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像地震一样震动了这个落后的村庄,也震动了这些麻木的女人,但是并没有能唤醒这些旧式的女人。这个乡村依然过着“男子为中心,女性为依附”的旧式生活。这些旧式女人倒是空前的团结起来了,这些事情不用急,以后慢慢的说出来。
听到女儿受伤躺在医院里,姗姗的父母立即赶来看望女儿。
当看到已近几个月没有见到的女儿躺在床静静地睡着的时候,老人眼睛流出来了眼泪。
姗姗现在还在加护病房里,她还没有度过危险期。走廊里已经是有一群媒体的朋友到来了。
这些朋友让老人说一下自己的心情。姗姗的父亲沉痛地说了一句,我做爸爸的有错。我没有教育好她让她学会保护自己。
姗姗的母亲只说了一句,我们做母亲的有罪,没有尽到我们做母亲的责任。
她说的这一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媒体的朋友们与大地上的男人与女人们作出了各种各样的解读。
一句我们做母亲的有罪,再一次受到了哪些旧式与哪些伪新式的女人的仇恨与口诛笔伐的诅咒。
末村就是在这样的不安的诅咒中进入历史转折中的新时代。
不见自己的妻子已经是有好几个月的时间了,趁着新年伊始,严木决定去看望一下自己的妻子。因为他也实在是很想知道自己妻子挺着个大肚子过得怎么样。当然他在之前是有写过信给四妹的,四妹回信了让他过年的时候去她家。
这个农村嘛,外嫁的女儿泼出去的水,这个回娘家还是有一套规矩的。
除夕也就是大年三十的团圆夜,女儿是不能和娘家和父母团聚的。大年初一也是不能回去的,这个原因大家都知道,在这里便不说了。从正月初二开始才是回娘家的日子。
至于大姐嘛。因为已经是离了婚,她带着儿子又没有地方可以去,所以只能住在娘家了。
严木一下子成为了末村的名人。末村向来有一个规矩的,谁敢来挑战男尊女卑的习俗,就让谁落地狱,哪怕这个人是男人亦不能的。
严木与姗姗她们干的这一单移风易俗的实事却是触犯了末村的禁忌。末村人自然是不肯答应,但令末村人更加想不到的还在后头。
在重症室里面躺了几天,姗姗终于醒转了过来,她头一眼便看见了守护在她面前的少女护士。
护士看到她醒转了过来很是高兴,连忙按响了铃,然后一个年轻的男医生与几个护士走了进病房。
医生仔细检查了姗姗然后又与护士说了一些话,之后他便走出了病房。
已守护在门外的严木向医生打听姗姗怎么样了?
医生回答,虽已醒转但是仍未有度过危险期,但是她的情况比较好。他又对他说,叫姗姗的父母去他办公室说话。
因为姗姗的父母刚刚出去吃饭了所以不在,而严木几乎每天都来看来姗姗。
离大年三十越来越近了,这一年或许是老天有眼,竟让阳光灿烂的春天提前到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