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发生了什么,快去看看。”
柱子闻言,拉着池方秋就要去那惨叫的中心。
池方秋也不含糊,跟在柱子后面往里跑去。
“不行,这样跑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你是不会飞么,赶紧跑到前面去看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柱子见跑步太慢,况且他刚从哪绝云峰爬上来,此刻已有些虚脱,实在是跑不动了。
“我不会啊。”
池方秋一脸惊愕的看着提出蛮横要求的柱子,他刚刚踏空而上,只不过是身体里的怪物在捣鬼,这个时候他就算是想解释一两句也说不清楚,只能装傻了。
对于池方秋的装傻,柱子是嗤之以鼻的,他明明看见池方秋悬空而立,踩踏虚空,靠不费力的从他的面前消失,现在又说他根本就不会任何的功夫,放在谁的面前,谁都不会相信。
“你就从来都没有自己试过调动灵气为自己所用?”
柱子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窍门的。
这句话一下子提醒了池方秋,自己身体里的怪物既然能自己游动到达身体的各个部位,那么他调动灵气的时候,定然也能随心所欲,因为它们本来就是一体的么。
心下大喜,当即,伸手歪歪扭扭的学那些仙人捏起一个指决,意念一动,瞬间觉得有灵气进入腿部,却十分充盈。
当下催动自己的腿部向前跑去,却发现一闪眼只见,依然看见了前方乱作一团的众人。
散法止步之后,才看清了前面所发生的一切,原来是一座幻象阵,里面不停的有细如牛毛的银针飞来,前面已经有数人倒下,正在哀嚎不已。
这幻象阵厉害的地方就是能控制人的思想,导致眼前发生幻觉,如果精神力够强的话,灵元三重的实力绝对可以躲开那飞来的银针。
但是那些银针一看就是灵气所化,打在身上觉得很疼,但绝对不会致命。
看到这里,池方秋照法返回,来到了柱子的身边,把事情说完之后,两人商量了一下定下了计策。
那就是池方秋带着柱子提气快速冲过去,而柱子闭上眼睛以免被阵法所乱。
再次抵达幻象阵的时候,哀嚎之声渐渐平息了,因为他们也发现那些不足以致命,都站起来研究如何才能度过。
那萧忆寒和左成平已然不在这里了,可见他们已经顺累的通过了。
有些人甚至闭上了眼睛,勉强可以躲过幻象阵的折磨。
可是这是心阵,根本就起不到作用,所以当柱子闭起眼睛的时候,还能看见一些恐怖的东西,不仅眉头紧皱,看得出来,柱子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池方秋见状,随即调用灵气,拉着柱子向前奔去。
可就在这时,一个难以抉择的事情出现在了他的眼前,因为柱子身体太重,凭借池方秋现在的能力,根本就拉不动他。
几番尝试之后,终于放弃了,眼看剩下的时间不多了,前方迷雾重重,根本就看不到尽头,柱子也深明大义,催促池方秋赶紧走。
而池方秋说什么也是不走了。
最后在柱子的威胁之下,才姗姗的站起来,向前走去。
为了不引起别人的注意,池方秋是跟在众人的身后的,趁着别人不注意,一个闪身,便从容的消失在了原地。
柱子看了一眼消失的池方秋,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默默的走向那结界的入口之处。
虽然这幻象阵阻挡了很大一部分人,但也有不少人通过了,仔细算下来足有三百人通过了这次的考核。
这已经是一个相当了不起的数字了。
当人们走出那结界出口的时候,自然是欢呼雀跃的,毕竟这代表着,他们这一年没有白费。
而得道第一名的自然是那有着灵元五重修为的左成平,此时正在得意洋洋的站在台上领取了一些修炼用的灵草。
而那萧忆寒站在他的旁边,虽然也领到了修炼的资源,但是,脸色很不好看,似乎对左成平得了第一很不服气。
池方秋走出结界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瞪大了双眼,他身上穿的自然是杂役的服装,一个干杂货的尽然也能通过考核,那还真是天下奇闻。
且不说那绝云峰高耸陡峭,就算是修武者也要拼尽全力才能勉强上来,结界之中的幻想自然不是像他这样的人能够通过的。
虽然很多人都通过了,但是看见和她们一起通过的尽然是一个杂役的时候,多少都有些看不起池方秋。
池方秋也是微微一笑,不予理会。
对于他来说,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没必要为了这些虚名而和这些人起了冲突,不值得。
他现在唯一想的就是好好修炼,争取让人能看得起自己。
当你用实力说话的时候,自然不会有人再追究你的过去,也不会有人闲你出生卑微了。
这就是现实,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还真让你小子给成功了,看来是走了****运了,不过要想在这内门混下去,可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你以后要小心为止了。”
王亮借机又损了他一把。
池方秋始终想不明为什么这些人就那么喜欢损人利己,难道这样真的很好玩么?大家都是同门,不该表现的友好一些么?为什么要苦苦挖苦,步步相逼?
此时有人若是注意的话,绝对会看见池方秋的两只眼睛呈现出两种不同的颜色,那是愤怒的颜色,也是一代王者将要崛起的颜色。
远处的一处不起眼的角落里,站着一个老者和一个姑娘,老者微微的叹气,轻轻的摇头,那姑娘看上去也就十五岁左右,用还在稚嫩的声音问道:“难到他真的就那么让您忌惮么?”
“你还小,你不懂,不过你最好还是离这个小子远一些。”
那老者指着池方秋的方向,告诫者自己的孙女。
那女孩没有说话,用一对水汪汪的大眼睛若有所思的看着池方秋。
领到了内门弟子的衣服之后,池方秋就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也没有去参加晚上的宴会,他想去看一下柱子。
来到了外门他和柱子曾经住过的地方,却发现那里已经是人去楼空。
不知道什么时候,柱子已经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