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琊硫站起身便向巫启悦走去;巫启悦一见诗琊硫走来便立马从瘫坐在地、澄的站起来,把灰绿炎月拉到自己身后,嘴里喝道;
你站住、、好好的你走过来干嘛,怎么,说不过我就要动手啊,你这样很没品懂吗?
诗琊硫便不走,停在那;神女莫要紧张。在下是不会对您怎么样的,在下还有很多事需要神女配合。接下来会安排神女面见圣上,主持花立国的花祭典礼。只是在这之前神女和身边的小公子得先吃点东西。不过在下很好奇,跟您在一起、那位真正的主去哪了。
巫启悦听着诗琊硫的话不知觉的就后退了几步;吃东西,不会是毒药吧?但又听到诗琊硫问起安予灵便回道;腿长在她身上我那知道,我还找那。我说你不会是想喂我们毒药吧?
诗琊硫淡笑一阵;但这一阵笑声听得巫启悦浑身麻酥酥的。直觉就是自己可能猜对了。还未有让巫启悦有反嘴的机会。诗琊硫便突然消失在原地。一张阴澈的脸便出现在巫启悦眼前。而想挪开的巫启悦才发现自己动不了了。
只见巫启悦和灰绿炎月的胸前都插着一根细长的银针。而插针者诗琊硫此时从怀里掏出两颗药丸。随即便塞到了巫启悦和灰绿炎月嘴里。拔出两人身上的银针转身一边走一边说道;
此药入口即化,不过你放心,这并非是让你即刻毙命的毒药。而是一种蛊粉。很快便会在你们体内形成蛊虫。除了我以外、无人能抓出蛊虫。每晚子时会蛊发一次。只有呆在在下身边便不会有什么痛苦。所以希望神女不要轻举妄动。乖乖配合我一起等那位正主出现。
巫启悦此时一想到肚子里有条虫就忍不住作呕;一旁的灰绿炎月倒是没多大反应的沉默在一旁。
是在利用我们作人质,让我去主持一国祭礼等于是在大张旗鼓宣扬,这样是要引予灵过来。床上躺着的人,刚才的贵妃娘娘称为哥哥,看来就是之前在树林里有过一面之缘的天坛圣人。他们身上有茉莉紫晶。又要故意引予灵过来到底要做什么。以予灵的本事。也不知到时会怎样。呕吐过后的巫启悦结合恋无心所说的,很快便理清了一些。
巫启悦便立即回道;你们这么做有没有想过吃亏的可能是自己。即使不用我们做人质,我们也会自己找上来的,因为你们手里已经有予灵必须要找回的东西。
诗琊硫随即便反问道;所以啦?
所以、、、所以。你、你们是有求于她。如果只是这些东西,予灵要拿回轻而易举,但你们却拿我和小炎月做威胁。你们到底要予灵做什么?
等那位正主出现不就清楚了。神女现下只管配合就行了。此刻已经是深夜了,明日要面见圣上。先跟在下出去,找个地方以便神女休息。说着诗琊硫又戴上了那张太监的皮,悠然走在前面。而巫启悦无奈只好拉着灰绿炎月一起出去。
第二日一早,巫启悦和灰绿炎月都早早被宫女们叫起梳洗打扮;一身紫白相间的罗裙加上一头双云流发,显得巫启悦飘灵脱俗。但是即便如此近看便会发现巫启悦的精神不振。灰绿炎月也是穿着华服,高束发冠,已有丝丝貌如冠玉的贵气模样,在巫启悦眼里自是萌到不行。但当两个人面对宫女送来的早餐时却丝毫未动。巫启悦一想到肚子里有虫子,不仅睡不着还食欲不振,而灰绿炎月看巫启悦不动自然也是跟风。
巫启悦再见水琉璃,自然不似昨日那般狼狈凌乱。一身的清凉高贵与华丽彰显无遗。对着巫启悦也不再是昨日那般丝毫不理会。不过水琉璃开口便是;
神女大人连最基本的礼数都不会、如何见驾?
这一句倒是让巫启悦有些愣住;要说这里的礼数,额、、、确实都不会。可是这个女人也太直接了,怎么听都觉得有针对性。那有一见面就戳人家的不是的。心中叹气,眼神便瞟向水琉璃身后的诗琊硫装扮的卉公公,意思再明显不过。她可不想被这个女人一直戳。
这时诗琊硫看了身旁的一名绿衣女官;是跟在水琉璃身边的女主事。这时女官便开口道;奴婢水鸳,见过神女大人,一边说着一边行蹲礼。随即便继续道;神女大人见到贵妃娘娘应当向奴婢刚才那般向娘娘行蹲礼,自称闺名即可。而神女大人并非宫中嫔妃,所以当娘娘见到皇上只行蹲礼即可,而您便是一跪一扣之礼。
巫启悦这才明白了,感情人家这会跟我端架子了。嫌我刚才没行礼。还是花时熏好,话说他堂堂太子倒是没什么架子,算了不想了,先应付眼前吧。没做过,电视总看过。八九不离十。
于是巫启悦便也学着刚才的水鸳行礼;启悦见过贵妃娘娘,启悦来自江湖、方才失礼之处还请贵妃娘娘见谅。至于启悦的弟弟,启悦一会在路上自会教导一番,定不会在皇上面前失宜。
水琉璃这才满意点头;嗯了一声,便道;神女大人机巧易学甚好,便随本妃面见圣上吧。
巫启悦便拉着灰绿炎月跟随在水琉璃身后往花朝殿而去。巫启悦边走边在心中赌咒,以后绝对不要进皇宫,进皇宫就变小猪。随着就在灰绿炎月耳边说了一句;一会见到皇帝一切听我指示。灰绿炎月便傻傻的点头回应。
花朝殿,龙座上一身黑白相间的龙袍,四旬出头的花淩榭。在翻看手中的奏章。在一旁伺候的自然是整个皇宫的太监主管,凌路。而下面右侧便是一早就赖在这,装模作样帮批奏章的花时熏和随侍佑史。花时熏手上拿着奏章,眼睛不时往门外瞟。
后居左侧的花借雨自然是发现了这一点;也是一边看着分发的奏章,一边观察。只有花借雨身后的蒙眼恋无心像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恋无心的本事早已是传遍大江南北。是第一个被花立国皇上允许带剑进殿的护卫。如果不是其蒙眼的特殊情况和不善言辞,可能早已是一国将军。花时熏偶尔将视线留在花借雨身上时,便会忍不住羡慕一番。也不知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捡了这么个宝,可惜这个主子心太狠。
这时一个小太监从殿外进来伏地而言。参见皇上,璃贵妃与神女大人觐见。
一句话便让殿内批阅奏章的三人同时放下。花淩榭拂袖一挥。赶快让本皇的爱妃和神女进来。
琉璃拜见皇上,神女巫启悦及侍童拜见皇帝陛下。水琉璃行完蹲礼便是轮到巫启悦和灰绿炎月行跪扣之礼。但巫启悦却并未下跪,带着灰绿炎月只是对花淩榭鞠了一个四十五度的躬。顿时便引来了水琉璃心中不满。因着花凌榭的原因虽未开口,但是那股眼神却是扣在了巫启悦身上。而巫启悦的表现自然是“无视”
从小到大,我跟谁下过跪,就算这里有再多要命的规矩,也休想让我下跪,就算我想跪,我这双腿也弯不下来。小炎月既然跟我一起自然要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不能随便下跪。如果今天非得因为这事找我茬,我认栽。巫启悦无视水琉璃在心中抗愤。可事实证明她多虑。因为花凌榭压根没拿这些细节当回事。
巫启悦随即给花时熏和花借雨也都问了声好。而此时花凌榭已经将水琉璃拉至自己的龙座上同坐。这才仔细打量巫启悦,与此同时,巫启悦也同样打量着花凌榭。
这个人就是皇上啊!衣着龙袍之华贵是必须的,这模样。虽然有些岁月的痕迹,但是可以看得出一些年轻时的帅气和睿智。此刻看起来人很是亲和。但毕竟是帝王,从眼睛就能看出一些与花借雨一般的霸气,或许是时间的磨劲,让他不似花借雨那般张扬。
这样看来总觉得花借雨比较像这个皇帝。花时熏给人的感觉跟这个皇帝完全不搭边。不会是捡来的。还是花时熏可能比较随他娘。巫启悦看了几眼花凌榭便是埋头在那遐想。花时熏虽没有跟巫启悦表现的多相熟。但那时刻飘过去的眼神倒是被花凌榭注意到了。而别人不关注的恋无心在巫启悦开口说话的时候。原本的木头状都忍不住摆动了下头。
与此同时,花凌榭也在心里比较了巫启悦;这个所谓的天坛教神女倒是淡定如常,模样也是清新脱俗。刚才看本皇的眼神倒让本皇想起了太子的母妃湘云。都透着一股聪慧和随性,都是那么的让本皇、、、想到这里眼眸不禁闪过了一丝厉色,却只是一瞬,无人察觉。
花凌榭对水琉璃淡笑开口道;爱妃,本皇可是听你所述。得知此次银里湖的巨蛇,乃是殿上的这位天坛教的神女手下的一使者所斩杀。想我堂堂花立国至建国以来出过多少器宇不凡的将军和功夫奇才。这足下的将士更是个个骁勇善战。此次竟不如这如花女儿的一名使者。想来这神女的功夫定也是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神女如此不凡的本事。本皇若有幸得见,倒是此生一大幸事。
一番言辞下来,巫启悦听懂了最后几句。面上依旧没有太多的波动,心里却想着‘我那有什么出神入化的本事啊,你想看,我也得能行啊。哎、、、
水琉璃心知,皇上这意思在说;光听了自己的一面之词不可全信。虽然三皇子和回来的大臣所报与我所说的差距不大,可是这个中细节全是由我一人所述。皇上本就凡事多疑,而且眼下让神女主持祭礼有很多大臣反对。水琉璃便亲昵的将手环住了花凌榭的左手臂上。一向清凉的脸上多了一丝温顺的说道;
既然皇上想看,其实就连琉璃也想亲眼目睹神女的不凡。不如今晚的宫宴上。便请神女为我们大显一番如何。也好让赴宴的朝臣开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