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晓宇轻轻的推开窗户,看到窗外的天空之上又是一轮满月,陈晓宇又想起了那个满月的夜晚,想起了林明轩。
陈晓宇拿出那张兽皮,兽皮的上面写着一个古老的文字,查了无数典籍的他也没有查出来这个字读什么,他只能又将这张兽皮又放进怀里。
时间就在陈晓宇的修习中一天一天的过去,现在陈晓宇已经十五岁了,炼气的第一层已经可以在自己的体内转换并应付自如,今天正好是他不小心进入石室后的第五年,。
“老爷爷,我想下山去了。”陈晓宇来到罗雾子的静室,对正在打坐的罗雾子说到。
罗雾子这次并没有睁开眼看陈晓宇,而是指了指身旁的一个蒲团,示意陈晓宇坐下。
陈晓宇慢慢的走到那个蒲团处,对着罗雾子坐下。
“孩子,今年是你来我清风观的第五年吧?没想到五年过去了,你还是没能放下。”罗雾子睁开眼,惋惜的看着陈晓宇。
陈晓宇刚想说什么,罗雾子招招手示意他不用说了。
“孩子,人虽为灵长动物,却也是弱小的种族。人立于天地,福祸相依本是
生存的法则。像我和清风观的几千弟子,认为道是命之始。而你的呢?”
“心由主,身有心用,祸由心生,心正成佛,心邪成魔,正邪乃一念之间,所谓冤冤相报何时了,老爷爷希望你不要误入歧途,剩下的路就看你了。”
修道罗雾子站起来,到他静室的一个抽屉里面拿出一本泛黄的旧书递给陈晓宇。
“这是我清风观开派祖师的一些道法心得,里面还有部分他的相术和关于那本《五行灵决》的心得,这是我少年时为了锻炼心性誊抄的,现在我将它送给你。”
陈晓宇恭敬的用双手接过这本《清风子心得》。
罗雾子接着说:“我道教一注劝善,二注养身,至于那些虚无缥缈的仙法本不是我辈中人所求,如果你一个人因为求长生,有得必有失,就必须经历你身边的亲人朋友们一个个在你眼前过世,那样的长生又有何追求。”
“你在观中五年,每天晚上都要听我讲一个时辰的无上道法,但你还是如此坚定的要下山寻仇,可能这就是你的道。你去吧,孩子!”
陈晓宇恭敬的朝罗雾子磕了三个响头,眼泪决堤:“老爷爷,晓宇会记住你的话,如有机会我一定再回这清风观!”
陈晓宇站起来,拿着那本《清风子心得》走出了罗雾子的静室,回到了自己的静室之中。
明天就要离开这个生活了五年的地方,陈晓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后来索性坐起来将罗雾子给他的《清风子心得》拿出来翻阅。
《清风子心得》是清风子晚年时所写的一本笔记,大部分都是记录的他对道法的理解,只有最后有几页是讲的相术和关于《五行灵决》的内容。
现在的陈晓宇自然对道法和相术不感兴趣,于是直接翻到后面看清风子关于他修习《五行灵决》的心得体会。
“以五脏为引,吸纳天地灵气化为己用,金为肺、木为肝、水为肾、火为心、土为脾,天地灵气,分金木水火土五属性,修仙之人须用肺肝肾心脾为引吸纳各种属性灵气……”
陈晓宇看到清风子关于五行灵气的笔记,终于知道了为什么自己的肝为什么会引出丝丝暖流,原来是自己在肝将呼吸的空气中的木属性部分化作了自己可以吸纳的木属性灵气。
至于为什么自己的肺、肾、心、脾不能和肝一样如此转化,清风子没说陈晓宇自己当然也不知道。
“余众弟子皆敏而好学之类,然均未能得此法,是故缘也。”
《清风子心得》上并没讲为什么只有他自己能完成这种转化而自他以降几百年来所有道士都不能完成这一转化,只是在笔记的后面提了一句他三个徒弟都不行可能是缘。
“修仙之道,原为长生,然若此类长生弗能普及众生,余一人长生有何益?故凡我清风观弟子,不得强求修此法,缘到缘灭。”
原来修习这仙法叫修仙。
陈晓宇继续向后看去,后面则是清风子对着仙法的理解。
修仙最基础的阶段叫炼气,就是将天地灵气转化到修仙者的身体之中,以供修仙者驱使,至于炼气期后面还有什么阶段,清风子也不知道,因为当年他就是在炼气期的后期大圆满境界坐化的,没能更进一步,所以对后面的境界并没有了解。
炼气期分为九层,其中前三层为炼气前期,能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中三层为炼气中期,能辟谷不食以及隔空驱物;后三层则为炼气后期,那时候就能御器飞行了。
陈晓宇心想,现在是炼气一层的修为,自己的身体和感官都比宏远他们强不少。由老爷爷的说法,原来自己现在已经是所谓的修仙者了。
“修仙者?那道神秘的黑影也是修仙者吗?看他能附身林明轩飞行来看,他的修为至少是清风子所说的炼气后期以上。”
“既然老天让我走上了这一条路,那我一定要坚定的走下去,便要超过那道黑影,杀了他为全村的人报仇!”
《清风子心得》最后一页则是记载了三种炼气期都能使用的小法术。
其中巨力术是将灵气汇集到手臂上之后生出比平时更大的力气。灵眼术士将灵气汇集到眼部可以看出人体内是否有灵气,从而能判断出是否也是修仙者。至于最后一种火弹术,则是将体内的灵气化作火焰用于攻击敌人。
“这几种法术还不错,有空的时候要多多练习一下。”
陈晓宇看完《清风子心得》关于修仙的心得之后,也终于困了,便躺下沉沉的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大早陈晓宇就开始起来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将《五行灵决》和《清风子心得》以及那个神秘的“兰花仙子的宝物”木盒子和父亲做的弹弓和那包泥土都放进了一个包袱之中。然后出门将观中栽的那两株兰花也移到一个装满土的花盆中,用绳子捆好提在手里,开始向观外走去。
刚到大门口,就看到宏远和几个平时相熟的几个道士在门口等着他。
“陈师弟,你真要走?”虽然宏远已经十四岁了而且学了这么多年的道法,但朝夕相处的朋友要离开还是让他非常的伤感,说话的声音已经带着哭腔。
和宏远在一起的其他几个道士同样是十分不舍得看着陈晓宇。
“我要去找杀我全村的人报仇,所以我不得不下山。”陈晓宇同样舍不得这些朝夕相处的同伴们,但还是不得不分开。
“如果有朝一日我陈晓宇能手刃仇人,我一定会再回清风观中。”
宏远等人见陈晓宇下山之心如此坚定,便也没有再继续劝说,宏远走过来讲一个钱袋交给陈晓宇说:“陈师弟,虽然我平时老师刁难你,要你做这做那,可是却一直当你是一家人。这是我们几个凑的几十个铜板,你也知道我们穷光蛋,你拿去在俗世中生活吧,我们等你回来。”
陈晓宇含泪接过钱袋,他知道这时候不能心软,便忍痛拂袖而去。
清风观的大殿之中,罗雾子正站在门口,看着远去的陈晓宇,默默的摇了摇头。
今天开始,你就是一个人了,陈晓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