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硕大的房间里只有夙凡一个人。按理说今天晚上是她的新婚之夜,可是新郎却不知踪影,她只是大大的睁着眼睛望着蜡烛一点一点烧完。她也不清楚这个情况是说逃过一劫还是名落圣宠,但是她一直在想一件事情,一件最需要思考的事情-“他到底是谁?”是那个陌生的皇帝还是那个让她一见倾心的逸尘?
清晨,阳光射进深宫内。吃完早饭夙凡就去紫嫣宫拜访太后了。到屏风钱就跪下了“太后吉祥!”
不久太后就从屏风内出来坐到上坐,喝了口茶淡淡地说“平身吧。”她身穿深黄色的衣服,打扮的还跟年轻的妃子一样,但是她的身上却透漏出让人觉得窒息的气息,她的一句话一个表情就可以决定很多人的生死。
“谢太后。”夙凡缓缓的起身,太后朝她望了望说“坐吧。”“谢太后。”夙凡刚刚起身却被太后严厉的眼光看着。“你已经是名正言顺的皇后,难道不该称哀家一声母后吗?还是你根本不把自己当成皇后,还是嫌弃哀家不配做你的母后?”
夙凡又赶紧跪了下来“臣妾知罪,母后恕罪。”太后起身走到夙凡面前用手勾起她的头,让夙凡紧张的心跳的更快了。“看来你还有几分姿色,怪不得皇儿选你坐皇后,起来吧。”
“是。”刚起身坐下向太后说“母后,宫务”“宫务府的事你就不必操心了,只要管好的姐妹们别整天争风吃醋的,闹得宫里不安宁就行了,好好调解调解她们就替哀家省了不少心了。”“是。”夙凡一咬牙:老狐狸,不给我权利还把瓷器活拦我身上,哼!
“吃过早膳了吧。”
“吃过了。”
“那你就回去歇息吧,没事别总来烦哀家。”
“是,那臣妾告退了。”
出了紫嫣宫,清月和若真就立马问“娘娘,太后她?”“她不肯让我掌管宫务府,却让我调解嫔妃间的关系。”“宫务府掌管这后宫所有太监宫女甚至是妃子的生死大权,不让您掌管宫务府,皇后等于是份额虚衔。”清月说完若真又说“不给娘娘实权,这不是故意为难吗?”“这个太后她”“别,宫里人多耳杂,以后说话行事都要小心。”“是。”
一路走到紫鸾宫内,夙凡越觉得疲惫,便在长椅上睡着了。
蒙蒙中似乎被什么吵醒了,渐渐的睁开眼睛,看见一个宫女在打扫房间。于是抿了民嘴说:“你叫什么名字?”那名宫女赶紧回头跪下有些颤抖的说“回娘娘,奴婢贱名荷叶”。夙凡的嘴角微微勾起说“荷叶,平身吧。”她刚刚起身夙凡又说“你先出去吧,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荷叶又说“娘娘,椅子上冷,您睡床上吧。”“不碍事、你去吧”。荷叶抿了民嘴似是想说些什么,又说不出口于是欠了欠身说“是。”
天似是有点冷,荷叶走到院子里看了看天心想“天有点阴,也不知道娘娘会不会冻着,又想也不是太冷,应该没事。”于是去忙了。
夙凡起身走到朝东的窗前,忘了忘天心想该不是会下雨吧?觉得一切还没开始自己为什么那么累,很困很困。于是她还是躺到了床上睡着了。睡的很深,梦见逸尘在她们相遇的那个山谷了等她,转眼间逸尘的身影却有消失不见了..
刚下完早朝的卓君尘,不耐烦的在宫廷里徘徊。却不知不觉的走到了紫鸾宫前,心里挂念的人就在里面可是为什么不敢进去呢?这样想着他终究还是拗不过自己的思念踏进了紫鸾宫,宫女相继跪下,他示意不做声,踏进卧凤阁,若真看见皇上来了,正准备行礼被他拦下说“皇后在里面干什么?”“回皇上,皇后娘娘在屋里睡着呢。”
他轻步走进内室,又轻轻的把门关上,想蹭这个机会好好看看他,他走进一点,却看见她狰狞的表情,隐约听到了声音“逸尘、你在哪?逸尘、逸尘.。”听到这句话他整个人呆住了,心中最深的一个角落似乎在跳动着,心疼的表情终于还是遮不住了。于是走进了一点,却感觉有点不对经,手轻轻的触上她的额头,心慎了一下,大喊“来人啊!传太医!”外面的人惊慌失措的进门,若真快步的走到床边“娘娘怎么了?”
卓君尘生气的说“没看见她浑身发烫吗?定时着凉了,你们这些奴才是怎么伺候的?!”他的手紧紧捂着夙凡的手“夙凡没事的,太医一会就来了,你坚持一会。”随即问若真“太医呢?”“回皇上,清月已经去叫了。”此刻他一心只在夙凡身上了,“你们这些奴才,若是你们娘娘出了什么问题,朕一定要你们陪葬!”听到皇上这样说,本来都跪着的人都胆颤心惊起来了,这时清月带着太医进来了,卓君尘才让开让太医诊治。太医简单的诊断了一下说“皇后娘娘只是中了风寒,无大碍的,请大家先出去吧,我为娘娘诊治一下,开点药就好了。”
卓君尘还是不放心,“可是陈太医,她还在浑身发热啊!”太医微微笑了笑说“皇上不用担心,这里有专门的退热药,保证不出半个时辰娘娘就会退热的。皇上还是回避一下吧。”
“好,回避,都出去吧。”他略略放心了一点,失魂的走出了内屋,做了下来,清月为他倒了杯酒。“你们都下去吧。”
“是。”清月和若真若有所思的正要走出门又被他叫住了“是谁服饰皇后睡下的。”若真和清月对视一下共说“荷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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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倦倦的睁开了眼睛,看着眼前的一切,蜡烛微弱的灯光,似乎是一闪一闪的。卓君尘趴在她的身前竟然睡着了,看着外面的天空已经是夜里了,她窝在被窝里散乱的头发加上苍白的面容让她显得特别脆弱。她看着眼前的卓君尘,如此相似的脸让她怎么能把逸尘忘掉呢?然而为什么他们那么像,看着卓君称现在睡觉的样子她想到了一直没有想过的一个问题,卓君尘难道和逸尘是一个人?于是她越看感觉越想,她的手慢慢的触上他的脸从额头抚到嘴边,越看越觉得他就是逸尘,这时他的脸微微的抽搐了一下,好像是感觉到了她的存在,于是就醒了过来。夙凡立刻抽回手来。
夙字差一点就说出口又咽了下去“凡儿,你醒了?”夙凡才迟钝的反映过来说“皇上你叫我什么?”。卓君尘眨了眨眼说“怎么了,朕叫你凡儿不可以吗?”夙凡说“当然可以,皇上想叫我什么都行。”
“对了,凡儿你说荷叶给怎么处理,她害你染了风寒,理应处斩,可是朕又怕你不高兴”听见他这么说夙凡很惊讶,她一直都很善良,尽管她会武功,却也跟着学了医术,她本身就是个怜悯天下的主,岁月磨去了很多却改变不了她的本性。于是就帮荷叶开脱了起来“皇上,这不关她的事!真的不关她的事,你就放了她吧。”她似乎是恳求的看着他,让他忍不住的心疼“那好,那就把她送回宫务府,朕再给你赏赐几个中用的奴才怎么样?”可是这样夙凡还是不放心“皇上,我看荷叶她挺好的,就让她留我这儿吧,无碍的。”卓君尘无奈的笑了笑说“好,竟让皇后那么喜欢她,朕就不处置她了。”听到这,夙凡才放心的说“臣妾代她谢谢皇上了。”听到夙凡这么说卓君尘笑“谢什么,她该谢你才对。”
夜色朦胧,屋内的蜡烛快燃尽了,灯光微弱。卓君尘不知什么时候握住了夙凡的手,这样的场景若是别人看来当然是帝后情深,可是他们俩个人像是比较尴尬,夙凡慢慢的抽回了手。卓君尘将手放在夙凡的额头上说“看来已经退热了,还难受吗?”那种温柔的眼神若是换了别的女人早都被他的魅力深深的吸引了,然而夙凡却有种不想的感觉,不知道本来就有的勇气还是被他这中温柔释放出来的勇气她竟然想开口问他。夙凡抿了民嘴,不知道怎么说出口“皇上,”卓君尘从担忧中抽出神来回到“怎么了?”
夙凡皱了皱眉头试探性的问“皇上,我能问你一件事吗?”“什么?你问吧”他疑惑的笑了笑,那脸容温柔的让人想沉睡在他的怀里,而夙凡似乎是被他表面的温和给迷住了,但是却还有理念存在。
“皇上见过和你长的一模一样的人吗?”
卓君称愣住了,夙凡似乎是后悔说了出来,片刻后他才说“凡儿是不是听说了什么?”他的眼神有点疑惑但还带着笑容。
“这.”夙凡一时间也不知道说什么了,但没有透漏出慌张的神情。卓君尘抬头看了看墙壁思虑的片刻才对夙凡说“见过,不过他早就已经,死了。”“什么?死了!”夙凡有点惊讶,不过很快抑制住了神情,但是卓君尘却冷淡的说了一句“皇后,别告诉我你进宫是为了。”他冷冷的挑了挑眉“为他报仇吧?”夙凡听了之后压抑住自己的惊讶笑了笑说“皇上,开什么玩笑呢?”
卓君尘冷淡的,不留一丝温柔的看着她,似乎这就是帝王的残酷,温柔的让你沉醉,却在片刻之后可以冷言冷语的把你抛到荒凉之处。什么都没说就拂袖而走,一股君临天下,谁都不怕的深情傲气才深夜里走出了卧凤阁。又留下她一人对着蜡烛瞎想..
“死了?”带着疑问,迟迟的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