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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死鸟之谜(2)

听到他的话,所有的人也都看到了这种奇怪的情景,议论着说不出发生了什么事。

细君立刻派出五名武士骑马向水鸟落下的地方奔去,把五只水鸟拣了回来,交给细君。

武士们说:“公主,这些水鸟嘴上都有血。”

细君仔细一看,发现五只水鸟的嘴上和鼻子上都流出了紫黑色的血。她对杨飞仙说:“姐姐,这些鸟好像中毒了。”

杨飞仙看过后,说:“妹妹说得对,它们的确是中毒而死的。”

加布那查看了五只死去的水鸟,肯定地说:“公主,这些水鸟是喝了有毒的水,才死去的。”

细君沉思了一会儿,望着前面的水湖,对加布那说:“你们常喝那湖中的水吗?”

加布那说:“是的,来往路过都喝这湖水。”

细君让人马停下来,她和加布那骑马走近水湖,仔细观查,发现水边的草有人马踩过的痕迹。

细君眼望这不太大的湖水,发现竟然是个没有流动水源的死湖。说它是个湖,其实它比泉也大不了多少。

细君怀疑有人在湖中放了烈性毒药,目的是针对她们而来的。

她对加布那说:“左丞相,立刻命令人马不准喝湖水,这湖水有毒。”

加布那骑马奔过去,对大家高声大喊:“湖水有毒,人马一律不准饮用湖水。”

大家听了感到诧异。

细君为了证实自己的看法是否正确,她让加布那牵来一只狗饮用湖水。那狗早已渴极了,它到湖边伸出头使劲喝那湖中的水。

等它喝足水离开湖水,走在草地上便慢慢地趴下不动了。过了一会儿,它滚在草地不停地叫,口鼻同时流出了黑血,不大一会儿,便死了。

大家看到狗被毒死的情景,都非常惊讶。他们都很佩服细君公主的判断力,说她是个了不起的神女。

有的人嗓子快要冒烟了,看到湖水不能喝,非常沮丧,便说只有渴死了。

有人满怀希望地说:“谁说会渴死?有神女细君公主在,就一定会出现救命的水,绝不会渴死的。别说丧气话。”

人们都附和说:“说得对,有神女还怕没水喝吗?忍耐一下吧!”

听到这样的话,细君感到自己的压力很大。她认为无论如何不能没有水,必须想法找到水,水是大家的命根子,如果找不到水喝,大家的生命就会没有保障,这是非常不幸的事情。想到这里,她心里很着急,便问加布那:“左丞相,据你所知,哪里还有水?”

加布那想了一下说:“走出草地,对面是高山,山上有瀑布,可供马喝水。”

细君考虑了一下,认为草里就含有水,马吃了草,不会太渴了,只是人不能吃草,恐怕耐不住渴,能否走出大草原,还是要考虑的。

她开动脑筋想办法,想来想去终于想出了一个望山止渴的好办法。她指着对面的大山对大家说:“你们看,对面的山上有个大瀑布,那里的水很甜很清凉,我们穿过草原就能喝上水。”

她一鼓动,大家立刻望着对面的山,觉得山很近,感到水很清,不由精神振奋起来,齐声说:“好!我们上山去。”

于是,大家都骑上马,向对面的大山飞快地跑去。

细君觉得虽然没有中计,但放毒的人仍然存在,肯定就在附近躲藏着。如果不抓住他们,还会遭到他们的暗算。

为了消除隐患,细君公主认为只有抓住他们。于是,她让加布那命令乌孙武士们在附近一带查找放毒的人。

大家穿过草原来到高山下,望着巨大的瀑布和瀑布下的水潭与河流,感到无比的兴奋。

有人担心瀑布的水有毒,细君让加布那又牵来一只狗喝那水潭中的水,过了很长时间,狗安然无恙,大家放心了。

细君说:“这是流动的水,即使放了毒药,毒水也会流走的,无毒的水又会流下来,所以,大家不要担心,放心地喝吧。”

于是,人马放心大胆地喝水,事实证明细君的话千真万确。

派出查找放毒的武士们在草原尽头的一座山谷中看到有两匹黑马在草丛中吃草。

武士们断定有马就会有骑马的人。他们就在两匹马的周围仔细查找。找来找去,没有发现人的踪影。

突然从一棵树上飞出了一只受惊的鸟,鸣叫着飞向天空。

鸟的起飞引起了武士们的注意,他们不约而同地向空中望去,结果看到山坡下长着一些枝叶茂密的大树。

他们便向大树走去,对每一棵大树都进行仔细地查看。结果发现在两棵大树上藏着两个人。

武士们经过商量,分头围住了藏人的两棵大树,命令两个藏身的人下来。

树上的两个人不下来,武士们说你们如果不下来,我们就用箭射你们。

武士们说着拿出了弓箭,做出要射的样子。

树上的两个人害怕了,他们不想不明不白地死去,他们还想活。他们心想他们没干什么坏事,怕什么?

于是,他们从树上下来了。

当这两个人从大树下来还没有站稳脚跟,也没有来得及说话,就被众多的武士们一拥而上活捉了。

这两个人挣扎着质问众武士为什么抓他们?然而,众武士却不理不睬,把他们捆绑结实驮在马上了。

细君和加布那把军帐支在瀑布旁边的草地上,将士们都在草地上吃饭休息,感到很惬意。

武士们把那两个活捉的人押来见细君和加布那。细君让加布那分别审问那两个人,但那两个人一口咬定他们不是放毒的人。

加布那没有审出什么结果来。

细君和加布那商量了一下,加布那让细君再审一次。细君思考了一会儿,根据加布那审问的线索,便对其中的一个小个子进行单独审问。

细君在侍卫们的保护下,对那小个子严厉地说:“你是乌孙人,为什么来这里在湖中放毒要毒死乌孙人?”

小个头的人听细君这样肯定地质问他,他心中有些紧张了,但他依然否认是自己放的毒。

他慌乱地说:“我没有放毒。”

细君说:“刚才,你的同伙,大个子已经说了,他没有放毒,他说是你放的毒。”

小个子听了细君的话,变得更加紧张,更加慌乱了。他心想大个子把罪责完全推在我的身上,让我变成罪人,而他想脱离关系,活下来,实在太阴险太狡猾了。

他决定要把罪责推给大个子,自己要活下来。但他又有顾虑,害怕说出真相来,自己活不成,反倒自我找死路了。

细君看出他怀有顾虑,便宽容地说:“你虽然放了毒,但我们没有喝湖水,你并没有伤害我们的人,仅仅死了一条狗,这没有什么了不起的。我们很清楚,你并不愿意放毒害我们,你是被强迫放毒的,我们可以理解你的处境,我们会饶恕你,会让你活下来,只要你说出是什么人指使你们来放毒的,我就可以不杀你,还可以保护你的。”

小个子被细君说得有些动心了,他急切地说:“你说话算数吗?”

细君果断地说:“算数!你放心地说吧!”

小个子壮起胆子说:“命我放毒的人是力尔多。”

细君说:“就是跟你在一块的那个大个子吗?”

小个子说:“正是他。他不逼我,我绝不会在湖中放毒的。他怕我不放毒,还在后面监视我。”

细君说:“你们是乌孙人,指示你们放毒的幕后人肯定也是乌孙奸人了?”

小个子说:“公主说得对。”

细君进一步问:“那么,这幕后人又是谁呢?”

小个子茫然地说:“只有力尔多知道,我不知道。”

细君说:“你真的不知道吗?”

小个子说:“上面的人是谁,我真的不知道,我只接受力尔多的指令。力尔多接受上面人的指示,他肯定知道上面的人是谁。”

细君从小个子的神态和表情中感到他没有说谎,便对他客气地说:“我相信你的话。我决定宽恕你,放你走。但有个条件。”

小个子问:“什么条件?”

细君说:“你敢跟力尔多对质吗?”

小个子说:“不敢!”

细君问:“为什么?”

小个子说:“你们放了他,他会杀死我,所以我不敢对质。”

细君为了打消他的顾虑,不使他产生后顾之忧,便说:“你别怕,只要你说的是事实,我们可以留下你。跟我们在一起,我们可以保护你。”

小个子心想只要公主留我在她的身边,只要她来保护我,就等于乌孙王保护我,我还怕什么?

于是,他从鞋底夹层中取出一张皮纸交给细君说:“公主,这是力尔多传给我的密令,上面写着要我在限定的时间内把毒药撒入死湖中,否则,将会处死我。还说这是上峰的命令,必须执行!”

细君说:“这是力尔多亲笔写的吗?”

小个子说:“是的!”

细君看了看上面的字,确实跟小个子说的完全一样,就相信了。她鼓励地说:“看来你是个诚实的人,也是受害的无辜者,我决定留下你,保护你,你拿出勇气跟他对质,如果他敢对抗,我便立即处死他,你也可以立功赎罪了。”

小个子说:“好!我跟他对质。”

细君命令武士们把捆绑的高大粗壮的力尔多押到军帐前的草地上,让小个子跟力尔多对质。

因为力尔多非常顽固,在细君对他进行审问的过程中他始终不承认放毒的事,更不承认有人在幕后指使他们放毒。

尽管细君对力尔多软硬兼施,借小个子的话诈他,但他拒不承认也不害怕,无计可使的细君只好从小个子身上进行离间诱供,终于使小个子坦白交待了所有他知道的一切。

为了在对质中,逼迫力尔多供出真正的幕后人,细君让小个子当着力尔多讲出了力尔多的罪行,并出示了力尔多写给小个子放毒的手谕。

力尔多看到跪在他旁边的小个子供出了放毒的罪行,并要他说出幕后人时,他怒不可遏地纵身一跃,猛然一头顶在小个子的太阳穴,小个子惨叫一声倒地而死了。

紧接着,力尔多发疯似的挣断身上的绑绳,拼命地向对面审问他的细君公主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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