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一阵酥麻之后,我渐渐失去了知觉,醒来的时候不知道已经过了多久只是那口破鼎里的灯火已经快要熄了。
四下寻鼎不见,我心里一阵愕然,难道是梁州鼎已经进入了我的身体,于是摸了**口,除了几根突兀的肋骨外别无硬物,随即暗暗惊奇起来。
“古骏飞,如果你还活着的话就赶紧找到梁州鼎出来,否则的话,我就先卸掉这个女人一根胳膊了!”秀忠的声音透过洞口传了进来,我听的分明,但心中暗忖道如今梁州鼎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和他拼起来就算秀树不帮他我也不见得能讨得什么好处,况且......
“古骏飞,我给你十分钟的时间,你要是再不出来的话,我就认为你死了,这个女人......”
我登时头脑一热,应声答道:“我还活着,你住手!”
那头沉默了片刻,声音里似乎带着一种惊喜,“那梁州鼎呢?”
我转身又看了看昏暗的四周,只能对他撒谎:“在我这儿,我已经找到了!”
“快!快将它拿出来!”
我心想要是自己出去再与他周旋片刻,等到苏铭下来,或者一个恰当的时机再出手不迟,主意已定于是准备出去。
这一次,脚下的那些东西依旧黏糊,可我踩上去却像是踩在平地之上,丝毫没有了先前的费劲,而且每一步都异常轻松像是驾着云雾,没有花一点力气,走了没多久便看见了前边的光亮。
“古骏飞,没想到你还活着!”秀忠看我从洞里探出身子的时候,有些喜形于色了,在他看来似乎我已经把梁州鼎找出来了。
“鼎呢?”
“你先把她放了!”
秀忠忽然冷笑起来,“你觉得你有和我谈条件的资格吗?”
“有,因为现在梁州鼎只有我一个人知道,我将它已经藏在别的地方了,就算你进去也不一定会找到的!”我急中生智,连声答道。
看见秀忠咬牙切齿的样子,我又补充起来,“现在苏铭被张献忠附体,能和你一较高下的恐怕也只有伊藤秀树了,你想我有什么能力反抗呢?”
“这......”秀忠一时无言。
“堂堂的朱雀使竟然会怕一个没什么抵抗的小记者!”秀树似乎也在帮我,在一边冷嘲热讽起来。
秀忠见此情景,皱紧的眉头有些放下了,于是将呆滞的秋海潮一把推了过来,“我已经信守承诺,现在你该告诉我梁州鼎在哪里了!”
“梁州鼎消失了!”我将秋海潮一把拉回到了身后,干脆告诉他了实情。
听见这话,秀忠竟又冷笑了起来,但袖子里的傀儡线已经不安分的摆动了起来,他看了我许久忽然大声喝道:“古骏飞,我劝你还是乖乖的将鼎交出来,否则我保证你没有好下场!”
我深吸了一口气,“我从不喜欢骗人,梁州鼎的确是在那个洞里,而且我也亲眼见到了,但是它的确不见了!”
“混蛋!”秀忠一声大叫,傀儡线早已如黑蛇一般冲刺过来,到了这个时候,我手心里的红缎竟然毫无反应,眼看傀儡线就要侵到我的胸口之时,一种强大的力量却从我的每一根神经,每一滴血液里蓬勃出来,我感觉到我的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耳边充斥着杀伐之声,我看了看周围,许多手执兵刃面貌丑陋的士兵正在肆意的烧杀抢掠,而我的身上却穿着和他们一样的铠甲......
“不,这不是真的!”我忽然大叫起来,等我恢复神智的时候,却看见秀忠竟已经捂着胸口,他的右手上正滴滴答答的流着血。
“你就是梁州鼎!”秀忠喷出一口鲜血,倒在了地上。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是这么一回事,却感觉脖颈冰凉,一柄长剑不知道什么时候架在了我的脖子上,我回过头去,苏铭的眼神和他的长剑一样冰冷犀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