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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勇闯三关威名扬

班超面对来势凶猛的红鬃烈马丹田吸气,推出内功真气逼向马头,使那烈马在双掌推出气浪的推动中不敢继续向前猛冲。

那烈马很通人性,当气浪顶向它的头颈时,它立即领悟到自己仿佛撞上了墙。那无形的墙它虽然看不见,但它却感到了强大的推力,它怕顶撞下去会使它的头脸受伤,于是,它随着气浪的推力而缓缓收蹄,向后滑去。

那向后滑行的烈马停在离班超大约有20米的空地上,怔怔地望着纹丝不动的班超。班超冷峻的目光射向发怔的烈马,心想它并未受伤,它已领教了我的厉害,现在它可能会接受我的摆布了。连一匹马都无法驾驭的人,又怎能领兵出征去征服强大的匈奴呢?于是,班超挺直雄健而有力的胸脯,以充满必胜的信念,面带温和的笑意,慢慢走向被惊骇得站立不安的烈马。

当他走近那马时,烈马立即扬起前蹄欲要踏倒他,但他轻轻一闪躲过了。

他伸出手招摇着又想靠近马,脸上依然带着温和的微笑,心想让那很通人性的马理解他的善意。

然而,那马根本不理他的友好表示,依然长嘶一声,昂起头,扬起两只前蹄,摆动着火红的鬃毛,像头猛狮,向他身上踏来,那来势的凶猛,那劲道的十足,真有千钧之威力,一旦踏上他的身体,他会立刻倒地而亡的。

围观的人们都屏息静气地为他担心,不时发出恐怖的惊叫声。

他与这匹烈马的激斗吸引了所有围观人的好奇和担忧。

他决心要战胜这匹狂暴无忌的马,绝不能让围观的人们说他徒有虚名。

当烈马发出怒吼,扬起前蹄,向他猛然踏来时,他不慌不忙,往旁边一闪身,躲过了烈马。

当扑空的烈马一落下前蹄,站立在地上的一瞬间,班超立即扑向烈马,以电光火石般的速度,出其不意地伸出右手的二指,猛地点向烈马脖颈后的“肩井穴”,那马立刻站定不动了,两眼呆呆地瞅着班超。

被点了穴位的烈马浑身酸麻,僵立不动,虽有心力却无法行动,只好任由班超摆布。

班超亲切地抚摸烈马的头脸,在马的身上轻轻摸着擦着,表示十分友好的态度。

按着事先的规定,考场中有两个负责备马鞍的人奉命提着马鞍和笼头,快速来到烈马旁,很快备好马鞍,套好马笼头,向班超抱拳致意,夸奖他几句离开了。

班超检查了马鞍和笼头,觉得捆扎得很结实很稳当很顺手。

他抚摸着烈马的鼻梁,对准它的耳朵说了一些亲切友好的话。那马会意似地定定地望着他,目光中透射出温和的光彩。

班超认为这匹马此时已经领会了他友好的情谊,于是,班超左手抓住烈马的缰绳,一跃而起,轻轻落入马鞍,然后突然伸出右手,弯腰伏向马脖子,猛地拍向马的“肩井穴”,那马的穴道顿时被解开,感到浑身很通畅,气脉流通了,全身舒坦了。

被解开了穴道的烈马慢慢地伸展四蹄走动了,继而又昂起了头,在空场上由慢渐快,由快而飞,终于狂奔起来。它的野性并未消失,时而狂奔,时而昂首扬蹄,时而振鬃倒立,企图把背上的班超摔下来。

然而不管烈马使出什么样的恶招,班超始终稳坐马鞍,不予理会,不急不躁,任马儿使性子耗费体力。

当狂奔的烈马使尽花招无法摆脱背上的班超时,马力逐渐弱下来,野性逐渐消失。它感到背上的人是个超凡的人,是个不易对付的人,于是也就服贴了。

按着考场的规定,班超骑上烈马要过两关。第一关名曰“马上跃墙”。“马上跃墙”的意思是骑马的人在驰马进门时,由于门楣很低,只能通过一匹马,而马背上的人即使弯腰伏在马背上也会被门楣挡下马背。马背上的人只能从飞奔的马的背上一跃而起跃过门头,然后再落入过门后的马背上。

班超在考场中面对一座木制的门框,那门框只是用三根粗壮的圆木所搭成,两边是两根立柱,在两根立柱上横搭一根粗壮的檩木,作为横档。

横档离地面的高度稍比马高,也就是说,横档的高度只能通过一匹马,而马背上的人无论如何也过不去。

那横档就像一堵墙。

班超明白了考试的要求,在马背上一抖缰绳,两脚一夹马肚,那烈马驮上他,向木制的门框飞驰而去。

到了木框前,班超一拍马屁股,立即从马背上飞跃而起,像一只飞鹰掠过横档。那雄姿既美又帅,令人叫绝。那速度快若风驰电掣,只在一眨眼的工夫,便从马背上飞跃而过,使人目不暇接。

当他飞跃横档后,那烈马闪电般穿出了门框。

当烈马冲出门框,感到背上无人,顿觉身轻体灵,更加如风似电地狂奔而去。

班超早已料到那马不会放慢速度等他的,所以,在他飞跃横档的刹那间,他丹田猛吸一口气,两脚尖一点横档,借助外力的同时,来一招“飞鹰扑兔”,以闪电似的速度,窜向烈马,坐在马鞍上,然后伏身,伸手抓过搭在马脖子上的缰绳,任马儿驮着他奔向考场的空地。

班超面临的第二道关口是“乱箭穿身”。这道关口的要求是乱箭只射向马上的人,而不能射向飞奔的马。

就在班超骑在烈马上即将飞过箭台的刹那间,突然从箭台上射来三支箭。那三支箭全都射向马背上的班超。然而班超眼疾手快,当飞箭射向他时,他立即来个“蹬里藏身”,把整个身体藏在马肚下,一手抓住马脖上的鬃毛,另一只手扳住马鞍子,一只脚踩在马蹬上,全身被马遮挡住,那射来的箭全都落空了。

其实,那些箭只有箭杆而无箭头,如果射手的技艺不高明,即使射在马身上,也不会使马中箭而死。

此关的要害在于马上人眼疾手快,反映灵敏,以“蹬里藏身”

的绝技躲过暗箭。

班超虽然闯过了两关,但更大的难关还在后面,这对他而言更是一种决定命运的考验,他得慎重对待。

在考场设有比武的擂台,而班超所报的项目是击剑。在所有的兵器中,剑是难度最大的一种兵器,不易掌握。

在擂台上有一个彪形大汉拿着一柄刀,威武地站在台上,等待他的对手上台。

他的对手不是别人,正是降服了烈马的班超。班超手持一柄寒光逼人的宝剑,从入口疾步走上台。他一上台,面对握刀的壮汉抱拳施礼,显得谦恭有礼。

而那握刀的壮汉也同样客气地以礼回敬了班超。

台上两旁坐满了被请来的武林高手以评判的身份观赏他二人的较量。

随着一声台上的号令,他们各自站在台上划定的区域范围,做好比试的准备。

台下面的空场上站满了观赏的人,他们兴奋地评论着台上的两个即将拼斗的人。

在一声“开打”的喊声中,台上的两个人立即各持兵刃,展开了激烈的格斗。

那台上握刀的壮汉亮完相之后,便以大开大合的刀法向班超劈来,每一刀的劲道都是泰山压顶似地令人惊心动魄。

班超躲过劈来的刀势,伸出矫如游龙的一口宝剑左挑右横,一连数下拨开了那壮汉的手中刀。

在刀光剑影之中,二人进退自如,变化多端,各显其能。观看的人无不拍手称妙。

刀剑拍击,各逞其妙,各有所长。抡刀的壮汉猛若虎豹,动若狂涛,他不停地劈、砍、削、捅,每招每式都显得凌厉骇人。

而班超手持一口剑攻守严密,身手不凡。出剑攻击对方时犹如飞龙腾跃,鹰隼展翅,极其轻灵自如。无论刺与削,也无论拦与挑,都显得剑法极妙,剑招极灵,迫使对方有退无进,勉强招架,无法还击。

二人正当斗得激烈之时,那壮汉突然伸刀一刺刺向班超的胸前“璇玑穴”。而班超不急不躁,横剑一格,只听“当”的一声,那壮汉的刀向一旁刺空,他的整个身子向前倾去,不等他抽刀回身,班超便立刻挥动右手之剑刺向他左膝盖的“环跳穴”。

那壮汉眼见剑尖就要刺中时,便急不可待地弯腰收腹,急忙用刀横挡直刺而来的剑尖。

他此时只顾膝盖而忘了上半身,露出了破绽,来不及防护,给班超以可乘之机。

其实班超并不真心刺他膝盖,用心在于虚晃一剑,引他只顾下腿,而忽略上身。

由于班超声东击西,指下打上,搞得壮汉心慌意乱而露出了致命的弱点。

那弱点就在于壮汉的右半身露给了班超。班超急忙伸出左手二指疾点壮汉的“肩井穴”。被点了穴的壮汉霎时弯腰僵立不动了。

接着班超来一招“灵蛇吐信”,用剑尖一挑壮汉右手中的厚背刀,那刀便立刻从壮汉手中飞向头顶,班超便伸出左手接住了飞刀。

台上台下立刻爆发出一片经久不息的喝彩之声,评判当即宣布班超获胜。

胜局既定,班超立刻走近那壮汉拍开了他的穴道。那人立刻恢复原状。班超把刀递给他,然后抱拳施礼道:“失礼了!请多多包涵。你我交个朋友如何?”

那壮汉也回礼道:“今日一比,方知阁下的剑术精妙绝伦,在下远远不如,甘拜下风。从今日起,你我即是挚友。”

窦固将军亲临演武现场,在班固的陪同下,观看了班超连胜三关的精湛技艺,十分高兴,赞不绝口。

在演武场像班超这样连胜三关的勇士很少,大部分候选而来的人都因为闯不过这三关而被淘汰,成为西征的普通一兵,而得不到领兵首领等军事官衔的职务。

通过演武场的考试与评判,班超的威名立刻传扬出去,人们都以钦佩的目光注视他,都以敬慕的话语赞扬他。

班超的母亲、哥哥和妹妹也都观看了班超的精彩表演,他们事先知道他不会丢丑的,但不知他竟然有如此精妙的武功。他们以往都知道班超读了不少的书,对经史和兵书也很熟悉,能够谈古论今,具有超人的胆识,但不知他的武学根底究竟有多深。而今亲眼看到了他具有如此深厚的武功,对他领兵出征、奔赴杀场也就放心了。

窦固将军很赏识班超,把那匹由班超制服的烈马仍然送给班超当坐骑。班超为有这匹宝马而非常感激窦固将军,表示决心以死效力。窦固给这匹烈马起名为班超马,班超更是感激不尽。

班超把这匹烈马牵回自己的家,悉心喂养,精心照料,成天跟马在一起,很快便人马难舍难分了。

班超以人语教诲这匹马,极通人性的烈马在很短的时间内,便听懂并理解了班超的人语意思。马虽然不懂人语,但通人意,他们常常在一起以手势、声音、表情等方式进行交谈,成了心曲相通的好朋友。时隔不久,窦固将军的军队组成了,粮草辎重都准备齐全了。

他在汉明帝刘庄的准许下,宣布了所有出征西域的大小将领们的名单。

班超在窦固将军的部队中担任了假司马之职。班超自然很满意。他的全家人都为他庆贺。

他母亲特意为他赶做了两双出征的军鞋,让他上路穿。

班超面对老母亲亲手所做的军鞋,感动得流下了热泪。

母亲热泪盈眶,千叮咛万嘱咐,要他处处小心谨慎,切不可粗心大意而引来杀身之祸。母亲拉住他的手,语重心长地告诫他要树雄心立大志,做一个顶天立地的好男儿,为国立功,为家争光。

班超牢记母亲的教诲,表示一定要立功异域,争取封侯,光耀门楣。

临走的头一天,班超的母亲亲手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合家聚首在一起,以示饯行。

班超的兄长班固和妹妹班昭也对班超说了许多祝福的话,并向班超敬赠了纪念品。

班超对兄长和妹妹表示深切的敬意和留恋,向他们发誓,不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事业,绝不回家门。

兄妹二人听了很受感动,流着热泪劝慰他出门在外,务必保重身体。

出征的日子终于来到了,班超依依不舍地离开了母亲和兄妹,骑上班超马,向窦固将军的驻地飞奔而去。

窦固将军挥师西征,一路无阻地进入西域,追击凶残的北匈奴。小股分散的北匈奴的军队,被打得落花流水,抱头鼠窜,逃往北匈奴的总部,报告被追击的消息。

北匈奴的单于戈支闻报后,立即率大军阻截窦固将军的大军。

窦固将军早已派出乔装改扮的侦探前往北匈奴的总部打探消息。

当侦探回来报告说北匈奴单于戈支率大军向浦类海扑来时,窦固征求班超的意见,将采取什么样的战略战术全歼北匈奴。班超眼望澄澈平静的湖水和茂密的芦苇以及临湖的高山峡谷,思索了一下,便对窦固将军提出了一个全歼敌军的良策。

窦固将军听了班超的妙计,不由心头一亮,随口说道:“此计甚好,如果安排得当,定使敌军大败而归!”

班超究竟采用什么妙计全歼敌军?

他的妙计果然有那么大的作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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