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红毛跟我说的告诉了老王和阿长。
“你说神仙界和鬼域界到底是什么样子的,会不会跟小说里写的电影里演的一样?”老王歪着脑袋思索。
“说不定,谁知道呢。”我说。
“你不好奇吗?”他问。
“有点儿意思,可是兴趣不大。”
“你真没情趣。”老王嘲笑我。
“不是没情趣,而是现在,我总觉得山雨欲来,突然爆发了大面积的群体觉醒,就像是一个流浪汉突然间捡到了一大笔钱,他会胡乱花销的凭一时兴起,发生什么根本不可测。”我说。
“但是事情还没有发生,担忧有什么用?”阿长说,“为没有发生的事情担忧,很不智。”
“也许你说的是对的,大概被红毛那副样子感染了。”我揉了揉额头,“都变得有些悲观了。”
“随他吧,过日子本就是有吃有喝,等待明天嘛,随手看看路边美景,就这样了。”老王说。
想不到他这么看得透彻。
阿长突然想起了什么,“方丘,你说,刀弋欢他……他是神仙?”
“神侍,应该也算是神仙吧。他说他是跟着噎呜侍奉时间的,和他一起的还有一个瞬间,一个倏忽,他是刹那。”我回答。
“刹那,倏忽,瞬间,都是一下子,转瞬即逝的意思。”老王想了想,“是有什么象征吗?”
“不知道,我遇到他是在上次我陷入了无限循环十月十二日的时间罅隙的时候,我坐飞机回家,他就坐我旁边,用那把刀锷是个时钟的刀一刀插了我,醒过来我的时间就恢复了,然后他就赖上我了,说我有司宙之力,有希望成为噎呜,后来他就来我们这儿借读,老王你还邀请他住我们寝室。”我给他们解释。
“嘛,欢迎新同学嘛,反正咱们寝室地方又不小。”老王说。
“红毛的意思就是除了吞噬者其他的天赋都没办法获得别人的天赋咯,那那些吞噬者下场都很惨啊。”阿长感慨了一下。
“有点儿失望呀,我还想着要是可以,就把阿长的天赋弄过来使使呢,然后就可以去当神棍骗钱了。街上摆个摊,哎先生,我看你印堂发黑,是有血光之灾啊,不信?不信就放鬼,哈哈哈,聊斋里不就有一个这样子自己创业的相师嘛。我相信用不了多久就可以成为腰缠万贯的大富翁了。”老王做着他的白日梦,表情****地笑。
得了吧,你也就干想想过过瘾了。
“说真的,现在全民超人了,有时候挺不习惯的,街上动不动就见到飞檐走壁的老太太,怎么看怎么害怕。”老王说。
其实他说的不错,各种新闻媒体最近也开始报道关于能力者的事件了,比如某城一家报社报道说一些尘封多年的悬案突然告破,逍遥法外几十年的凶手伏法,都已经从中年人变成颤巍巍的老人了,凶犯被抓时捶胸顿足,老泪纵横,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天网恢恢,疏而不漏……天网恢恢,疏而不漏!”而破案的,竟然是当地派出所所长的小女儿,一个三岁的小姑娘!小姑娘有天突然说话,给她爹说了一个名字,一个地点,一个数字,她爹一听,一想,嘿!这不正是自己手头的案子吗,所长以为女儿是无意间听到自己打电话谈论案情,但是又一想,不对啊,那个名字是什么?抱着好奇心,所长去调查了女儿口中的名字,这一查,好了,悬在手上多日没有头绪的案子,竟然就告破了!这还只是个开始,所长后来试了试,把以前的卷宗搬出来,让女儿看,但是一个三岁的小孩,不识字呀。不需要识字,女儿把玩那些卷宗,然后告诉爸爸一个地名,一个人名,一去找,果然就能找到许多年没抓到的嫌犯,或者是警方根本就没有判断出来的凶手!
诸如此类的报道,很多。
咱们可是唯物主义社会啊,媒体竟然敢向广大群众报道这类灵异的科学解释不了的事情……
没出所料,没过几天,那家报社就倒闭了。几十年的老字号了,说倒就倒。
后来的这一类报道,在结尾全都有“科学”的解释,但是大家都懂,真实情况,还是因为超能力。
其实群众在心理和生理上,确实都开始接受天赋的能力了。
至少能力虽然容易引起争执对抗,但是对人们生活来说,方便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