了,发现被人抱住了腰,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他抱得双腿朝上,随后就压倒在草地上。
我忍不住问:“这样犯规吗?”
扎达尔挣扎了几下,感觉对方像座石山一样压着自己,依旧不服气地喊道:“再来!”
我现在已经掌握了摔跤技巧,在双方摆好架式之后,也学着扎达尔的样子,猛然窜上前去,要抓他的手臂,却被他闪开,随即一猫腰,抱住他的腰,将他摔倒在地,只是他的腿缠住了我小腿,我们两个人一起倒了,他却被压下面,
“再来!”
扎达尔奋力想翻过身来,却是动弹不得,只好大喊。
我们再次摆好架式,这次是扎达尔迅速控制,他是猫腰进攻,免得被人抱住腰。
我向后急退,我们四臂便缠在一起,像两头牛一样顶起来,顶了足有两分钟,就听到欢腾般的叫好声。
扎达尔用脚绊,见小伙子抬脚闪开,随即摔开对方一臂,大手就朝下面抄过去,可是对方倒地了,却后背倒地,双脚缠住他的脖子,瞬间就将他拧倒在地。
“好!”
“这一招真漂亮!”
众人的叫好声和赞美声彼此起伏。
樱木美子本想看东亚病夫的笑话,见古小龙上场就被摔倒,心里乐呵,汉族的东亚病夫果然身体不行,谁知接下来她就连连失望了,看到扎达尔败局已定,又失落了。
我松开扎达尔,将他扶起来,“这都是你教得好。”
扎达尔很豪迈,哈哈大笑着拥抱对方,将手一松,便大喊一声,“兄弟们,我们向勇士敬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