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天际悠悠亮起,童家鸡圈中的鸣叫声音刚刚打响,所有的人才稀松的睁开眼睛,然后矗立着身子,清醒着头脑,甚至用手捂着嘴面,打着哈欠,依旧精神还游离在梦中。
可是,正厅的屋外,不知道何时,一个身影已经跪在地面上。
依旧是兰姐过来唤的我,我正在整理着光之的被子,光之站立在水盆前,用毛巾擦拭着脸面。
“少爷,夫人让寂寞去一趟!”
兰姐站立在门口处,唤声说着。
光之放下毛巾,微微皱起眉头,看向我。
从园里出来,兰姐便拉着我的手,然后神情焦急的说着:“你去看看吧,一大早上的,就见到她跪在那里!”
我听着兰姐说着,紧缩着眉羽,心中泛着嘀咕,昨个下午还去看过她,直觉她精神好了很多,我还松了口气。
可是,今天她却突然间这般的举动,全府上下都糊涂了,就连我也不清晰,突然间芳芳这是怎么了。
匆匆着步履,进了正厅园子,就已经看到正厅门对着的地面上,芳芳跪着,矗立着身子,低下眉羽。
我看了一眼,浓重着心绪,便匆匆的进入正厅之内。
大厅上老太太,老爷,夫人坐在,夏生也在,夫人看到我,便一脸的无奈招手让我过去。
“寂寞,你可是知道她这是怎么了?”
夫人问着我,我又看了看跪在外面的芳芳,摇了摇头。
“我去问问?”
我唤声而出,夫人点点头,我看了一眼老太太,示意一下,便向外走去。
加快了步伐,我来到芳芳的身边,即可蹲下身子,然后看着她说道:“芳芳,你怎么了,你身子不好,这样可不行的,你起来,有什么事情好好说出来!”
我的话语落下,芳芳抬起眼目,我看见,她的脸面上呈现着温柔的笑容,她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便对我说道:“寂寞,你知道吗,在经历这么多之后,我终于知道,我错的多么严重,为了这些错误,我遭到了惨烈的报应,可是现在,我更加凄惨,如果,我离开童家,便什么都不是,什么都没有,包括我自己的灵魂!”
芳芳的话语停顿落下,我向后撤了撤身子,依旧盯看着她,却觉得,顷刻间她好像明白了一切。
芳芳依旧笑着,也看着我,再次说道:“寂寞,对不起啊,你还记得吗,我们初次相识,我带你去鬼屋,那个时候,我不过是为了让你放风而已,而我,好和阿明亲热!”
芳芳说着,她的眼神真诚,她如此的坦然,好像要和以往的自己划清界限。
“寂寞,谢谢你!”
芳芳对着说完,用手面推拥我离开。
我站起身子,便看见她看向正厅上的老爷和夫人,然后重重的在地面上磕了头,抬起后,便跪着向前挪动着,又再次重重的磕着头面。
她离我渐渐远去,可是头面磕着地上的声音,我却越发听的清晰。
我终于知道,她是要忏悔,她要祈求他们的原谅。
可是,我不忍心看到她这般,我伸出手面,想要阻止却矛盾着心绪。
就在此刻,一个手掌将我手面握住,拽回。
回过头,便看到光之站立在我的身后,对我遥遥头。
被光之阻止下来,我就看着芳芳跪着挪动着身子,然后一下一下的磕着头面,直到进入大厅内,跪在童家主人的面前。
光之拉着我走进去,我的心绪收紧,心中很疼痛。
芳芳的额头上已经流血,她真的用尽力气磕着头,仿佛每一次就是将罪孽从自己的身子中拔出,然后用血与疼痛清洁着干净。
“老太太,老爷,夫人,我,我对不起大小姐,也对不起童家!”
“我自己做的事情可耻至极,可是,同样,我也遭到了报应,落地这般下场!”
芳芳弩动着嘴面,字句而出,仿佛心中流淌着血泪。
继续说着:“直到现在,我再次回到童家,才彻底的醒悟,我是多么的愚蠢,我犯了无法挽回的错误,不值得被原谅,可是,我请求,给我一个机会,让我留在这里,让我留在这里,我想要悔过,我想重新开始做人,更想对大小姐说声对不起,我想,赎罪!”
芳芳的泪流满目,发自内心的说着话语。
我紧着心,看向坐着的老爷和夫人,眼神中也替芳芳迸发着祈求。
夫人看着芳芳,紧紧的攥着手面的丝帕,她怎么会不恨,自己的女儿受到伤害,她是一个母亲,不过因为教养,不会疯狂的泼妇骂街,可是却骨子里也恨着。
我紧张着,生怕他们谁的一句话语,否定而出,让芳芳彻底落入地狱。
可是在座的童家的主人们却都沉默着,没有一丝语言流出。
“你,真的想得到原谅!”
夏生的声音突然而起,我抬起眼目,看了过去,老爷和太太没有说话,夏生却看不下去竟然开了口。
夏生看了一眼座位上的人,他们并没有阻止夏生。
夏生便吸入一口气,缓缓的走过去,走到芳芳面前,然后看向她,好不客气的说道:“你勾引姑爷,害的善良的大小姐颜面尽失,你可曾想过她是怎么过来的,她的心情你可曾知道!”
夏生再次开口说着,看着芳芳。
芳芳坦然点点头,也看向夏生回答道:“以前混了头,现在经历过了,大小姐的心绪全部都体会到了,我给她带来的伤害,统统知晓,所有,才知道自己的罪孽是多么深重!”
“好!”
夏生一声喊,眼神中迸发着一种阴冷,点着头说道:“既然说是赎罪,既然知道自己犯了多么大的错误,就已经铭记于心,不管童家留不留你,你都要为你所放下的罪过得到惩罚!”
夏生擅自的说着,可是,老爷,太太,包括老太太却并没有打断他的意思,甚至,在这般僵局之下,到是很赞同。
可我却并不明白,夏生说的惩罚是什么意思。
直到,夏生一个转身,拿起挂在柱子上的马鞭子,我才知道他说的惩罚是要干什么。
“不,不要!”
我看见夏生手中握紧的鞭子,看见他离进芳芳的身边。
瞬间,眼泪冲进我的眼眶,我知道她有错,可是,即便她有错,那种离开孩子和被抛弃的痛苦,还有她惨败的身子,都已经惩罚过了,怎么还要再承受呢。
“不,不要!”
我轻声的唤着,可是我却无法挪动脚步,更加无能为力,我只是童家的一个小丫鬟,即便得到光之的爱,却依旧无能无力。
我突然间,转过身子,看向光之,好拽着他的衣袖,轻轻的晃着,祈求着他。
他看着我,起伏呼吸,然后缓声说道:“寂寞,那是她的选择!”
话语说出,光之的这般的表达,顷刻间让我知道,他说的是事实,这是芳芳的自己的选择,也许,只有这样才可以让她真的蜕变而生。
芳芳看着夏生临近,却笑着,夏生开口说道:“20鞭子,你承受的起,就留下吧,也让你自己重新开始!”
我看向夏生,他手中的鞭子是真的,一切都要发生,可是,芳芳却点点头,把视线从夏生那里抽离,再看向老爷,太太,最后面对着老太太重重的,再次磕下头,便趴伏在地。
“不,不要!”
就在我唤声而起的时候,夏生的鞭子已经抽离而起,重重的打在芳芳的身体上,顿时,芳芳抽动着身体,紧紧的攥着手,却咬着牙齿,忍住没有喊出声音。
“啊,不要!”
我喊出了声音,摇晃着头,泪流面目,光之却好拽着我。
我悲伤哭泣着,仿佛整个身体陪着芳芳一起抽动。
又是几鞭子落下,芳芳的依旧隐忍着,汗水沁湿脸面,活像似水中捞出的一样,大口喘着气息,她依旧没有出声,口中却还说着:“我,我对不起童家,我,对不起大小姐!”
“求求,求求,老爷,夫人,让我留下,让我赎罪!”
“啪啪啪啪!”
又是重重的几声鞭子响起,我哭泣而声,眼泪无法抑制。
“别打了,别打了!”
光之拽着我,我浑身的力气,好似脱离的身体,只因心已经无力挣扎,我下坠着身体。
芳芳依旧隐忍着,就似铁了心的,要让自己在这般折磨下蜕变而生。
“求求你,别打了,她已经真的悔改了!”
“啪啪啪!”
夏生的手法快速,没有停下意思,芳芳的后背血印条条,浑身颤动。
我呼吸着,觉得可悲却又一种明亮的之感有心而生。
就行夏生再次高高举起鞭子,重重的落下的一刹那间,我挣脱开光之,愤然不顾的扑到芳芳的身上,重重的一鞭子落下,我闷的啊一声,昂起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