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的好,真爱在患难中流离光彩,可是一个在感情已是千疮百孔的女人为要这样折磨自己?
苏琼绫将自己的闷在屋里,回想着跟龙小古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甚至是每一个细微的片断,还有那缠绵悱恻的爱昵。
在她心里他无畏,他流血,他为爱自己爱苏家杀戮,他为国家无私地与恶势力争斗,而几次的分分离离证明他根本没有错,不可原谅的错误最终证实是被迫而已,他这次又为什么出手打死自己的爸爸?
苏琼绫又想起她偎依在他怀里的那段对话,她爸爸要是鬼蛊帮的人,他不会手软,还说会亲自出手杀死自己的爸爸,而她说不会嫁给杀父仇人,如今都应验了。
这难道是天意如此?
苏琼绫忍不住又嘤嘤哭起来,喃喃地说道:“小古哥,之前都是我和苏家人误会你,可这次真得是你错了,真的,你大错特错了,爸爸根本就不是鬼蛊帮的人。”
“小古哥,我爱你,真得无法忘记你,真得无法再爱上别的男人,你让我怎么活啊!”
“我们的粉丝掀起一场场口水战,我们双方都遭人背后指指点点,有人说你贪财杀人,可有人说我美人蛇蝎,利用完你就抛弃你,还说爸爸本来就是急性病要死的人,是苏家不想将钱财给女儿女婿而设计害你。”
“我们都活得很痛苦,你又白发了,我想你现在一定比我还要痛苦,你来苏家多次,我不让你进门,真得对不起,我无法接受一个杀我爸爸的男人,呜呜......”
抽泣声在房中徘徊,就像一个不愿意久久离开的恶魔一样缠绕在一个美人的心扉。
“琼绫,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小古是对的,你爸是假的,甚至是鬼蛊帮的人,今后我们又该怎样面对一个为我们苏家出生入死的人。”哭得双脸红肿而一脸憔悴的单丽锦就站在墙边,心痛地看着泣哭的宝贝女儿。
苏琼绫都不知道妈妈什么时候进来的,听到这些话,反倒是一愣,随即摇摇头,“妈妈,没这种可能,即使我们信不过苏东阳,但是大耳和几个保镖都在,没有机会能替换一个大活人。”
“可是,你爸爸从倭国回来后就一直没有碰我,他一直很好,为什么去倭国就查出是咽喉癌来了?”
“妈,专家说不一定是咽喉癌,只是接近,但扩散的非常快,像是变异病毒,发现后往往就是晚期。但苏东阳说倭国有这种技术,能控制很长一段时间,我也查过,的确是这样。妈,您就别再怀疑这事了。”苏琼绫轻声劝着,她知道妈妈比自己心里还苦,毕竟她是失去了男人。
单丽锦点点头,泪水又不知不觉地流下来,“唉,也不知小古这次能挺得过去吗,我把他当成亲儿子,真得很担心他。可是他杀了你爸,我又有点恨他......我的心里很难受。”
“妈妈,我们一直隐瞒爸爸的病情,当初也许告诉小古哥,就不会有这种事发生了。”苏琼绫心里也后悔。
“我们只想你爸快好起来,小古已经够劳累够危险了,我们只是不想让他分心,谁知会发生这样的事,还来不及解释,你爸就不行了,我们娘俩命真苦啊!”单丽锦心中对苏万城的怀疑还是被失去男人的痛苦淹没了。
心苦难渡,几多恨,几多愁,向谁诉?
苏琼绫扑进妈妈的怀里,母女抱头恸哭......
......
“砰砰!”
有人在敲门,苏家又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琼绫,阿姨,爷爷奶奶,你们能让我进去吗?有好多事,我想当面告诉你们?”
“小古啊,我们真得没有勇气面对一个亲手杀害我们亲人的人,而你对我们苏家又有大恩,我们才没有起诉你,一切都过去了,就算了吧。”赵玉华也无法面对龙小古。
“小古,我从网上看到你的照片,双鬓都白了,爷爷心疼你,也知道你不是刻意要害你叔叔,可是事实即成,一切无法挽回啊!”
苏重五说着这些,依旧是老泪纵横,他更后悔自己的决定,如果不将产业给苏家,而是给自己的孙女和孙女婿,哪会出这样的事,这事他们苏家都有责任,可是人死了,一切都成定局,无法挽回。
“小古,回去吧,琼绫不会见你。我知道,她怕见到你,就再也放不下你了。”
“是啊,我们都怕见到你,更何况一个爱你的丫头的呢。”
“不要再来了,你已经来过十九次了。”
“你每来一次,我们都会哭一场,再这样下去,我们都受承受不了的。”
......
我起初给苏琼绫去电,她不接,再后来就是关机,再后来就空号了,就连我们之间单独联系的那部手机都停机了。
我就站在门口,现在相信苏万城久病之下身体虚弱到不堪一击的地步,是我没有想到这一点,而即使是轻轻一拍,也造成他受内伤而死亡的事实。
我后悔死了,自责死了!
就在这时,门内传来轻轻的泣哭,“小古哥,我最后再喊你一次小古哥。我正式告诉你,我们之间结束了。你快走吧,不要再来了,我们一家四口再也承受不起这种痛苦了。”
“琼绫,你真得不肯原谅我吗?”我用力推着铁门,想从门缝看一眼小美丫,我都要想死她了。
“缘毁了,哪还谈得上什么原谅!”苏琼绫哭着跑了。
我只看到小美丫一部分脸,那昔日明亮的眸子没有任何色彩,猩红,无神,痛与恨都在彰显着。
十九次的爱到此止步!
我的心像被魔鬼的手掏出来,咬得稀烂,又啐到了地上,全是痛,全得血,那种难受的滋味,真得让我想到一死了之!
残阳。
如血!
我没有开车,是坐出租车来的,现在只是漫无边际的走着,真得想离开这座伤心的城市,可我真舍不得兴龙山中那些跟我一起出生入死,又舍命保护兴龙山和我的人,他们同样是我的亲人。
我不能逃避!
也不知走了多久,天早就黑了,我竟然走到富缘堂门口的大街上。
“喂,龙小古,我已经等了你很久很久了,难道你不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了吗?”路边传出近似咆哮的厉斥声。
这是谁啊?
我怎么没印象了!
“看什么看呀,我是那个让你拆‘战’字的人,记起来了吗?”那小姑娘边说边走过来,还气得跺跺脚,“你真是贵人多忘事!”
“我记起你来了,有事吗?”我对这小姑娘的印象很深。
“哎呀,原来你什么都忘了。”小姑娘气得蹦了个高。
“怎么了?”我还是一头雾水。
“我们之间不是有十天之约嘛,我说十天后就会来找你,若是你算的不准,就捣蛋。若是准,就给你很多钱。”
“我想起来了,那我算的准不准?”
“准,他拒绝我,我要把他杀了!”小姑娘显得一脸很幼稚的霸气。
我知道她在开玩笑,只是一时心恨,“喂,你多大了?”
“十九岁。”小姑娘一脸的不高兴,“之前,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男人都是这么健忘吗?”
“那你是等着我,来给我钱的吗?”我问道。
“当然喽,可是我爱上你了。”
“小毛丫头,得了吧,不要拿叔叔开涮了,走吧,钱,我也不要了。”
“不要,不行!”
“怎么就不行了?”
“当然不行,你不爱我,更不行!”
小姑娘一脸霸气地说着,噌的一声就窜到男人的怀里,双条细长的大长腿紧紧发盘住男人的腰,双手钩搂着他的脖子,腰身一用力,就窜到他脸前,下口就啃,还霸道地将小雀舌吐进男人的嘴里,懵懂无知地搅拉着。
我在失魂落魄的时间,竟然让一个十九岁的小丫头给强吻了,她穿着暴露,大胸很软,但也气得我火冒三丈,可毕竟是个小姑娘,也不能欺负她,两只大手掐住她的小蛮腰,更是将她从我身上撕扯下来。
我感觉这小美女简直就是一条缠丝藤,缠住就不放手,还费了好大的劲,才把这像粘粘胶的丫头片子弄下来,转身就走了。
“咯咯.......”
小姑娘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龙小古,你个大傻瓜,白送上来的又白又嫩的小妞,你都不泡,你是傻到家了!”
“小妹妹,你不适合我,可以回去了。”我头都不回地说道。
“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你相信吗?”小姑娘挺着大胸脯,一脸的自信
“我不信,呀,头怎得这么晕?”我拍拍头,感觉出问题了,转过身来着那小姑娘。
“我把一种药抹在舌头上,然后再你嘴里涮了一下,那不是毒,是一种奇性迷药。”小姑娘一脸的得意。
“你是谁?”我感到惊恐,可奇怪的是青龙没有丝毫的征兆。
“你还记得袁一鸣吗?”小姑娘笑意全无,取而代之的是愤怒和狠厉之色。
“当然,他是鬼蛊帮雅甘堂堂主。”我猛然醒悟过来,难道她是袁一鸣的亲人?
“我叫战思琪,袁一鸣是我外公。我现在数三个数,你就会倒下去。”战思琪调皮地一笑,还伸出一个指头。
我心知不好,丹田一提气,纵身窜过去。
可是,就在那一刹那间,我感到头晕到没有了思想,身子像断线的风筝一样坠落下来,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