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儿没想到,赵政居然会突然提前结束祭祀,毫无征兆地命令所有人员立即启程回宫,这倒让她措手不及。本来还想等徐福的结果再来看看要不要实行荆明的计划,可现在看来她不得不随赵政回到宫里了。
“夫人,我们真的就这么回去了?”
白鸽皱着眉头不情愿地问道,
“你说呢?”
她们现在都已经在马车上了,怎么可能不回去?
她拨开帘子,看着外面尘土飞扬,长长的队伍却只听得到车轮辘轳的声音,她又失落地放下帘子,
看来她们真的离开北山,重新进入咸阳城了。不过这也许是老天的意思。
回到咸阳皇宫时,已是黄昏时候,她在车上颠得疲倦,便直接回房休息。她的卧房正好在祭司殿偏右的地方,那里有一间偌大的前厅,走进左边便是书房,右边则就是她的卧房,卧房分为前后两间,中间摆着画着山水的屏风,屏风外她正坐在坐床上伸着懒腰,经过几天的休息自己早已恢复了元气,此时正无聊得发慌。
“夫人,他来了。”
白鸽匆忙走进来。她立马坐直身体,神采奕奕地说道,
“带他进来。”
“是。”
白鸽立马出去,不一会儿,一个身影被她带进来。
“林祭司,请问有什么事情呢?”
白面脸上无任何表情,一双眼睛也淡如止水。
“没什么事情啊,就叫你来增进增进彼此了解。”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这不是兵法里常说的吗?
哪知白面一听这话,立马转身,
“如此,那……”
“等一下。”
一听这话,她可就急了,也不管自己在哪,直接跳下去,结果,
“哎呀。”
很悲催地,扭到了脚。
“怎么了?”
一听她的叫唤,白面赶紧转身,看到她一只脚弯着,便赶紧过去扶她坐下。
“哎呀,你轻点。”
看他拿起自己的脚,她边哇哇大叫,边偷偷观察,想起了以前,
“羽哥哥,我崴到脚了。”
只见羽哥哥俯身抱起她,把她抱到椅子上,再轻轻握住她的脚,帮她慢慢按摩了一下,随后温柔地说道,
“没事的。”
她却痛得龇牙咧嘴,眼泪都流了下来,羽哥哥便为她轻轻擦拭脸颊边的眼泪,然后展示给她一个安心的笑容。
“哎呀。”
她忍不住叫了一声,结果脱臼的脚踝已经接回原地,本来非常激烈的痛感此时却突然消失了。
“羽哥哥,你好棒我。”
她边笑边跳,
“小心点,别又崴到。”
羽哥哥宠溺地捏捏她的小鼻子,她则高昂着头,一脸无所谓,
“没事,有你呢。”
……
“哎呀。”
此时她又叫了一声,眼前的白面脸上除了皱眉头之外,没有任何的神情,
“崴到了,我听说只要往下压然后再掰过来就好了。”
说着,向她展示出一个诡异的笑容,那笑容似乎还带着幸灾乐祸。她惊恐地看着他伸出一只手,那只手似乎聚集了很大的力量,然后那只手用力地抓住她的脚,非常粗鲁地要往下压,
“等一下。”
就在那千钧一发,她及时喊停,不知道何时,她竟然出了一声冷汗,这要是真压下去再掰过去,那自己的脚还不废了?
“怎么了?”
白面似乎很不满她的打断,
“我没事了。”
她赶紧收回自己的脚,
“你不是……没事的,我看过一些太医,他们似乎就是这么医治的。”
白面似乎以为她是担心他不会弄,赶紧信誓旦旦地对她保证。
“我说没事了。”
不知怎么的,她看到刚才白面的反应,居然有些失落,看来徐爷爷调查的结果没有错,一切都只是自己想太多了。
“徐爷爷,怎么样了?”
回来不到两天,她便到炼丹房找徐福,结果惹来徐福一个大大的白眼,
“就知道挂念别的男人,也不多来看看我这英俊潇洒,玉树临风的大……”
“大帅哥。”她心急打断他,然后拉住他的手臂不断摇晃,
“徐爷爷,你就赶紧告诉我啦。”
“行啦,”
徐福虽然不满,倒也打开金口说道,
“小安子,简单的你都知道了。不过他这人一直比较木讷,从小到大都没什么朋友,他前十年都是在永和宫了度过的。”
“永和宫?”
怎么听起来很熟悉,
“就是那个关一些半死不活或者被废弃的妃子的地方。”
徐福解释一下后继续说道,
“只是不知道六年前他走什么****运,居然被调去了郑妃那里,不过在三年前他却偷了郑妃的首饰,当时郑妃把他打个半死的,但救她的却是云妃,自此之后他便留在了玉清宫。”
“就这样?”
这样看来这个白面也没有什么可疑的呀,紫玉若是救了他,那他对紫玉必然是忠心耿耿,保不齐这几次碰巧遇到他,就是来打探自己的。
“哎呀。”
她的头居然一不小心被人打了一下,
“干嘛啊?”
她圆瞪着眼看着眼前这个把她拉回现实的罪魁祸首,哪知他一脸不耐烦,
“我倒想问你到底要干嘛?”
他的眼神飘过她的脚,注意到他的眼神后,她赶紧把脚缩了缩,脸上堆满笑容却又戏谑地看着他说道,
“叫你当然有事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