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种预感,这家伙对付你绝对不是偶然的!”下午,魏英州给我做完笔录的时候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的确!”我仰头看了眼白色的天花板,“可是他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这就得你自己想了,依我看估计又是你说的什么教的人......”魏英州用力捏了捏鼻梁,强打起精神说道。
“可别光说我,你看看你......”我从床头的小桌上递给他一面镜子,“要没有我身上的这件病号服,别人恐怕还把你当成病人了。”
“没办法啊!”魏英州苦笑着站起身来,“现在市里的银行都人心惶惶的,每天只限时营业三小时,在不破这案子,恐怕咱们取钱还得到外地去......”
这句虽是玩笑话,但却深深透出了他的无奈。
“怕什么,咱们俩联手还有办不了的案子?”说完这话的那一刻,我忽然感觉到了病房里的一丝异样,是呼吸,除了我和魏英州之外的第三个人的呼吸声。
“伙计,我忽然记起来了些什么,好像在我的书房里面有本专门介绍茅山术数的书,麻烦你跑一趟替我取过来。”我拍了拍魏英州的肩膀。
“我怎么没有听你说过?”魏英州大惑不解的看着我。
我沉默了片刻,仔细的听了听屋里那呼吸声,呼吸声已经越来越重了,很明显,他已经开始上钩了。
“你可是个无神论者,我要给你看那些不是扰乱你的思维吗?”我冲他飞快的使了一个眼色,魏英州见状默契的点了点头。
“对了,你是开车来的吧!就开车去,我可等不及啊,是那辆白色的北京吉普吗?”
“嗯!”魏英州点了点头。
“那就快下楼取车吧,快去快回啊!”
果然魏英州走后,我感觉到了一阵微风从我身边划过,屋内刚才的确有个家伙。
我从抽屉里摸出手机,慢慢的拨通了魏英州的手机号。
“喂,刚才是怎么回事?”魏英州接通了电话。
“你不要出声,耐心地听我说,你要找的那个家伙刚才就在病房里......”
“什么?”魏英州压低了声音,我能听到他急切的喘气。
“估计我刚才说的话已经让他上钩了,你待会儿下楼后马上把车门打开,然后装作有事离开一会儿,然后回到你的车哪儿,把几个车门都反锁了。”
魏英州挂断了电话,估计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
我躺回了床上,忽然觉得刚才的做法完全是在碰运气,万一那家伙不去搭魏英州的顺风车的话,那么......
十几分钟后,我听到了楼下传来的一声枪响,急忙捂着肚子把窗户打开。
白色的吉普车静静地停在医院的平地上,一边的车门大开着,在车子的一边躺着一个人,身穿警服......
我大吼了一声,这一声几乎用尽了我全部的力气,我的喉咙已经哑了。
疼痛在我的全身蔓延着,不仅仅是伤口,更是心脏,仿佛一颗飞速运行的子弹从我的胸口一穿而过,我感觉到了难以名状的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