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
听到这个字眼,我刚开始还有些想笑,这东西不就是愚弄人的玩意儿么,但是转念想到那个让我浑身发冷的怪物,我已经信了八成。
胖子双手在桌面上敲了敲,语气沉重的再次开口说道:“对!就是蛊,但是不是你所知道的蛊!”
我有些莫名其妙,蛊就是蛊,从古到今都有记载,难道那玩意身上的蛊还有什么奇特不成。
胖子没有理会我的沉思,而是抬手指着那高瘦男子说道:“周苦兄弟,这位是刘伦,熟悉的人都叫他轮子。”
然后又指着另外那个长满络腮胡子的男子说道:“这位是屈建,叫他络腮胡就好,他们两人都是用蛊行家,就让这两位专业人士来谈谈那蛊吧!”
我一听这两人都是用蛊的,身子忍不住抖了抖,脸上露出一丝警惕。
那叫做刘伦的高瘦男子看出我对他们两人有些忌讳,狠狠的瞪了胖子一眼,对我温声说道:“周苦兄弟,你别听胖子瞎说,我们两兄弟虽然用蛊,但是从来没用蛊虫害过人,学的也是蛊虫救人的法门。”
“蛊虫还能救人?”
我有些莫名奇妙,不是说蛊虫都是些邪恶的东西嘛。
络腮胡在旁边插言道:“蛊虫本身是不分正邪的,因为它是完全受控于施蛊人,用之为恶则恶,用之从善则善。”
我受教的点了点头,这言论就好像很多武侠小说里面讲的一样,兵器为凶,但是也看怎么使用它。
胖子也是点了点头,说道:“绕了半天,你们哪位就先给周兄弟说说那个蛊到底是怎么回事吧!”
言语之间,又刻意和我拉近了一些距离。
刘伦和屈建对视一眼,然后刘伦再次开口说道:“之所以所那只蛊与众不同,是因为它不是通过普通方式培育而成,而是以传说中的山海异兽精血培育!”
“而且它的养蛊人早已死亡,如今是一只野蛊,一只不受任何人控制的蛊!”
屈建接口说道:“不错,任何不受控制的生物都是具有非常大的危险性的,况且还是一只强大的异蛊!”
“我们几人为了降服这只野生异蛊,保证人类社会的秩序不被破坏,从陕西榆林一直追踪到了这里。”
我静静的听着他们的解释,心里冷笑连连,说得自己好像圣人一样,如果没有足够的利益驱使,谁吃多了撑得慌去招惹那种恐怖的东西,还有他们的说辞之中有许多漏洞存在。
首先,蛊虫这东西的真实性暂且不谈,单就是这只蛊虫是用什么山海异兽的精血培养出来的就十分值得怀疑。
还有,他们说这蛊的主人早已经死亡,这里面也有不少的问题,他们是怎么知道蛊主人死亡的,单靠这只蛊的一些行为表现判断吗?
荒谬!
万一就是蛊主人授意的呢?
最后,最大的疑点就是他们说这只蛊是他们从陜西渝林一直追到了这里!
这里是什么地方,河西婺元!
两者之间距离了一千多公里,试问一只蛊虫为什么要从千里之外的地方跑到这里,还被一群大傩传承者给逮住了!
胖子似乎是看出了的心思,接口说道:“这只蛊是从榆林的蒙古木华黎王墓中跑出来的,出来之后便附身到当地一名村妇身上,一路南下,到了这河西之后就失去了踪迹,好在屈建在那蛊身上做了点标记,我们三个人分头在这边寻了小半个月终于让我在婺元给碰到了!”
“本来我还想着那些跳大傩的能直接把那虫子给祛除了,谁知道被你给搅和了,估计那几个人不死也得残废。”
听到他这样说,我的心中也觉得愧疚,如果不是我那点过剩的好奇心,估计那大傩祛疫仪式就能顺利完成了,最后弄的祛疫仪式也被破坏了,那几个跳大傩的估计也凶多吉少了。
想到这里,我脸色有些苍白,那些人如果出事了,上面的责任起码有八成在我身上。
气氛慢慢凝重下来,胖子和那两个玩蛊的也都静静的看着我。
我踟蹰了半晌,终于还是没能抵过良心的牵扯,慢慢抬起头来,将胖子走后发生的事情都讲了一遍,唯独省去了那巨大的青铜面具砸到我脑袋和我的身上出现纹身的事情。
胖子三人在听到我的讲述之后,也都沉默了下来,显然那只怪物的凶残也让他们感觉到了十分棘手。
过了半晌,胖子吸了一口茶水,明亮的双眼看着我说道:“兄弟,这事现在棘手了,我昨天专门向着里的人打听了一下那银杏山,从他们口中发现了一些秘闻。”
原来这银杏山其实最开始并不是叫银杏山,而是叫做回燕山,相传这回燕山山顶上寸草不生,就连燕子去了都会回转,山顶下面十多米的地方十分突兀的出现一口泉眼,全眼里面涌出的全部是血一样鲜红的水。
这些水顺着一条小溪朝着山下流去,但是只要那离开这回燕山汇入河流中便又会重新变的清澈,很多老人传说那里有曾经日本人屠杀中国人的集尸坑,所以那里的溪水才是血红血红的。
几年前婺元的旅游业蓬勃发展,县里面就决定围绕那条小溪做一个旅游景区,但是动工后不久就有好几名工人神秘失踪,甚至在工地现场挖出夹杂着血水的泥土!
后来这个工程迫于舆论和社会压力最终被搁置了下来,而山下原本繁华的村庄也在那次事件之后大多数都搬了出来,只剩下家里没有搬迁条件的家庭还住在哪里。
这也是为什么我在到了那个村庄之后,发现里面房子很多,但是人却没有看到几个的原因。
我在胖子的述说中,不知不觉的双手合在一起,手心里面渗出的汗水湿湿黏黏的粘在手掌上。
胖子说完之后,刘伦接话说道:“那条小溪的水按照我的想法来说,其实并不是人血混合的水,很有可能是什么异兽的尸体在小溪的源头,而那异兽虽然死亡被埋藏在地下,但是他的力量和血液却依然在不断影响着周边的环境,这才有了血红色的水和寸草不生的山!”
“如今那蛊虫已经完全长成,只怕是想要依仗那异兽的尸体来繁殖后代了!”
“如果让他顺利繁殖,那么后果将..不堪设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