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亮光而起,我已经出来童家的大门,迈向回家的步伐。
还未等到家门口,母亲已经在街道上迎着我,我笑意而起,心中舒畅,人生无常,我远远的看着母亲,是我幸运,这好命,如今这一时刻,还可以归家而回,并且洁净着身子,洁净着灵魂。
“冷不冷啊,快跟娘回家!”
母亲询问着,急切着,直接接过我的手面,然后揉搓着,却又开启脚步,带着我往家的方向走,岂不知,她的手面比我还要冰冷,定然等待我很久。
“娘,爹的病好些了吗?”
我也多余的问着,此刻已经进了屋子了。
刚刚撩开布帘,爹已经在门口等待着我。
“寂寞,回来了!”
爹瘦弱着身体,一副病态的样子,看着我,或是从我被卖掉后,就自责十分,满心的愧疚之感。
“爹,我回来了!”
我不能说我不怪,可是,还是将所有的悲伤全部遗忘吧,定然是命运的安排。
弟弟也从屋子外回来,然后急急的冲进屋子,洪亮着嗓音唤着我。
一家人都笑着,在这样的一个早晨开始。
天际晴朗,集市热闹,欢乐无限,可是我的钱却有限,我只能给父亲抓些药,然后给弟弟买的糖,给娘买了些米。
可是还未等我们进屋子,便听见母亲和父亲还有其他人的声音。
“哦,寂寞,你可回来了!”
我瞪着眼睛,这才多一会的功夫啊,怎么就院子了多了几个人在我家的屋顶上。
“娘,怎么回事?”
娘走过来,然后发出声音说道:“来了一些人,那不,说你在童家干的好,可是咱家的环境让你惦记,这不让人给咱家修理房子来了!”
娘一边说着,一边用手指着,房子顶上正在干活的一个人,然后说道:“那不,就是那个人,他进来说的,然后就什么也不说,开始修整房子了,你看看,这是天大的恩惠啊!”
我顺着娘手指的方向看去,房子上几个人正在清理陈旧的瓦片,在我目光投过去的一瞬间,娘指的那个人抬起头,看向我。
“我的天!”
“是他,是光之少爷!”
他穿着和干活人一样的衣服,手面上还拿着一片残缺的瓦片,然后笑意的看着我。
“娘,娘!”
我慌乱了,因为无法想到他的这般举动。
我,我。
“娘,娘,快去准备点午饭,哎呀算了,你烧些开水,我去做饭!”
话语落下,娘已经进屋,一边走着,一边叨咕着:“哎呀,这是积得什么福啊!”
“哎,小子们,过来帮忙!”
他站在房顶上,冲着我的弟弟们唤声道。
一切都自然随和。
他再次看向我,远远的目光,仿佛有语言传送,我无声着口型说道:“注意点,别掉下来!”
他突然间点头,仿佛知道我的嘱咐,我诧异着,真是不可思议的事情。
整整一个上午,所有人忙的不亦乐乎,午饭他埋着头吃着,香极了的样子,然后将空碗递到我面前,说道:“再来一碗!”
我微微一笑,刚想接过,母亲已经一下子起身,将碗拿走,然后说道:“好,多吃些,看你们辛苦的!”
他看着碗被母亲拿走,装出一副无奈的样子,我猜想他是希望我给他盛饭,可是后来他说,他想在我接过碗的时候,可以轻轻的碰下我的手指,没有想到被母亲接过去了,真是好笑。
整整一天,夕阳落红的时候,我们家的屋子再也不会漏了,新的瓦片好似铺着新的生活,充满希望。
他依旧精神,却不得不回去,在离开的时候看了我一眼,便离开了,夜里我失眠了,这样的心太暖和,还有他白昼的样子,真是让我无法忘记。
第二日,又来了,母亲瞪大着眼睛,看着他们。
新的棉被,新的衣服,然后和弟弟们去山上,将一冬天的柴火砍回来,叠放在院子里,用都用不完。
第三日,还是来了,将窗户的纸糊好,请来一位大夫,父亲的病症诊断了一下,将药全部买回来,又备了过冬的米面,然后便是要和我一起回童家。
当我离开家门的时候,我站在门口处,屋子的烛火明亮,新的瓦片,新的窗面,园子干净,干柴备齐,母亲父亲弟弟笑着,我点点头,说道:“好好保重!”
他们点点头,我心暖了,真的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