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小姐,都办好了。”鸢萝从外面进来道,
“嗯,让他们准备好,既然她要演,就陪她演吧。”轻苒看着手里的书头也不抬道,
“回小姐,都已经准备好了,他们都很兴奋,都说好久没事做了,闲的骨头都要散架了。”鸢萝想起在店里时的情景,嘴角不经意的浮起一抹笑意,
“放心,现在开始有他们忙的了。”想起那些人,轻苒嘴角也不禁浮起一抹淡淡的笑意。自她回将军府后,的确平静太久了,这将军府的天也该变变了。
“小姐,您为什么不直接让人把他们杀了为老爷报仇呢?”鸢萝有些不解,她们已经在将军府呆了一个多月了,小姐除了偶尔整整宁桃夭,并没有什么多余的动作,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都这么多年了,还急于这一时半会儿吗?”轻苒放下手里的书,“报复一个人最好的办法不是一刀把他杀了,而是让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手里的东西一点点失去,看着自己的希望一点点破灭,一点点坠入地狱。”轻苒的眼里第一次露出了鸢萝没有见过的杀意与狠劲,
“夫人,都安排好了。”另一边的院子里王妈妈对沈氏道,
“嗯,明天让他们小心点,别露出什么马脚了,那丫头精得很。”沈氏还是有些不放心道,
“夫人放心,都交代清楚了,就是被揭穿了,也与我们无关。”王妈妈低声应道。
2
“把你们管事的叫出来。”一大早,就有一位六十岁左右的老人带着一帮子人抬着一个紧闭双目的青年男子气势汹汹的堵在医馆大门处,
“这位大爷,我是这儿的坐诊大夫,不知道您来有什么事?”诗韵见状心中了然一笑,连忙起身道,
“什么事,你把我儿子医死了,你说我找你什么事?”老人一脸愤怒的表情,
“老先生,人命关天的话可不能乱说,你说是我医死了你的儿子,总要拿出证据吧。”诗韵不慌不忙的应付道,
“证据,我儿子都已经躺在这儿了,你还要什么证据?”老人不知是气的还是怎么,整张脸涨的通红,“大家都看看啊,这家店医死人了还说我们诬赖他,都说医者父母心,看看他们这都做的是些个什么事啊?”围观的旁人都开始议论纷纷,有的还对诗韵指指点点的,本来一个女孩子开医馆、给人看病就有些引人争议,现在又出了这种事,如果不能处理好医馆肯定会开不下去的。
“老先生,您既然说是我害死了您的儿子,您能不能让我先看看他的死因。”诗韵面纱下的脸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如果他们就这点手段,也太浪费她们做的这么多准备了,也不等老人说话,诗韵就已经蹲下去查看起被放在地上据说已经“死了”的老人的儿子,
“住手,你这个恶毒的女人要对我儿子做什么。”老人说着就要冲上来拉诗韵,被一旁早就准备好了的鸢萝、玉竹等人拦住了,
“老先生不用担心,毕竟‘死者’为大,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只是想看看他究竟死于什么原因,”诗韵抬头淡淡的扫了他一眼,随即吩咐道,“拿银针来。”鸢萝应声到柜台里面找了一套银光闪闪的银针给她,
“怎么,还不醒,看来这根针还不够长呢,我该用那根最长的。”诗韵一边看着地上据说死了,却因为扎了一根银针而眉毛颤抖的人,一边自言自语道,听得鸢萝等人很是辛苦的憋着笑,诗韵是她们几个学医的人中除小姐外医术学的最好的,也是最爱折腾人的,
“别,别扎了,还请小姐绕过我吧。”青年男子猛地弹起来,看得周围的人直抽气,先前还气势汹汹的老人也心虚的低着头,
“这人不是死了吗,怎么又活过来了?”围观的一人惊呼出声,
“是啊,这不是明摆着骗人的嘛,还好这姑娘聪明。”众人都纷纷附和道,说的两人只想开溜,只是早有准备的诗韵等人又如何会这样就放过他们,
“把他们两给我拿下。”戏看够了,轻苒也终于从里间走了出来,“无端诬陷,把他们给我送到官府去。”轻苒的声音淡淡的,语气就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一样轻柔,却让人生生的打了个冷颤,
“是,小姐。”玉竹在轻苒一说话的时候就已经扣押住两人了,接过鸢萝递过来的绳子,把两人绑住就要送出去,
“小姐饶命啊,是有人花钱让我们这么做的,放过我们吧。”两人挣扎这跪在轻苒面前,哭泣着哀求道,他们之前也听说过这家店和久摇山庄有关系,来头肯定不小,这要是被送到官府就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啊,当初真不该为了那点银子而答应这事,
“我凭什么相信你们?”轻苒微微勾起嘴角,这样就招了,真没意思,
“是真的,只要小姐愿意放过我们,我可以告诉小姐收买我们的人是谁,她给我们的钱我们都给小姐,一份也不要。”青年男子见轻苒的样子有戏,连忙道,
“我要你的银子做什么,你觉得我还差你那几个钱吗?”轻苒淡淡的扬眉,
“是是是,小姐说的是。”男子讪讪的低下了头,轻苒朝鸢萝使了个眼色,鸢萝会意的遣散了众人,
“放过你们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你们帮我做件事,我不仅能放过你们,还能保证那个收买你们的人不会来找你们麻烦,如何?”轻苒扫了两人一眼,端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鸢萝泡茶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
“单凭小姐吩咐。”两人连忙说道。
“先下去吧,到时候我会让人通知你们的。”轻苒给玉竹递了个眼色,后者会意的把两人带了下去。
3
“都安排好了吗?”听见来人进来的脚步声,轻苒头也不抬的问道,
“回小姐,都安排好了,只是玉竹不明白。”玉竹疑惑的看着自家小姐,
“你是不是想问我为什么不直接揭穿沈氏?”轻苒放下手里的信件,看了看一旁同样一脸疑惑的鸢继续道,“如果我现在把这件事说出来,顶多能说她治下不严,对她几乎没有任何影响,可是如果是在其他事之后加上这一条,就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明白了吗?”说完也不管两人究竟明不明白,轻苒继续看着子川从南水寄来的信件。
自他离开久摇山后,这是第三封信,只有在每年给他送去分红时他才会让人捎一封信回来,言语间并没有透露太多他自己的情况,总是很忙的样子,每次派去的人都没有见到他,只是把东西送到之前来久摇山接他的两个男子手里,再由两人转交一封信给她捎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