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为什么不告诉惜雅姐?她都生气了。”
云姗一脸着急的看着李墨轩,心里盼着她的嫂子可千万不要想不开啊,换作是她,也不知道该被气成啥样。
李墨轩从桌下拿出一封信,封页上赫然写着:惜雅亲启。不过信已经被开了。
信是初年起来做早饭时在大堂发现的,他也不知道谁什么惜雅,想想许是给楼上人的,也不敢乱动,
李墨轩是第一个下的楼,初年看到他就将信给了他,还开心的像是终于把烫手山芋放到别人手上,烫不着自己了一样。
李墨轩犹豫了半天,偷看别人的信是件很不礼貌的事,不过他又想知道是谁写的,那可是他未过门的妻子,这人还在信上写的‘惜雅’,什么关系?
李墨轩带着好奇的心去打开,看了之后却再也笑不出来,不过庆幸他偷看了。
冷汮晨下楼时,李墨轩正沉着一张脸,坐在那里发呆。
“李兄这是怎么了?一大早的就发呆。”
李墨轩看着冷汮晨,虽然现在还对这个人不了解,不过眼下好像只有他能够一起商量商量了,云姗他是指望不了的了。
李墨轩将信递给了冷汮晨,说道:“怎么办?”
冷汮晨看完了信,觉得有些莫名其妙,“怎么办?!当然是给她啦,这可是给她的信。”
“你不觉得东方肃让她一个人去很奇怪吗?我觉得不应该让她知道,我们自己去会会他。”
苏惜雅在东昇楼上呆了一天,她想在这里等夜羽,可是她等了一天他都没有来。
回到醉人居时,已经时傍晚了,初年在堂前左右踱着步,像是在等人。
“你在干什么?”苏惜雅看着他,有些无语。
初年见她回来,眼睛放光一样的扫了过去,看了看他身后,又有些难以置信。
“就你一个人回来的?”
苏惜雅纳闷,不一个人还几个人,“是啊,没什么事我就先去休息了,很累。”还未等他回答,苏惜雅已经绕过他上楼了。
初年看着她慢慢离去的身影,心里更是焦急,又不知道怎么开口,他答应了他们不能说的,可是他们现在都还没回来,心里真的很不安啊。实则也是他不希望出了什么事,祸及到他的店子,他还指望着靠着店儿挣点钱娶媳妇呢,不能大意。
左右思量了一番,还是没忍得住,“苏姑娘,出事了。”
苏惜雅回头居高临下的看着他,笑道:“什么事?不会又有那只小老鼠掉到缸里了吧?”
“啊?”初年一时间没有反应的过来,顿了顿,明白了她在说什么,又紧张的跑上去把苏惜雅拽下来,“我没有和你开玩笑,泽宇他们今儿一早就出去了,现在还没回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不提还好,一提苏惜雅又想起今早的事,一肚子的火,冷笑一声道:“那我还今早就出去了呢,这不还是好好的回来了吗。”
初年知道她还在生气,又苦口婆心的劝,“苏姑娘,你就不要与他们置气了,他们那么做也是为了你,你现在在这儿多耽搁一秒,怕是就去了一条人命啊!”
苏惜雅不明白,“什么意思?什么叫为了我?他们去哪儿了?”
初年慌慌张张的跑到柜台倒腾了半天,才摸出一封信,“这是今早我在大堂发现的,李公子叫我不要告诉你的。”
苏惜雅无语瞪了他一眼,敢情他是你爹啊,叫你做啥就做啥。
打开信封,修长的字体,整洁规范,一看就是练过的,苏惜雅掂了掂信纸,还不是一般的纸张,常州用的起这种纸张的也没有几个吧,心里蹦出一个想法,不会是…
‘苏姑娘,今日卯时府上相聚,有要事相商,还请孤身前来’
落款,东方肃。
真的是他。
苏惜雅抚着额,他们去了东方家!东方肃叫她去是做什么?要事?什么事还是得她一个人去?
信是给她的!
等等,东方肃怎么知道她会最先看到这封信,初年是店里的掌柜,一定会比她们起得早,假如她不是第一个下楼的,别人就会看到,她瞒不了其他人,必然就赴不了约。
不对,不对,按常理来说,给她的信为什么要放在大堂,而不放在她的房间呢,放在她房间不就可以避免这些问题了吗,为什么不放在她房里,他是想让谁看见这封信?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想让她第一个看到这封信。
苏惜雅突然明白了,轻笑一声,好大的一盘棋,全都给算计了,看来东方三少的诡计多端真不是虚的,她算是领教了。
“什么时候了,你还在笑?他们也许都快死光光了,快想想办法。”初年在一旁急红了眼,虽然并不怎么关他事,但他就是这么热心肠,无药可救。
办法?
事情出的临时,她到哪里去想办法?
“走之前,他有没有说什么?”
初年想了想,有些尴尬的说:“也没说什么,左右几句,如果你回来了,他们还没有回来,就想办法瞒住你。”说完,还偷瞄了她几眼,肯定的点了点头,“没了,就这些。”
苏惜雅走到他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初年啊,怪不得你考不上功名。”
初年一愣僵硬的笑了笑,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正想想问问她,抬起头一看,那里还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