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岚以为两个人各自向后退一步,拉开了他们,暂时就会没事,也就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这一幕又在楼梯口上演,他们惊叹之余,一个声音道:“你们怎么回事,想显摆自己的能力是吧,这里是教学楼,想打的话,操场上一比高低。”
一个身影横在了两人中间,看着他们,举起拳头,咬着牙道。
“在下不是来打架的,你也不要逼我出手,我只是来闲逛的,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张帅看着他道。
“你还是走吧,我不想再看到你,同时我也不想和你有什么牵扯,快点从我眼前消失,免得麻烦。”高远说着转过身,将他凉在了一边。
走出校门,他的心里依旧无法平静,那小子是个爽快人,看那架势,也是个不好惹的花花公子。
“现在的年轻人,都一个熊样,不知道谁好谁坏,一个人在外面,充什么高富帅,都是扯淡。“张帅看着头顶,自语道。
回到学校,老师已经进了教室,他刚要打报告进去,被老师叫住了,最后是罚站一节课。
张帅并没有听从老师的安排,从窗户把请假条递给好朋友,人就消失了。
别人都认为他会服软,都认为他会受到最严厉的惩罚,令所有人想不到的是,张帅趁机脱身了,一个智勇双全的校园高手,在事情发生逆转之后,在老师眼皮底下投了一枚石子,发动攻击。
“都给我记住,我讲课的时候,必须保持安静,如果不听话,就地处决,绝不手软。”课堂上,一个个高腰圆,戴着眼镜,身体肥胖的女人,看着座位上的学子,恶狠狠的说道。
张帅碰到了最厉害的对手,一个体罚用刑毫不留情的人,他只好躲避,为了自己的学业,就屡次旷课。
一条铺着迷彩色瓷石的大道,一个学生放学之后,每个人的必经之路。
“他是怎么了,到底在害怕什么呢,明明占据绝对优势,可以反击,但是却被人打了。”张帅站在校门口,注视着前面的人群。
一个身着灰色牛仔裤,留着长发,看起来文质彬彬的少年,引起了他的注意。
少年颤颤巍巍的站起身,拭去嘴角上的血丝,喘着粗气,逐渐远去了。
刚才拳脚相加的几个人已经走很远了,一边走还一边回头看,一直在发笑。
在张帅眼皮子底下会发生这种事情,他怎么会看的下去,认清了这些人的真面目,张帅回过头来,健步如飞,他知道刚才那个被打的人的身份,弄清楚为什么会挨打,就知道该谁倒大霉了。
同在一个学校上学,他伤的很重,张帅还是不能坐视不管的。来到医院里,做了简单的包扎,少年走了出来,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了眼前。
“你怎么来了,这么巧吗,我伤的不轻,你跟着我吗?”少年看着他道,张帅急忙上前扶住了他。
“我一直在跟着你,看你流了这么多血,作为好朋友,我能眼睁睁的看着吗,搭着我的肩,我来扶着你。”张帅微笑着道,两个人搭着肩膀,离开了医院。
“谢谢你,我没事,刚才如果你救了我,我也不会受伤,他们几乎每天都在盯着我。”少年低着头道。
看着他憔悴的表情和走路很吃力的样子,张帅似乎明白了一些事情,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人,内心世界比任何人都坚强。
“我替你收拾他们,你这么痛苦,为什么承受着,有句话说的好‘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告诉我他们想干什么,去警告一下。”张帅说道。
“你要当心了,他们不好对付,一定要和他们斗的话,最好叫几个人一起,看清楚谁的本事最好,不然,也和我一样。”少年道。
夜幕降临,校园里安静了下来,办公室里却很热闹,张帅走在中心大道上,每周都要进行一次颇具规模的大扫除,这种一开学就有的分配模式,他还是第一次遇到,虽然在初中这种事情也要自己做,但是,和大学里面的完全不一样,倒是这里的标准更高一些,老师要求更加的严格一些,自己要做的更好一些。
他一直在观察,大门已经关了,看门的是一个六十岁的老头,对于这个人,张帅只要看见他,转身就走,是一个特别讨厌的人,就是这么一个外表看起来让人想吐的人,却有不少的铁杆粉丝,对人一向冷淡。
他还有些事情,来到了老头的跟前,道:“张师傅,问你个事。”
“什么事,这么晚了,我也该休息了,没特殊情况别再来打扰我了。”叫张师傅的站起身,扭头走了进去。
“是这样,您能通融一下,让我出去,我姑姑打我电话,说是有急事,特别急。”张帅看着他道。
“这个时候打你电话,还特别急,我这就让你出去。不过,告诉我你是哪个班的,通知班主任,她同意了你可以出去。”他看着他道,说着拿起了电话。
老头还真是灵通,拿着电话嘀咕了两句,接着点了点头道:“她同意了,我给你开门,快去快回。”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张帅想起了一件事,便飞速前进,直奔医院而去。
市第一人民医院,接收的都是重症患者,当然药费也是十分昂贵的,药品分为A级、B级和C级,基本上护士和医生都经过了重点培训。
病房里,张帅已经担心他很久了,随着时间的推移,病情逐渐恶化,神经萎缩,全身骨瘦如柴,到了生死的边缘。
“你怎么样了,还好吗,要不让大夫给你换药吧,我们来接受更好的治疗。”在靠近他耳边的地方,张帅低声道。
“我不行了,就让我死在医院好了,对你也是个累赘,早死早投胎。”一个面色苍白,只剩下最后一口气的人看着他道。
“你怎么会说这样的话,你还死不了,干嘛盼着早死呢,活着挺好的。”张帅擦去眼角的泪珠说道。
站起身,回过神来,他才感觉到耳朵带着炙热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