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斐秋的右手,不应该说是手臂,她的右手臂最前端已经没有了之前那白皙的手,而是一个空荡荡的地方,还缓缓不断地留着鲜血。
南宫潇语的刀工真的是很不错,被切断的地方光滑一片,没有一点突出。
源源不断的鲜血顺着南宫斐秋的右手臂缓缓流下,然后滴在了灰色的石板上。
“小姐!!!!”周围的侍卫才反应过来,急忙上前,查看着南宫斐秋的伤势。
有一名侍卫从口袋中拿出一瓶瓷白的瓶子,从里面倒出一枚白白胖胖的丹药,然后在手中捏碎,撒在了那恐怖的伤口上,一颗未见效,他索性就都拿出来,撒在了上面,源源不断流出来的血终于被止住。
在围观的人也没有心情围观下去了,而是想回家与家里人分享今天最新听到的八卦。
一名侍卫看不下去了,冲上来指着南宫潇语的额头,怒斥道:“你怎么可以这样做,她可是南宫府的小姐诶!?”
看来这个人是给气的理智都没了。
南宫潇语挑了挑眉,只见她手一挥,一枚食指又掉在了地上,然后冷声道:“再有下一次,你那右手别想要了。”
那名男子终于怂了,南宫潇语见他推下去,然后拿着身上的布料,把匕首擦干净了,往后随手一丢,给了刚刚那一名男子。
男子缓缓伸出手,之间那匕首的手柄刚刚好落入他的掌心,不由得在心中赞叹。
南宫潇语刚刚想走,然而一道声音让她停下了脚步:“是谁在这里?”
南宫斐秋一听这熟悉的声音,破涕为笑地喊道:“爹爹!”
原来,来人就是南宫潇语的爹,南宫凌云,在他身旁站着的是白衣飘飘的南宫竹源。
南宫凌云一来,看到那满地的鲜血和晕倒在一旁的荆棘妖,他的第一反应是皱眉。
“怎么回事?”南宫凌云厉声问道。
南宫斐秋哭得梨花带雨,楚楚动人,刚刚讲的事都和南宫凌云说了,只不过只是把本来是南宫斐秋先找上南宫潇语的事说成是南宫潇语找上门来。
然后又把南宫潇语怎么样的出言讽刺和无理取闹全部都说了一遍,南宫潇语变成黑的,她自己却洗白了。
南宫潇语看南宫凌云那越皱越紧的眉头就知道,他都信了。
她也是在心中苦笑道,对别人的子女就这么好,无条件的相信,然而你对你的嫡女呢,还不是冷着一张脸,就算她再努力他也看不到啊……
原身也真是可怜,当初心甘情愿被打是因为盼望着南宫凌云能来看望她,但还是没有一丝问候。
在心中讽刺完自己后,南宫潇语的情绪有一点复杂,原本的她是不会这样子的啊……
这是,南宫凌云也听完南宫斐秋的“来龙去脉”了,面色阴沉的看向南宫潇语,质问道:“难道,阁下就没有什么好说的?”
南宫潇语听到他这般语气,心中突然抽搐的疼了一下,不过南宫潇语也是调整好心情,笑着反问道:“阁下,不是全部都信了么?”
南宫凌云的眉头皱的更厉害了,因为他觉得,这个少年见到他居然没有一点吃惊和恐惧,有的只是那从未变过的笑容。
南宫凌云看了一眼南宫竹源,示意他前去试探一下。
南宫竹源接收到他父亲传来的消息,也是缓缓的点头,然后抬起右脚,往前走了一步,右手还是那一把纸扇。
只见他突然把纸扇合上,然后只想南宫潇语的天灵盖,一道无色的灵力朝南宫潇语的天灵盖飞去,她也没有想躲,而是缓缓闭上眼,等待着准备从眉心传来的疼痛。
那枚灵力也是直直的飞向南宫潇语,等到只差一个指甲盖的距离的时候,南宫凌云紧皱的眉头也是舒缓开来,然后好笑地摇摇头,他就说,这么小的少年怎么可能是从那边来的。
就当要射中南宫潇语的时候,突然从南宫潇语的眉心钻出一团火焰,只见那火焰迅速变大,在南宫潇语的面前有了一只九尾狐的轮廓。
从那燃烧的火焰中传出一道君王的气息,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想要跪拜下来。
最后那一道火焰一甩,把那一道灵力锥射回了南宫竹源那边。
南宫潇语知道,这是焱在保护着自己,可就在那灵力锥正要触及南宫竹源的眉心的时候,她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出声呼唤道:“焱,放过他吧,我们走。”
帝焱之九尾炎狐也是非常听话,然后就在南宫竹源所站的地方的前面一点点,冒出一团火柱,把灵力锥焚烧的毫无痕迹,南宫竹源能感受到面前的那般灼热感。
然后那一团丝九尾狐一般的帝焱,也是用其中一条尾巴卷起南宫潇语,然后把她放在背上,带着她,在屋顶上跳跃着,然后消失在众人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