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乱中,江紫薰头上束发的丝带被他扯下,柔顺的秀发好似水墨一般散开在雪白的床单上。欧阳文羲伸手cha jin她的头发里,低下头,声息里带着一丝微微急切的粗喘,去捕捉她的唇。
“欧总,醒醒,不要这样!”江紫薰伸手推拒着他的靠近,左右躲闪着避开他的吻。可是他的力量是那样的大,强劲霸道地带着一股不容拒绝的掠夺意味,柔软的唇时不时地印上她发烫的面颊。
没有捕获想要的温软,欧阳文羲有些烦躁,大手抓过江紫薰顶在自己胸前的两只小手,不顾她的挣扎,紧紧按在头顶。
“欧总,你要做什么?你,你不能这样!”江紫薰对上欧阳文羲那一双蕴满浓烈情yu的溶血双眸,恐惧得声音都有些发抖,“欧总,欧总,你快些醒醒,我是江紫薰,你的秘书,不要认错了,我不是……”崔美娟!
话还未说完,欧阳文羲炙热的双唇便已经落下来,仿佛是压抑了多少年的激情瞬间找到了宣泄的对象,欧阳文羲的吻带着吞噬一切的强劲力道,既疯狂又霸道的蹂nin着她柔嫩娇艳的唇。
抵抗不了他凶狠蛮横的气势,江紫薰打定了主意,索性闭上嘴巴,不让他进一步的攻城略地。
他现在喝醉了,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如果是在清醒的状态下,他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因为,他喜欢的人是崔美娟,她不要做一个替代品!而且,她也绝不会趁虚而入,做人最起码的尊严不能丢失。
只是她的力道太过微弱,最终还是被他占尽了便宜。在他给予她的毫无空隙的激wen中,她觉得自己快要不能呼吸了,手失去自由,只能够拼命扭动,妄图以柔嫩的身体去反抗。欧阳文羲喉咙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低吼声,眸子失却墨玉的温润晶莹,熊烈烈地燃成了似要将她连皮带骨融化的两团。
他是强大彪悍的,而她却是柔弱无力的。他们在力量上、气势上悬殊是如此的巨大。但她的头脑却是冷静的,心理的防线一直都紧紧的守护住。心里面只有一个念头,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不能被他如此对待,如果今天真的发生了什么,对于他可能根本就没有什么,但对她而言,那意义完全不同。
她的身份是他的秘书,在他看来肯定以为她故意gou yin的他,以为她是在打什么歪心思。可是对于她来说,目前只想要好好的找一份安定的工作,自己养活自己。
男人还在猛烈的攻击着,她拼死挣扎,用了十二分的力道,仍旧无法挣脱他的束缚。
“欧阳文羲,你,你******,真是个名副其实的混蛋!”意识到即将来临的折磨羞辱,江紫薰刻意在心上筑起的那道坚强的防线终于崩塌,她扭过脸去低低的啜泣。从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会成为一个男人酒后乱性的牺牲品。
听到她的哭声,欧阳文羲的动作渐渐缓了下来,直到沉寂。蓦然,他的眼神刀峰般一利,抓起床单上已然打到震动状态,闪闪发光的手机。仅仅瞥了一眼,眼神里孕育的浪涛,惊骇滔天,狠狠将手机掼摔到床头柜上。
“欧阳文羲,你要做什么?”江紫薰实在不理解为什么欧阳文羲一而再再而三的为难她的手机,她稍微理了理头发,翻身下床,向那只一直在振动的手机走过去。
估计是王影不死心,又打电话过来了。
欧阳文羲的动作比她快上一步,提前抓起那只手机,江紫薰以为他又要虐待这只已经伤痕累累的手机,连忙扑过去死死抱住他的腰,在他身上一阵摸索着,从裤袋里摸出他的手机。
“欧阳文羲,如果你不把手机还给我,你的也别想再要了!”
她想过了,欧阳文羲虽然不会在乎一个手机,但是他会在乎手机里面存放的资料。她的手机如果毁掉,基本上也就只是损失一个手机,但是欧阳文羲却不同。
欧阳文羲的动作只微微停滞了那么一下,便毫不犹豫地抬起胳膊将手中的东西往窗户那边扔过去。
寂静的夜被一声玻璃的脆响彻底划破。
江紫薰的心如同碎裂的玻璃一样,寸寸皴裂,落了满地。她松开手来,不可思议地看着欧阳文羲,他甚至都没有阻拦她拿着他的手机走向窗口。
她扒在玻璃上,眼睛急切的寻找那个在夜空中急剧下降的物体,可是虚空里只余下渺无边际的黑暗,什么都看不见,正如她此刻的心一样,为重重暗幕堵塞。
江紫薰紧捏着手机的手指颤抖个不停,因为太过激动,声音里也带上了不可遏止的颤抖:“欧阳文羲,你凭什么,你凭什么毁掉我的记忆!你知不知道,那个手机对于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你知道不知道,如果我的生命里没有了那个人,会变成怎样的黑暗吗?不能和他在一起,我宝贵着他的东西有错吗?!”江紫薰声泪俱下,大声控诉着欧阳文羲,“欧阳文羲,你的生命里难道就没有真正爱惜的人吗?你……”
她倏然顿住,因为发现欧阳文羲在笑,竟然在笑!他的笑,总是那么的浅显,不达眼底,好似幽静的湖面上轻微荡漾开来的一圈涟漪,温柔却也残忍。
“怎么,舍不得了吗?就算分开也还要用着他给你的东西么!就算是垃圾都不肯丢掉么!江紫薰,你也有今天,呵呵呵……”欧阳文羲慢慢站直了身体,面无表情地俯视着她,“从此,你就给我一直痛着,尝尽与爱人分离的滋味吧!”
江紫薰诧异的看着他,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晶莹的泪珠凝结在脸颊上。
欧阳文羲靠近了一些,修长的手骨节分明,伸过来慢慢擦掉她的泪水,动作细致温柔的就好像是对待亲密体贴的爱人一般。
指尖流连在她的脸颊上,声音如同潜伏在晚风里的幽灵:“爱一个人很苦,回忆是一把钝刀,想要切断与以往的联系,不得不时时刻刻地在心上切割。怎么样,很疼吧?”欧阳文羲眼神里一抹恨意分明,食指重重按压在她的胸口上,“告诉我,你的心是不是在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