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起走了进去,连府收拾得很是肃穆,连老先生端坐在那里,上头还摆着孔子的画像。
过程也不算繁琐,先是奉上了他们的束脩,然后给连老先生磕头。林玉娘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反正连老先生比她大多了,是个长辈,磕头就磕头吧。再是跪拜孔夫子,连老先生又接着说了一段话,什么业精于勤荒于嬉之类的鼓励他们好好学习。
整个拜师宴除了他们6个以及他们的家人外,就只有连府的人了。连老先生说完话之后就让他们起来:“从明日起,你们每日辰时来我这里,吃过午饭之后再回去,每旬休息一天,若是无事,必须准时到。”
几个人齐齐行礼答应:“是,弟子谨记。”
连老先生招招手:“嗯,你们今天先回去吧。”
袁末梅的父亲走了上来:“连老先生,在下在和美居订了个位子,不如赏脸去吃个饭,也让我们这些做父母的了解该怎样配合。”
连老先生耷拉着眼睑说:“袁先生,老朽年纪大了,不比你们年轻人,还是你们去吧。至于别的,老朽自会告知的。”
袁先生似乎也已经料到了连老先生的回答,并不失望,只是拱手道:“那晚辈就先告辞了。”
张温思的父亲说:“我家就在附近,不如几个小孩可以去我家,好好说说话。”
袁末梅的父亲说:“也是,他们从此以后就是他们师兄弟,妹,还是要好好相处。”
林明德有些犹豫,不知该不该让林玉娘先回去,张温思见状说:“师妹倒是可以和我妹妹一起玩。”
林明德遂点点头,说:“你们可不要惹祸!”
几个人在下人的照顾下到了远安侯府。李晖禾率先跳下了马车,对张温思说:“你家的府邸不错嘛,比我家大多了。”
张温思很有主人样,对几个人说:“请。”
贺镇泓四处打量,很受震动,但又不愿意让别人看扁,只是克制住自己不随意观看。
袁末梅是最随意的,他出身大家,其实家境比张温思家还要显赫些。
林玉娘倒是很随意地四处打探,没事就观察一下几个师兄们。他发现袁末梅没事就看一下她。她心里烦恼,心想,估计又是一个熊孩子!
林应物和张温远两个人在那里叽叽咕咕的说个不停,看得出来,林应物挺喜欢张温远的。
张温思的母亲看到他们几个来了,很是欢迎,张温思的母亲身材高挑,五官不算出色,但是搭配得很好,看起来很有英气。
张母说:“你们几个来这里,父母可知道了?”
袁末梅好像认识张母,大方地说:“当然知道了,伯母,许久不见,最近可好?”
张母笑着说:“好,当然好,末梅你现在可是个大男子汉了。温思,不给娘介绍一下你的这些朋友?”
张温思一一介绍:“这几位是我的师兄弟,我们还没确定好谁做师兄,谁做师弟呢!”
李晖禾说:“不如我们按年龄算好了,在下李晖禾,今年9岁,见过伯母。”
袁末梅说:“在下袁末梅,今年8岁,见过伯母。”
林应观说:“林应观见过伯母,今年8岁。”
林玉娘……,这是在干嘛呢?非诚勿扰吗?反正不关她的事,不管怎样,她都是最小的,小师妹做定了。
等林应物介绍完,她福了个礼:“我是林玉娘,今年5岁。”
张母看着林玉娘:“你就是连老先生收的女学生,哎呀,不仅人聪明,长得也好。”
张温思说:“母亲,我们去偏厅玩了,妹妹呢?”
张母说:“你妹妹在自己房间呢,等下我去把她叫起来。”
等到了偏厅,李晖禾说:“只有我一个人是9岁,我最大,是大师兄。”
袁末梅说:“我是二月生的,应该是二师兄吧。”
林玉娘心里偷笑,真是个二师兄!
林应观说:“我是六月生的。”
几个人互报了年纪,李晖禾是大师兄,袁末梅是二师兄,张温思是三师兄,林应观是四师兄,贺镇泓是五师兄,林玉娘,是小师妹。
袁末梅对林玉娘说:“小师妹,以后要是有人欺负你,你就告诉我,二师兄会帮你的。”
林玉娘抿嘴一笑:“那就谢谢二师兄了。”
贺镇泓在旁边呆住了,他父母都是普通百姓,邻居也都是普通百姓,他认识的女孩子,没有一个长得比林玉娘好的,而且他生性聪明,一直觉得跟那些小女孩说不到一起去。他看着林玉娘,心想,师父收她做学生,听说她特别聪明,肯定跟别的女孩子不一样。
袁末梅很是自得:“我可不是随便说说的,在京城里,别的小孩子都不是我的对手。”
李晖禾很是看不上袁末梅那副嘚瑟样,说:“人家还不是看在你父母的面子上。”
袁末梅瞪了他一眼:“胡说什么,要不你试试,看谁厉害!”
李晖禾一搂袖子:“试试就试试,我是大师兄,你放心,我肯定不告状。”
林玉娘:我这就成了红颜祸水了?她想了想,可不想担个这样的名声,一蹬脚:“你们怎么这么无聊,张师兄,你不是说要你妹妹和我一起玩吗?快带我去找你妹妹啊!”
张温思回过头来:“哦,哦,对,跟我来。”
林应观看着张温思带着林玉娘走了,狠狠瞪了袁末梅一眼,袁末梅刚想生气,突然想起来林应观是林玉娘的亲哥哥,不禁气短,讨好地笑了一下:“四师弟,你说,是不是他的错,说我的坏话。”
李晖禾大声说:“什么呀,我说的不是真的?是你自己说谎话吧?小小年纪,居然就讨好人家姑娘!”
林应观大喝一声:“你们两个都住嘴!再敢随便编排我妹妹,我一定告诉老师。”
两个人都被镇住,不说话了,李晖禾反应过来:“谁编排你妹妹了,再说了,我才是大师兄呢!”但看着林应观好像在气头上,也只是在心里嘀咕,不敢大声说出来。
张温思有些尴尬,心里埋怨袁末梅,跟个登徒子似的,对林玉娘说:“你不要介意,末梅他,就是很好面子,他没有,别的意思的。”
林玉娘装作不懂:“什么别的意思啊?他可真无聊,那么喜欢吹牛。不过大师兄也真是,不应该当面说的。”
张温思连连点头:“对,他就是特别无聊的一个人,你不用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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