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神沉入《归一诀》,忽然,心神一动,韩先朴意识到《归一诀》不像黑袍人说的那么简单,他感觉到一种莫名的悸动。
不知过了多久,韩先朴睁开了眼睛,黑袍人道:“有没有问题?”
沉吟一下,韩先朴道:“有七处不解,一是真元如何通过神庭穴……”
韩先朴说完,黑袍人道:“这些你到时自知。”
韩先朴跟着三个黑袍人出了教室,七拐八转,进了一个好像山洞一样的洞窟。
不一会儿,黑袍人停下,在他们面前是一个一丈多高的紫红色大鼎。大鼎坐落在一条传送带上,传送带两边,一边炽热,一边酷寒。
黑袍人道:“《归一诀》能否修炼成功就在此一举,明夜,你把衣服脱了,坐在大鼎中央,如果坚持不住,敲击一下大鼎即可。”
大鼎里灌满了紫褐色的粘稠液体,不着寸缕的韩先朴沉入大鼎。在大鼎底部盘膝端坐,运起了《归一诀》。
一开始,痒,丝丝缕缕的液体从全身的毛孔往身体里钻;越来越痒,痒到了极致就是痛,无比纯粹的痛,和启功时的痛一样。
三天三夜,紫褐色的粘稠液体变得清亮了,颜色变淡,也不那么粘稠了,渐渐变得和水一样。
黑袍人打开开关,把大鼎里的液体放净,然后又往大鼎里添加黄褐色的粘稠液体,加满之后,大鼎缓缓移动,进入炽热之地。
来回往复,时间一天天流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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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书走进办公室,把一份绝密报告递给陈定山,陈定山打开一看,楞了一下,然后收起文件,匆匆离开了办公室。
到了洞窟,陈定山道:“怎么回事?”
黑袍人躬身道:“大人,药液可能不够了。”
皱了皱眉,陈定山道:“药液怎么可能不够?”
黑袍人道;“大人,我们是严格按照记载做的,但他吸收的太快。”
历史上,有明确记载的,练成《归一诀》的只有三例,近两百年都已没有过。
陈定山道:“现在配制来不及?”
黑袍人道:“大人,来不及了。”
陈定山对《归一诀》也不是很了解,他皱了皱眉道:“他能练成吗?”
黑袍人摇摇头,道:“大人,不知道。”
陈定山面沉似水。
一开始的计划根本没有修炼《归一诀》这一节,但随着事情一步步闹大,让韩先朴修炼《归一诀》是逼不得已。
许多人虎视眈眈,既是对他,更是对韩先朴。对他是要他倒霉,要他死,而对韩先朴则是想把韩先朴划拉到自己手里。
他虽占了先机,但也不能随心所欲,任务的份量必须匹配韩先朴的身份,至少不能相差太多。
韩先朴什么身份?是有望可以进入迷乱血原绝地的人。
如果不能匹配,相差太多,何尚林就会阻止他的计划。
要是何尚林不阻止,事后追究起来,不仅他吃不了兜着走,何尚林也一样,甚至责任更重。
要继续干下去,只有让韩先朴修炼《归一诀》,如果韩先朴修炼《归一诀》失败,也就意味着计划废止,他彻底失败。
“配药,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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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液没了,新的药液最快还需要三天才能配置出来。
陈定山盯着大鼎。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韩先朴始终没有动静。
半个小时过去了,陈定山道:“怎么回事?他怎么还不出来?”
没人知道怎么回事,现在只能确定韩先朴没事儿,还在修炼当中。
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等,等韩先朴自己从修炼当中醒来。
一转眼,三天过去了,新的药液配出来了。
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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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一诀》运转无碍便意味着练成了,实际上,韩先朴一个月就练成了,但他没出来,因为他发现吸收药液对他的帮助极大。
修炼《归一诀》的过程也是练体,随着身体吸收药液,他的肌体明显越来越强健。
一开始,韩先朴不出来是因为要借这个机会练体,但后来,不知不觉,韩先朴忘了一切,他沉入了浑然忘我的境地。
一百天头上,心神一动,韩先朴醒了。一丝笑意浮现在嘴角,他获得了大造化。虽然还不知道造化具体有多大,但就他现在所知,已经是惊天的大造化。
《归一诀》不是黑袍人说的那么简单,仅仅能隐藏修为和改换容貌。
韩先朴穿好衣服,黑袍人道:“如何?”
韩先朴道:“成了。”
随即,韩先朴又跟着黑袍人再来一次翻来覆去的体检。体检结束,韩先朴再一次失去了知觉,昏迷不醒。
醒来后,韩先朴发现黑袍人变成了白袍人。
韩先朴从床上起来,站到地上,白袍人指着旁边的一个蜡像,道:“你每天至少修炼《归一诀》两个小时,同时观想他的面容。”
而后,白袍人打开放映机,屏幕上出现了一个人,和蜡像一模一样,白袍人道:“你要顶替的是他,这里的东西不能出这间屋子。”
白袍人出去了,韩先朴继续看录影。不知不觉,韩先朴闭上了眼睛。一个小时后,韩先朴睁开眼睛,他的眼里满是讶色。他的前世做过演员吗?他扮演这个角色太过驾轻就熟,而这绝不是天赋可以解释的。
韩先朴沉思。
迄今为止,觉醒的记忆都是知识方面的,没有一丝一毫关于自身的,看来想知道前世是谁有得等了。
忽然,敲门声传来,韩先朴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这是个小院,只有一进院子,花木葱茏,环境倒是不错。
跟着白袍人,韩先朴出了小院,顺着蜿蜒的小路向西北方走去。一会儿,白袍人停在了一所宅院前,韩先朴自己走了进去。
韩先朴到这儿是学习机关符阵。
机关符阵是两套体系,但它们又是一体的,相辅相成,缺一不可,尤其是在守御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