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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保护2

没过多久,二人看过了两层高的彩色玻璃窗、像水珠一样吊在枝节上的通透玻璃、表情奇特的面具、偶而被躺在草地上的雕塑吓到,最后二人来到了艺术馆最偏远的枫叶林。

四月尾的春天,东京的空气换上了一层舒适的凉意,枫叶林也没有了一如既往的橙红,而是在月光下歞得柔和的黄绿色,偶而穿过树叶间的微光都潵落在二人身上。

一切都是如此的宁静,直到少女开口说了一句话「今天?谢谢了。」

「谢什麼?」稍微走在前面的绚都双手插著裤袋问著身后的人。

「就是谢谢你陪?」雏实突然停下了脚步,连原本想说的话也停止了。

「雏实?」前方的少年也就转过了头停下来。

雏实没有说话,只是低下了头,原先捂著耳朵的双手慢慢放了下来,小声的说了一句「十个?」

接著一阵风吹过了无声的枫叶林。

「十个吗?总之先离开这里。」

「嗯。」作出了简短回应的雏实很快便跟上了绚都往美术馆的外的树林跑去。

———————

「他们有追上来吗?」绚都边跑边问到雏实确认著。

「有?而且,愈来愈近了。」

「?正合我意。」深蓝发色少年在月影下的笑容此时只多了一丝危险的感觉。

没过多久,跑著直线的绚都便突然的把重心一转,立刻停了下来转向了身后,跟著的雏实经过以往多次的经验也能驾轻就熟的适应著少年那突变的动作。只是当二人都同时转过了身,四周的草丛都不约而同的发出了嚓嚓声。

嘁?还不只是班废物,因为跟不上我的速度而赶不及停

下来吗。

如此想著的绚都站前了一步,低下了头用著不大但足以让躲在草丛中的人听到的声量开了口「要是现在有谁打算投降,我会让他们死得舒服一点。」

「你们应该就是隶属青桐树的兔子和??四目大人吧?」一把低沉的声音从著说话的人走出了草丛而变得清晰起来。

「嘁,青桐树什麼早己不存在。」绚都用著不耐烦的语气说到。

「哦,我也不是为了青桐树而来。

「是为了你们啊。」说著话的男人踏前了一步「要是把正在被通缉的你抓到CCG?应该,会有很多报酬吧?」很快九双赤红的瞳孔便出现在二人眼前。

果然?是喰种。

正在喰种要防备人类,什至连同类也不能不防。

只因这世界上总是存在著一些出卖同类,憎恨但同时又依靠著人类生存的喰种。

就像这些以杀被通缉的喰种而换取金钱的喰种。

看来不来场硬战是不行的吧?

「绫人君?」

「啊,知道了。」五分钟就可以了吧。

「雏实,可以做我的耳朵吗?」

是一句每次他倚靠著自己时会说的话。

「当然了?」

「老子我很久也没试过这样了,偶而训练一下还是不错的吧。」说完的绚都便亮出了赫眼,站在身后的雏实只是解开了一直系在自己左手手腕上的深紫色长布,来到了绚都身后,最后把布盖住了少年的双眼,在后脑勺打了一个结「小心点?」

听得出雏实微颤著的声音,绚都只是说了一句「不是有你在吗。」

「靠一个女人当你的耳朵就可以,你也未免太少看我们了吧!!上!」在吼著的男人举起了一只手,身旁的八个人便各自使出了不同类型的赫子向二人冲来。

此时雏实只是跪坐了在地上捂著耳朵、闭上双眼,开口说了几个数字。

「一」

「啊!!!!」硬化羽赫深深的插进了腹部。

「十二」

「噗啊!!!!」狠狠的一脚踼了在脸上。

「三」

「呕!!!」尖锐的羽赫滴著深红的鲜血。

「十一」

「啊?要死了?」被羽赫撞击的脑部。

「九」

「救?命?」

「八」

「啊!!」

「十二」

「噗?!」

「二」

「?」把头颅切下的完美整齐切口。

不到一分钟,原先大吼著的八人都半死的躺了在草地上。

「那应该就只剩下你吧。」笑著的绚都已经确认到对方的位置,连著硬化的羽赫冲了过去,谁知被刺伤了的对方只是笑了笑「你们?算错了吧?」

显然不耐烦的绚都挑了挑眉,拿下了盖在眼上的布,接著走近了一步让羽赫插得便深「算错什麼?」

「去死!!!」

「欸??」在后面的雏实抬起了头看著尾赫少女从上向自己冲过来,是最后剩下的一个。

「雏实!!」

「啊??」痛苦的声音徘徊在枫叶林裏,只留下躺在草地上颤抖著的身躯。

「混合?型?赫子??」吐著血的男人勉强的说了最后一句话。

「也大概就是你最后一次看见混合型赫子了?」目无表情的绚都收回了羽赫,走到雏实身边,把布盖住了少女的眼,接著一个俐落把她横抱起来,走到了最接近旅馆的一棵大树上。

「赫子,可以收起了。」绚都缓缓的说了这句。

雏实没有回答,只是默默把混合型赫子收起。

溅上了血的双手也像僵硬了一样放了在少女的大腿上。

看到这样的绚都只是用一手握紧了雏实的双手「不要看。」

杀掉刚才的喰种并没有错。

尽管已经在青桐树待了三年,不是在前线的雏实根本很少跟敌人正面接触。

那不是因为她没有实力,而是她根本下不了手。

所以那时绝大部分的任务都只是让雏实成为自己的耳朵,自己则是下手的那个。

他想保护她,远距离的保护她。

替她承受她那不必要的罪恶感、让她留著一丝人性的活著。

也就是自己一直逃避著她的理由。

他喜欢她,这种感觉比任何事都来得鲜明。

只是他没有勇气让她留在身边,

这样的话她的处境只会更加危险,

他也不能担保自己能给她幸福。

虽然这样说很老土,但也许真的像那个笨蛋老姐所说,

你值得拥有更好的吧。

至少不是一个被通缉中的喰种、不是我这个死不足惜的杀人凶手。

但直至刚才的那一刻我才意识到,一直以为那个不需要爱的我,原来很害怕失去你。

因为自从拍卖会的那次,

我就说过不要让你再受到伤害。

『你喜不喜欢雏实我再也不会多管。』脑海突然浮起与董香的对话。

『那就好?』

『可是你要是一直逃避下去,原来想保护她只会变成伤害她。那到时就不要想什麼是因为不让她受伤才远离她。

『雏实她?可是比任何人更在意你。』

甚至比我这个姐姐更多。

「绫人君?我?」

「雏实?」绚都直接打断了对方颤抖著的声音「对不起。」

「怎麼突?」

?

被蒙着双眼的雏实停下了想说的话,只因唇瓣已被对方轻轻的堵住了。

对不起,是因为我忽略了你的感受;让你的双手再次染上鲜血,

所以以后就由我来代你承受那种痛苦。

但今后也再不是以从远处的看著你的身分,

而是那个在你身边的人。

此时皎洁的月光从云层中走了出来,勾勒出二人相吻的轮廓。

———————

『既然是命中注定、不能逃避,那就带我走。』

Takemeawa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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