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的后院发出了强烈的怒吼,原来,是惘颜办事不成,让他感到不舒服。
“你帮我传达给惘颜,若我的千两黄金寻不回,我就让他成为天下人的笑柄!”他面布怨皱,那下人双腿紧紧靠着。
“哥,你的伤好点了么?”阳弦端过一杯水,“没事,从见面开始,我就知道你和我的关系不一般。你说,你是神。是神族么?”
阳弦欲语,月筑盯了盯寡言,“哦,对了,上次你拜托我的事我还没办成呢!我先去办啦!”月筑点点头,但窗外又下起了寒雨。
“我还不能说。”阳弦一脸无奈,“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说?难道我连我的身世都不能知道?更何况,你是我弟弟啊!”他双眼发白,身上的伤口又发出撕裂的声音。“我……唉,是一个老爷爷告诉我的,但他说,等某一天你身上的封印解开了,才跟你讲诉。”
月筑捂着胸口,下了床,一拐一拐地走着。“你要去哪?”
地上的鲜血仿佛如同泪水般汇成,月筑失望地看着阳弦:“这是统帅房,我只是个下属,难道我不应该走么?”
“可你不一样,你是我哥!更何况,你有伤在身呀!”
他苦笑,擦了擦眼眶的泪珠:“既然认我做哥,为什么要隐瞒我?一个老爷爷就能够把你我之间的间隔拉伸,我看,那老爷爷当你哥哥不错,我?只不过是一个可笑的真品罢了。”他转身走出了统帅房,可眼前没有任何遮掩的地方,要回兵房还有一段路程,雨纷纷,且寒气刺身。
“亦如相见,不如不见。”月筑低着头,双眼中充满了迷茫,寒雨也渐渐下得狂了起来。
惘颜回到千缘阁,已是三天之后。
羽婷上前问道:“颜,去哪了?”
“没……听说最近反军的势力越来越强,所以我孤身前去探往,谁知,对方首领实力和我一般,实在难分上下,所以斗得两败俱伤。如果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赢。”惘颜微微笑道,扶着羽婷的脸:“雪轩有你这么一个女儿,是他老人家的福分呢。羽婷,不如我们下一年就结婚吧?”
羽婷失措惊讶:“啊?这么快?”
“不行么?是不是有点过于着急了……”说着,他的脸色也渐渐沉了下去。
“没有,只不过……只不过有些出乎意料而已。”羽婷红着脸,“到时候,千缘阁就是我们的了,再培育出一大堆的弟子。对了,二师兄什么时候退位啊!”
惘颜笑了笑:“很快,很快……”
千缘阁最近卸去了许多弟子,一些没有天资或者惘颜看不顺眼与他作对的,都被剔除在外。剩下来的弟子,对惘颜和羽婷是慕爱有加,忠心耿耿。梦轩看着千缘阁的大门,长叹:“唉……终究如此,何必自作孽,封惘颜为掌门呢?一切都是我的过错,让千缘阁成为惘颜的工具,就连我,也遭此劫。”身后的人不断经过,一个小伙子走了过来:“大叔,你也想进入千缘阁么?听说要交六十两黄金的报名费,才有机会进去。”
“咳咳……是么?呵呵,我只是仰慕而已,堂堂!!千缘阁,谁人不仰慕啊!!”梦轩咬紧牙关,心中的恨无法释怀。
小伙子:“大叔?”
“没事,盛极而衰,都是如此,只惜师弟会不会出事。”他苦笑,挥一挥袖子走进了人群中。天空中滴下了一晶雨。
“喂,月筑开门啊,你在里面干啥呢?喂!”寡言在外面不愤地闹了起来,雨滴不断在滴答,寒冷使得寡言想破门而入,但又怕月筑责怪。
房间里传出一道沙哑且凄凉的声音:“寡言……今晚,今晚你去落将军那睡吧,我想一个人静静。”
“你可别做傻事啊!开开门让我看看啊!”寡言刚想一脚踹开门时,就被一股灵力击倒在地,“房门已经被我注入灵力,没有我的允许,你是进不来的,你还是去落将军那住一晚吧。不要再强迫我了!”
寡言放弃了强攻,长嘘一声,“好吧,你一个静静吧。”
蜡烛还没熄灭,伊人渐入梦,未入梦,“阳弦是我的弟弟,却对身世迷茫,老爷爷知道他的身世,却不让他告诉我。真是人由天点头定命,那老爷爷可能是我的爷爷么?如果是,为什么不跟阳弦一起生活,而是要让他带动反军,为什么不让他告诉我的身世,却认做我的弟弟。一切都太乱,是人心唉。”蜡烛燃完最后一点蜡,便熄灭了灯火。
阳弦也一样,虽然天气寒冷,但他们就算身穿薄衣,也不会觉得寒冷。突然一道黑影侵入了阳弦的身旁,一道刀影刚要刺进阳弦的身子,就被一只手硬生生地抵住。
“说吧,你是什么人?”阳弦紧扣她手,问道。
“我?说出来怕吓死你!你最好就放过我,不然,我爹爹一来,你们反军都要灭亡!”
“哦?天下三仙,子枋梦轩慕雪轩,慕雪轩的女儿已经当了千缘阁三师娘,估计不会来烦扰我,梦轩对感情淡漠,常年没有伴侣,而子枋的女儿,却喜欢游山玩水,听说之前认识月筑而洗心改变性格。在我面前,什么人都一样低贱,就算是仙的女儿又如何?你自称天下第一的甄子枋来了又如何?以为我会怕么?”阳弦笑道。
清苑吼道,声音被阳弦的结界困住:“说,你是不是知道月筑在哪?”屋外一阵寒风吹过,“看来今天下的雨有点大了,刺客刺杀失败,还想问出消息?就算我知道,没有理由告诉你,更何况,你们本来就是一段孽缘。”
“什么孽缘,我跟月筑可是……你管我们?快说他在哪!”刹那间,清苑踢开了阳弦,手中的灵力把那长刀刺向阳弦,“我说了!你们就是一段孽缘!!”阳弦翻起身,身上金黄色的灵力格外灿烂,夜间仿佛寻到了引路的种子。
“什么!为什么说我们是孽缘?”那把长刀卡在了阳弦的胸口,却刺不进去。
“没有为什么,我能说我说的,不说我不愿说的,世上世事,我都知道,只要说过做过存在的东西,我都知道!比如,你现在在怀恨我,想把刀深深刺进我的心脏,但听我这么一说,又松开了力气。”
“你……我才没有,如果你告诉我月筑在哪,我可以用任何代价!”
“哦?可以,那我要你的代价就是,你和月筑的记忆,都要归我所有!”
清苑大惊,脸色大变:“啊?”
“我这是公平买卖,你自己看着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