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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何时开始你可还清楚

我相信那句话,老天爷总是公平的。他既然关上了一扇门那就一定会打开一扇窗。

“我叫你呢,没听见啊。”付铅显然有些不耐烦,一把拉住馨悦,惹来的是众人惊诧的目光还有她毫无神色的表情。

“干嘛?”馨悦无精打采的对他说话,好像真的完全没有听见他的呼喊。

“没…没什么…”虽然付铅不是十分了解她,可最起码在他心里,馨悦总是一个无论何时何地都心情超好,天天热腾的人。可如今这样子的馨悦总是有那么一点不适应。顿时默默松了手,见他不说话,馨悦也继续转头走了。付铅呆了许久,他这才知道什么叫女人心海底针,捉摸不透的她让他不知所措。

“诶,我记得那个圣诞老人发的礼物可是只有一百个的,咱们还是快点吧,不然一个都拿不到了。”芯语见大家走的有些慢吞吞的,这才提议。听了这话,大家也都加快脚步,只有馨悦突然停止前进。

“怎么了?”孙可儿见她如此就好奇的问道。

“我就不去车站了,在那边公园等你们,一会儿结束了叫我回家,你们玩好吧。”馨悦低着头,虽然街道上被圣诞的装饰照的灯火玲珑,可却没有人看得清她的面容。声音不大充满低沉,还未等大家反应便转头离去。

“她怎么了?”孙可儿觉得有些扫兴,嘟囔着嘴巴问向刘韵。可得到的回复却只是摇头不知情的样子,就无趣地走了。

看着馨悦的背影,在匆杂的人群中脱颖而出的落寞感,与圣诞的氛围格格不入。与白天判若两人的馨悦在所有人心中划出一个疑问号。虽然只有刘韵知道其中原因,可她却不能够说出,只能随着热闹的时间而淡去。付铅走在队伍最末尾,时不时回头望眼看去,直到匆忙人群把馨悦埋没这才肯转回头来。

随着大家略微加速的步伐,没过几分钟就到了车站,只见一面近百里的车站口外人山人海只能在远处看见一闪一闪被灯光照耀的水晶星星挂在圣诞树上。

“啊…怎么这么多人…”吴晴芹翘起脚尖望眼看去,距离圣诞树大约二十多米,而且周围的人都堆得满满的无法动弹。

“咱还是来晚了呗…诶,有没人到前面看一看?”孙可儿本来个子就矮而且前面站着的人身高看似一米八九,除了人头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

“我!!”一跃而起的是付铅,把手举得高高的一副神经样子,惹得周围人异样的眼光。刘韵她们也有些吓到,离他远了些。

“干嘛,我去看一下哈!”随着他的声音,便见一个身影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间,不一会儿时间就消失不见了。

“现在,圣诞老人即将登场,请大家随着音乐一起鼓掌。圣诞老人会向鼓掌声最大的地方扔礼物哦!不过只有一百个,大家可不要争抢哦!请大人谦让小朋友,接下来请大家拍着节奏吧!!”虽瞧不见人影,从车站两侧的大喇叭传出麦克说话的声音,接着愉悦欢快的圣诞音乐就开始响起。刘韵几人虽然完全不知道圣诞老人身在何处可随着观望人群的鼓掌声也拍起节奏来。

好像是圣诞老人登场了,场内突然传出激烈的鼓掌声还有欢呼。刘韵几人齐刷刷的将头转到那个方向,个子高的几个男生可以看到圣诞老人的上半身,女生中除了孙可儿和林瑶两个个子较矮的以外都隐约看得见他的半个头,而孙可儿两人就只能翘起脚尖看着他顶立的红色帽子。接下来十分钟左右有几场小表演,几个穿着红色圣诞衣装的小孩子活蹦乱跳着到车站前临时搭起的小台子上,伴着圣诞铃儿响叮当的音乐跳着愉快的舞蹈,样子可爱极了。

吴晴芹从那些小孩子跑出来开始就掏出手机来好像特别兴奋,随着她的动作,孙可儿还有林瑶也纷纷拍照。

“好可爱啊,我往后退一点哈。”说着,吴晴芹拿着手机的胳膊又抬起来了些许退后了几步。正往后退就突然被人握住双臂停止脚步,可感觉好像特别熟悉,她吓了一跳转眼看去,却不想居然是戚然。

“喂,怎么又是你啊!”加上这一次已经三次发生这样的事情了,吴晴芹不免有些火大,瞪着她的大眼睛看着他。

“是你自己退过来的。”戚然瞥了她一眼说了这句话就准备离开。

吴晴芹想了想确实是自己的不对,忙拉了他的手臂一把,瞬间两个人的距离就拉近了。

“跟我们一起吧。”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了,会这样热情。可戚然貌似丝毫不领会,脱开她微微轻握的手转头就走了。吴晴芹默默站在那里望着他的背影,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又不知为何有些许可惜。低落着头便走回刘韵旁边。许是圣诞音乐想遍整个车站周围,刘韵几人丝毫没有注意到刚刚所发生的事情。

表演也结束了,人群渐渐散去,最后剩下零零散散的工作人员还有刘韵他们。在缓步离去的人流中,付铅穿梭在此,避开过往的人们快步走到他们身边。

“诶!付钱!你拿到礼物没?”何河看见他的身影便大声问去。

“啊,没…没有诶,人太多了。”付铅不自然的笑了笑,随手摸了摸鼓起的后裤袋,随后推着何河的后背示意大家离开。

这时从刘韵包中传来手机铃声,她迅速拿出手机打开一看,屏幕显示是“妈”。

“嘘。”刘韵有些尴尬的走远了些接着接起来。她妈妈总是管得特别严,到了九点如果还没回家就会打来电话,更不允许她和男生玩,于是大家都变得静悄悄的,只能听到远处传来微小的音乐声。

“我妈叫我回家,我就先走了。你们谁去找一下馨悦陪她回家。”刘韵急忙忙把手机塞回包中,接着望眼看了大家一下,挥手远去了。何河在众人后面貌似要说些什么,可又止住了嘴巴。南宫还有芯语两人要坐电车回家,于是他们就提前与大家分别,有说有笑往车站里面走去。红色的灯光照应着他们的背影,是那么的其乐融融,好似关系十分亲密。

“那两个人肯定有什么关系吧。”看着这样一副和睦的景象,向来比较八卦的孙可儿便止不住问了一句,只见陈静还有吴晴芹并不理睬她,楚希也独自走在后面,唯独林瑶愿意点点头也不说话。不知为何剩余几个人特别安静,感觉各自都怀揣着什么心事,就连平日里吵闹不堪的付铅都成了安静的兔子,默默走在何河旁边。何珂可是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何河略微失落的样子映视在他的眸中。其实作为一个哥哥,弟弟的脾性他是最清楚不过的。

“妈叫咱们买点酒带给爸,咱先走吧。”何珂正巧手机收到来信,拽住仍然往前行走的何河,便制止脚步。

“哦哦,好。”打过招呼后,便头也不回的走了。随着他们的离去,顾季也回家了。剩下的就只有几个女生还有付铅。

“馨悦到底在哪啊。”走了一段路,去了几个公园也丝毫不见馨悦的人影,孙可儿略微有些疲惫,有些抱怨意思。就只剩下离车站最远的山下公园了,可那里又偏僻夜晚又很黑暗,孙可儿有些不情愿,吴晴芹也走得累了,虽不说什么但不停揉着自己的脚踝。

“不然你们回家吧,我去找王馨悦就行。”还没等大家反应,一溜烟般的付铅就消失不见了。

“跑得还真快。”几个女生不禁大笑,接着一起向关中附近走去。

愈是向公园走去愈是少有路灯,人流稀少几乎只有一两个人赶往回家的路上。寂静的路旁草丛中传出虫鸣声,虽称不上美妙动听,却为孤独遥远的夜路增添了不少乐趣。渐渐的连路灯都不见得几个,但在头顶很近的地方有一轮明月照耀大地,付铅喜欢极了这月光照地的感觉,月光温柔不像阳光般热情却缓缓包住整个世界,如同拥抱熟睡的孩童。这条路虽然平日里不常走可也算得上是熟悉的道路,却从未在夜晚走过,赏着明月听着虫鸣,没几分钟的时间付铅就走到了山下公园。老远处便能望见公园的石阶上面坐着馨悦。

付铅缓缓走过去,试图不发出任何声音惊动到她,直到走到她身旁坐下都未曾发出声响。只是他这样无声无息的到来不禁让馨悦心中一颤,还以为是什么妖魔鬼怪。

“啊啊啊啊啊!”馨悦的大嗓门瞬间在整个公园传遍,但认清是付铅之后就止住了声音。

这才注意到公园中唯独只有她们二人,好像是故意如此。

“刘韵呢?”付铅没想到她会说的第一句话居然会是这个,愣了一下接着回答道:“她妈叫她回家,就先走了。其他几个人是我叫他们回去的。”听到这个回答,馨悦觉得有些失望可更多的是不明思议。

“啊?你干嘛愿意过来找我?”馨悦虽然平日里不怎么和他说话,可只要开口两人可都是针锋相对,这样一个冤家怎么会愿意一个人走着夜路来找自己。

“因为我有东西要给你啊,他们在不就不方便嘛。”付铅说着就掏着自己的裤兜,接着掏出一个小盒子却双手覆盖在上面,只能隐约看见红色的盒子表皮。

“什么啦。”馨悦被他搞的好奇心暴涨,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手中。

“摪!摪!”瞬间他打开覆盖在上面的手,接着缓缓启开盒子。只见里面有一个发着亮光的东西,可因为不是很大又很黑暗看不清楚。馨悦小心接过来仔细一看,这才发觉,是一只镶满小钻的小熊,还带着一个圣诞帽子。虽然钻石是假的,但雕工仔细确实蛮好看的。

“这个是?”馨悦手托着那只小熊,略微感动的看着付铅。

“刚刚圣诞老头子发的,我帮你要了一个。”付铅身子转向月亮的方向,馨悦只能看见他的侧脸便月光照耀的阴影分明,不知为何觉得十分帅气。

馨悦小心翼翼的把小熊收进盒子里,又轻轻放进自己的包中,不知不觉靠近了付铅一些。

“你喜欢何河是不是。”本来馨悦近乎忘记了这件事情,可被付铅提起,眼泪不知为何又涌到眼眶,只是转了一个眼神就顺着脸颊滑了下来。二话不说便走掉了,付铅一人叹着气双手支撑在身子后面,仰起头来看着夜空的星辰,却丝毫不觉得美丽。就连星辰都是成双成对的,而自己却是一个人坐在如此寂静的公园。突然袭来的孤单让付铅失落好多。听到的只有馨悦渐渐远去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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