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天空,45度,仰头,淡淡的忧桑。
当然只局限于一个人的时候。
不要忘记扑克脸,一个人的时候摆哪门子的扑克脸啊。
于是就默默地忧郁了。
离开的时候没有走门,走的是窗户。
站在红色铁塔的最顶层,看着脚下的灯火璀璨。
唰地一下张开翅膀,整个人逆着塔顶的风。
随后冲进脚下的世界,动作华美。
啊啦~表演开始了~
每次都是这么说。
不过说的人很有耐心。
看的人也挺捧场。
每次那大叔都那么笨,明明放的是假人。
搞什么鬼啦,每次都学不乖。
宝石随着信件塞进邮筒,信封上写着中森银三样。
没办法啦,大叔,你就好好替我收着吧。
潘多拉在手心放着异彩。
礼服上绽开一朵血红的花。
看着戴着黑帽子的家伙。
嘴角微微翘了一翘。
你们以为我随便一个人来单刀赴会吗。
后面传来了察警的脚步声。
请吧,先生们,进入我所为你们开启的地狱。
回头看一眼讶异的大叔,随即缓缓合上眼睛。
醒来的时候,周围是白的。
不过心里的暗角,是黑的。
大叔看着他没有说话。
他看着大叔没有说话。
她还好么?
不算太差。
她知道了么?
暂时没有。
那些人进监狱了。
哦。
没有其他什么要说的么?
谢谢伯父。
银色的翅膀折断了。
不过折断得心甘情愿。
回头看一眼中森大叔。
随后迈步走上法庭。
看到了熟悉的面孔。
与自己长得一样的人。
这次他是实事求是。
站在证人的那一方。
算了,管他的。
他站在哪里都一样。
看看上面坐着的庭长。
嘴角露出了一点微笑。
原本想着自己没个十年八年出不来。
结果因为未成年,大概只用蹲个五年。
在某人的要求下得到了缓刑决定。
关于这个某人是谁,不太愿意去想。
他对她说,我可能要去美国。
她对他说,我知道。
他对她说,你知道?
她对他说,我知道。
她一直都知道。
只是一直都没有说。
你知道我想说什么?
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她说,我等你。
他说,对不起。
她说,我喜欢你。
他说,对不起。
于是剩下的几段时间,在铁屋子里打打杂。
看看照在铁屋子上的阳光。
神游,遐想。
当初自己披着银色翅膀的模样。
于是三年过去了。
因为表现优异提前走出铁屋子。
仍旧是一脸稚气。
只是眼下不如往昔。
一模一样的人站在面前。
金色头发的人站在面前。
大叔也站在面前。
她们也站在他面前。
你们……
他愣住了。
欢迎回来,快斗。
他们对他这么说。
他说,抱歉。
他们说,说什么呢?
他说,我回来了。
他们说,欢迎回来。
她说,我好想你。
他说,我也一样。
她说,你不要走。
他说,我不会的。
而她说,臭小子,终于回来了啊。
他说,回来晚了啦,老妈。
她说,今天妈妈做大餐。
而他说,不要给我做鱼啊。
人生的路还很漫长。
眼下也才走了短短五分之一的时光。
他想要继承某个人的志愿。
于是走上了全新的道路。
好吧,表演开始了。
这次有十分正式的舞台,大型的道具,华丽的灯光。
以前那个人还活着的时候,也曾经站在这样的舞台上。
ladiesandgentlemen,Itsashowtime。
他延续了自己的梦想。
也延续了那个人的梦想。
眼下的舞台属于他。
银色的羽翼好像又回来了。
他和他们成了兄弟。
打打闹闹都在一起。
他和大叔的关系如常。
大叔偶尔会骂他两句混账小子。
他和她仍旧在一起。
她考上了东大的法律系。
他问她为什么要学这个。
她说,总比没有知识不知道某个小偷要被判多少年要好。
他笑,她也笑。
她戳戳他说,今天去哪里?
他仔细地想了一下。
说我带你去个地方。
灰色调的墓场有些肃穆。
他带她在某个地方停下来。
墓地上撒着新鲜的泥土。
墓碑上刻着熟悉的名字。
我带青子来看你了,老爸。
他对着墓碑缓缓地说。
你在那边过得好吗?
老爸,我很想你。
她一直握着他的手。
一直一直没有放松。
而他转向墓场的另一方。
有阳光从雾气里升起。
等到她毕业的时候,他说,我喜欢你。
她说,讨厌,干嘛突然说这个。
他说,我没跟你开玩笑。
她说,我知道你没开玩笑。
眼下的他已经有了资本,成为了小有名气的魔术师。
他想跟他的老爸一样,追求自己想要的幸福。
她说,你的宝石箱里没有收入其他的宝石吧?
他说,怎么可能,唯你一个。
于是以后的事情顺理成章。
他向中森大叔提出请求。
大叔撇着嘴说,臭小子,美得你的。
随后又紧跟了一句,要给我好好对待她啊。
而他正如自己所保证的一样,给了她一个完满的婚礼。
当她看到穿着礼服的他时,突然有些愣了愣神。
而他单膝跪在地面,献给她一个吻手礼。
请永远跟我在一起,我美丽的公主。
她对着他微微一笑,伸手摘下他的单片眼镜。
既然想要与我在一起,就请摘下你的全部伪装。
是,遵命。他对她扬起了大大的笑脸。
一如多少年前的那个时光,一如那个披着银色翅膀的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