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那扇铁门关上的一刹那,我清楚得从那门缝之间看见一张脸正对着我们不怀好意的笑着,那笑容十分的诡异,他两边的嘴角都快咧到耳后根那里了,而且那张脸的颜色也和这个这里的死尸一样,呈现出一种灰黑色。
我立马想要跑过去扒一扒那扇铁门,看看上面有没有可以开门的把手,可刚一抬腿就发现,自己已经僵在原地了,双腿一个劲的打颤,连迈都迈不开了。
但是作为一名军官,无论在何种情况下,都不能自己先乱了阵脚,这个是一名军官最起码的军事素养。虽然我知道此时大家和我一样,一定是恐惧到了极点,但是我却一定不能表现出我的恐惧和不安。
于是我对沈俊说:“你过去看看能不能打开那扇铁门。”
沈俊现在已经是被吓得体若筛糠,他颤抖地走到铁门前,上下左右地在门上摸索了好几遍,也一无所获。便回头告诉我们说:“里面没有开门的把手,也推不开,一定是从外面给锁死了。
我现在真的是连场子都悔青了,我为什么非要进来这个鬼地方,来看这些个死尸,就算要进来也应该有一个人在外面把风,这样也不被人乘虚而入,把我们一网打尽了。
我想这一定是有人想把我们困死在这里,但是那人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我突然想起顾佳彬说的话,我记得他在教堂之中告诉我们“凡事都有因果,你们能来到这里,就一定会有来到这里的原因。”还有他突然莫名其妙的对着我叫了一声“凌天”这个凌天又是谁呢?而顾佳彬似乎又刻意在隐瞒一些事情,为什么他不告诉我们呢?
大伙把于佳欣弄醒之后,孙大勇就过来和我说:“看来我们是不能从铁门出去了,要不我们往里走,看看能不能找到另外出路。
我心想:要是往里走,那就必须穿过前门这一大群的尸体,那该有多瘆人啊,搞不好我们都会在里面搞得精神失常啊。
于是我就对孙大勇说:“那铁门从外面锁住了,那我就从里面炸开它。”
我们国家生产的这种木柄手榴弹,虽然说威力不如小鬼子的甜瓜手雷,但是把几颗木柄手榴弹绑在一起,威力也是不可小觑的。
说完我就去摸挂在腰间的手榴弹,可是摸了半天,却什么也没摸到,我心一凉,完了!手榴弹竟然不见了。
这几个手榴弹我一直绑在我的腰间,从进山到现在我一直都没拿下来过,而且刚才从教堂到这铁门里面的时候,我还清楚的记得那手榴弹依然挂在我的腰上。如果是我自己拿下来的,我不可能一点都不记得。但是如果是被别人偷去了,那为什么我一点都没察觉到呢。
此时我的心里顿时生气了一种疑惑感,我不仅望向身边所有的人。
到底是谁偷了我的手榴弹?是门外把我们锁在这里的那个人吗?但是之前除了眼前的这几个人,我根本没有察觉到还有别人靠近过我。那是谁?难道这个人,就在我们六个人之间?
想到这里,我下意识地握紧了手里的步枪。
我们此时已经被人断了出去的路,又丢失了手榴弹,炸开铁门的计划也泡汤了,看来我们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穿过尸群另找出路。
于是我们决定,向的深处进发,穿过这里尸群,另找出口。
但是,这铁门一关上,现在这里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要找到可以照明的东西才行。而我的打火机偏偏在这个时候,没油了。
我问大家:“谁有可以照明的东西,手电筒,火折子之类的?”
可是得到的回答却是:“没有”
我心想,要是摸着黑行走在这么多的死尸群中,那种心理压力可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住的,可又一想,就算有照明,看着自己走在一大群的尸体中间,那也不是一件什么好玩的事情。
这个时候,一旁的沈俊突然指着我们的头顶上方说:“你们快看,那是什么?”
我抬头一看,就发现在我门头顶上方不到十米的地方,闪现着一点一点绿色的亮光,密密麻麻地布满了整个我们所处空间上方,而且正在不断的扩大范围。
这些小绿色的光点不怎么明亮,但是数量十分的多,也能够让我们看清楚眼前的事物,虽然我不知道那些事什么东西,但是我们不用再摸着黑走路了。
这个时候我才清楚地看见我们所处的这个地方,我们现在应该是在一个山洞里,这个山洞的左右宽度由二十米左右,已经被那些站着的死尸排满了。我再从两排死尸的中间看过去,发现这些死尸一个后面紧接着排着一个许许多多的看不到尽头,看着直叫人心生凉意。
“这些是什么?萤火虫么?”刚醒来的于佳欣突然问道。
我说:“这些应该不是萤火虫,你看它们只是在原地闪着绿光,而没有到处飞来飞去,那些绿光应该是没有生命的。
“那些不是萤火虫!”顾佳彬在一旁说到。
“那这些事什么?”我又问。
“那些是魙(zhān)”人死后变成鬼,而鬼死后就变成魙。魙没有意识,就只是化作一点绿光飘在空中。
我问到:“魙?我从小到大都没有听说过这个字,也没有听说过鬼也会死,鬼死了不就灰飞烟灭了么?
对于我的提问,顾佳彬没有做出回答,只是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们只有往前走,才有可能找到出路。
对于顾佳彬这样,说话说一半。我都已经习惯了,我知道,他不想说我也问不出来。于是,我和所有人一起朝着这个山洞的深处走去。
一路上,我们的周围全部都是那些面色灰黑的死尸,穿梭在这些死尸中间,我能清楚的感觉到,一股股寒意从我身上的每一根毛孔直接地渗透到我的身体里面,让我感到十分的不舒服。
我们所有人,边走着还不时地回头向两边看,也不敢说话,生怕我们讲话的声音会惊动那些死尸,然后在扑上来咬人。
在这样幽暗阴森的环境里,我们都不会走的太快,因为人处在这样的环境里,会本能的处于一种警戒的状态,所以自然每一个动作都会很小心,自然就走不快了。
忽然,我正在往前走的脚踢到了一样东西,那东西在地上滚了几下就停在了我前面的不远处。
那东似乎是一个圆形的物体,被我踢了一下后,就撞击地面发出几下金属撞击声。
我感觉那东西似乎有点眼熟,于是就走了过去,将那个东西捡了起来,拿到眼前一个看,顿时就傻眼了,楞在了原地说不出话来。
这件东西,居然是我的军用水壶,我十分确定这个水壶就是我的,因为这水壶上边还有我在上次的战斗中,被子弹擦伤的痕迹。
奇怪了,我的水壶怎么会比我先到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