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海开往乌鲁木齐的54次列车上,车厢的喇叭正播放着欢快的新疆乐曲。过道里,一位年轻的维吾尔族女列车员跳起了民族舞,旁边铺位上的人们纷纷聚拢过来,一边唱歌一边拍手,他们唱的是《边疆处处赛江南》。
他们,是一群有着共同经历的人,看上去已经不年轻了;有的脸上印着沧桑;有的生出白发,而他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支边青年”。若是时光再现,回到四十多年前,他们的命运就是从这趟西去的列车上开始的。
尽管那个年代并不算遥远,尽管有过1800万人的知青大潮,但是当人们现在提起的时候,可能会忽视了一个群体,他们曾经是“知青运动”的前锋,之后又变成了返城大潮的垫后。人们或许不知道,在20世纪60年代的头几年,有将近十万上海青年男女,当他们第一次走出家门,就远赴万里之外的天山南北,来到陌生而神秘的生产建设兵团。
当重新寻访这段往事的时候,在新疆大地的所到之处,听到人们提起他们,依旧称呼“上海青年”;而在上海的街头巷尾,又总是听到人们称呼他们“新疆大哥”“新疆大姐”。
那么,他们究竟是新疆的上海人,还是上海的新疆人?究竟是支边青年,还是知识青年?究竟是应当扎根边疆,还是应当落叶归根?这一连串的话题,将会成为历史的过去,却依然是留到今天的记忆。
大力
2012年4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